將舞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片云霧中,遠處有笑聲傳來,她慢慢靠近,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對男女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說什么,男子歪頭笑盈盈的側(cè)看著旁邊的女子,眼神專注的近乎溫柔,女子雖面容清冷,少有表情,但眉眼不自覺的溫軟,嘴角的細(xì)碎的笑意還是可以看出她很開心。
將舞慢慢靠近,那人似有所察覺,扭頭的時候?qū)⑽杩吹搅怂哪槨?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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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筱”
將舞猛的起身,環(huán)視著周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回頭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垂著頭回想著夢鏡里的人,拿出懷中的絲絹喃喃低語“祁醉”聲音輕的好似聽不見。
“吱呀”
將舞警惕著抬頭看向門口,見祁醉端了個盤子進來,才放松下來,悄然的把東西收回了袖中。
“醒了,吃點東西”見祁醉把盤里的東西放擺到了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看到將舞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著。
最終,在祁醉的注視下,將舞總算吞下最后一口粥后,不可制的打了個嗝。
將舞“...”耳垂瞬間紅了起來。
祁醉笑了笑,很自然的收拾好了,對將舞說了句“在這等我,換藥”
將舞還沒來得及出口,人就已經(jīng)出了門,看著那人的背影,將舞掏出袖中的絲絹,陷入了沉思。
祁醉帶著藥箱回來就看到將舞手中拿了塊手帕,眉頭挑了挑,沒說話。徑直坐到她旁邊打開藥箱,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祁醉很熟練的換好了藥,還很君子的幫忙穿好了衣服。
將舞看著就打算直接出門的人,忍不住開口“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其實她是故意讓祁醉看到的,可他居然什么都沒問。
祁醉回頭,看著將舞坐回旁邊的位置,語氣平和的說“你想我問什么”
將舞“我..”是啊,她想讓他問什么,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好奇嗎,這時,將舞才發(fā)覺,原來他一直在等著自己開口。
將舞看著祁醉含笑的眼睛只有自己的影子,片刻后,將舞抬臂將手中的絲絹給他。
祁醉眉一挑,伸手接過,可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只見那原本白色的絲絹上密密麻麻的是血液寫的祁醉二字,有些已經(jīng)暈染了。祁醉緊緊的拽著,他可以想到,將舞是在怎樣的場景下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寫下這些字的。
當(dāng)初散盡修為他都沒有表情,如今,已經(jīng)紅了眼眶,祁醉忽然很用力把將舞抱到懷里,像要把他嵌到身體里一樣。
將舞有些頓挫,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只得傻傻的舉著,過了好一會才發(fā)覺,他抱自己的時候,為什么一點也沒有推開的沖動。
祁醉微微放開她一點,眼神專注又深沉,喉結(jié)微動,清冷的嗓音里些微的低沉“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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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空寂的大殿上,厚重的門被緊緊的閉著,古筱站在中間,語態(tài)中氣定神閑。
周圍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談?wù)撝?,不時激烈的爭吵傳到高坐之上的人。
隨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臺上的人終于是忍無可忍的拍著椅子“夠了,你們到底討論出什么了沒有”
臺下的人頓時都沒音兒了。
臺上的人按著太陽穴,眼神直射向臺中放松的人?!澳阆胍氖鞘裁础彼疤煜轮蟛巾t告訴自己這么大的機密,不可能什么都不要。
果然,古筱聽聞嘴角微微上揚,上前微微彎了下腰開口“我希望魔族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如今我已入魔,上界是回不去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在魔族得一份安寧”
臺上的人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著,此人本就乃上界神官,外界都傳言他為一女子墜魔,如今他想要安寧?呵,信他個鬼。
話雖這么想,但面上還是得過去,大踏步走下來,拍著他的肩膀,大聲道“等來日我魔族功成之時,你便是我魔族的大功臣”
“恭喜君主又得一干將”
“恭喜君主”
古筱環(huán)視著周圍的人,勾起嘴角的冷意,并不言語,任由他們誤會。
等到都退下的時候,暮雷煙才看向從剛才起就沉默的人“你想說什么”
古筱抬頭“我要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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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寒露總是要重一些,尤其是宿城,黑如幕布的夜空,只見一輪彎月,微光撒下,更顯的清冷。
暮江剛強迫夜空晚喝了藥,出門就看到將舞一臉呆滯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你干嘛去”
將舞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到暮江,愣了一下便朝向過來,還沒等暮江開口,一道靈氣就劈了過來。
暮江“....”堪堪閃過一道劍氣,又被逼的上了房頂。
夜空晚聽到外面有聲音,一開始沒在意,但隨著頭頂?shù)穆曇粼絹碓矫黠@,就連忙沖了出去,看到是將舞的時候也呆了一下。
連忙給祁醉發(fā)了傳音符,就加入到他們的混戰(zhàn)中去。
半晌后,祁醉無視著背后暮江的叫嚷,抱著昏迷的將舞回了房間,小心的放到床上,查看傷口。只一眼,祁醉就猛的握緊了拳頭,看著昏迷中還不安寧的將舞,懲罰似得拍了下她的頭。
祁醉照看了將舞半夜,感覺不燒了,才準(zhǔn)備去換盆水,擦洗一下。
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將舞不見了,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