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翠山圓眼一瞪,宛如銅鈴,“竟然有人敢欺負我家美娟?!”
話音剛落地,人就沒了影!
小侍衛(wèi)張了張嘴,其實他很想告訴鐘翠山,他家美娟真的沒有被人欺負呢!
乾盛帝嘆了口氣,收起魚竿,“鐘家丫頭和魏家那女人打起來了?”
“是!”小侍衛(wèi)低著頭。
“為了七皇子?”乾盛帝又問道。
“是……!”小侍衛(wèi)還是低點頭,滿臉的惶恐。
這不可能!
乾盛帝冷笑,能讓鐘家那丫頭動手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七皇子。
“走吧,朕去看一看!”乾盛帝看了一眼自己的魚竿兒,這魚,今天又是釣不成了。
白兮跟魏艷紅的動靜起初其實不大,但魏艷紅的貼身丫頭在河邊找到魏艷紅時,見她正在被白兮狂揍,于是趕緊回去搬救兵了。
魏夫人一聽愛女被揍,直接帶著所有的家仆,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河邊兒,魏夫人這邊兒動靜很大,所以有些好事兒的人就跟著過去了。
魏夫人一聲令下,所有的家仆都拿著家伙朝著白兮打了過來。
讓魏夫人這么一鬧,不僅引來了其他的一些皇親權貴,到最后還引來了皇后,大家紛紛對白兮跟魏艷紅,竊竊私語。
此時的魏艷紅的頭發(fā)亂了,身上全是泥點子,一張肥碩的臉紅腫紅腫的。
再反觀白兮,將魏家那么多家仆揍倒在地,她人站在那里,仍是一身的神清氣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全程都是魏艷紅在小丫頭的攙扶之下,啊啊啊大吼,嘴里罵著最不堪的話,跟那些罵街的潑婦沒有什么兩樣。
魏夫人摟著魏艷紅,目光陰冷的看向白兮,“蠻人就是蠻人,和你的父母一樣,不懂禮數(shù),不知廉恥。”
這是將鐘翠山夫妻也都罵了進去了!
皇后微微蹙眉,這個魏夫人,太過分了。
“魏夫人!”白兮冷眼看向魏夫人,“請問,我和我的父母哪里不知廉恥,又是哪里不懂禮數(shù)了?
我指著人家別的姑娘破口大罵了?
我對人家的身世惡語相向了?
還是我叫著我鐘家的家仆,人多勢眾的去欺負一個弱女子了?”
魏夫人的嘴角兒抽了抽,弱女子?
她好意思稱呼自己是弱女子?
哪個弱女子,能一下子將她魏家人高馬大的家仆全都揍倒在地的?
“你既然許配了人家,就應該懂的分寸和避嫌。”魏夫人蹙眉,“你以前做過什么事兒,自己心里不知道嗎?”
白兮冷笑,“我以前做過什么事兒?我現(xiàn)在要避什么嫌?”
原身以前確實像哈巴狗一樣,喜歡跟在七皇子的身后,可這在乾盛皇朝,根本不算什么,比她更過分的女人,多得是!
皇后厭惡的瞪了魏夫人一眼,“魏夫人,注意你的言辭,你是長輩,怎么可能這么說鐘姑娘?”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她……”魏夫人不服,剛想大聲辯解,就被人打斷了。
“美娟!誰膽敢欺負我的女兒!”
鐘翠山人還未到,洪亮的聲音已經到了。
白兮聽到鐘翠山的聲音一愣,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魏艷紅沖了過來,在她的胳膊上打了兩下。
白兮一個激動,然后抬起腳,直接將魏艷紅踹倒了河里!
“美娟!”鐘翠山撥拉開人群,來到白兮跟前,“美娟,你沒事兒吧?”
白兮還未說話,鐘夫人已經鬼哭狼嚎的喊道,“救人啊,快救人??!”
魏艷紅好不容易等人救了上來,吐了幾口水,這才委屈的哇哇大哭。
魏夫人摟著自己的女兒,憤恨的看向白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想殺了我的女兒嗎?”
鐘翠山將白兮護在身后,“美娟,你別怕。爹在呢!”
白兮點頭,她才不怕,怕的應該是魏家。
“她怎么欺負你了?”鐘翠山又問道,自己的女兒那么乖巧,若不是別人故意挑事兒,女兒怎么可能跟人家打起來?
肯定是被欺負慘了。
白兮伸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才紅著眼圈兒回道,“爹,魏艷紅罵我們家都是蠻人,還罵我不知廉恥,罵顧明是狗雜種……
不僅如此,她還……還罵……”
鐘翠山沒等白兮把話說完,已經嘡啷一下子將刀扒了出來,來到魏夫人和魏艷紅跟前,魏夫人嚇得一個激靈,“你……你干什么?
皇后娘娘還在這里,你敢拔刀……”
鐘翠山這時已經將刀架在了魏夫人那滿是肉的脖子上,“為何不敢?”
皇后娘娘見狀,只好出聲說道,“鐘將軍,小心刀劍無眼。”
“娘娘放心,臣的準頭很好?!辩姶渖交氐?。
皇后見狀,也不再言語。
魏夫人這才真的怕了,“鐘將軍,這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做大人的……”
“我們做大人的,就應該護著自己的孩子,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去,反正我就是個大老粗,是個蠻人,就算是不小心割破了你脖子上的一點兒肉,想必你也不會介意的?!?p> 鐘翠山說完,將刀鋒向前送了送,魏夫人覺得脖子一涼,大概是出血了,好在自己脖子上的肉多,應該不會死。
不僅是魏夫人跟魏艷紅,就是周邊看熱鬧的那些婦人,也都嚇得不敢吱聲。
皇后只是悠悠的看了魏夫人一眼,明顯沒打算管這事兒。
乾盛帝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詭異的場面。
人很多,但是沒有人開口說話,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看著鐘翠山將軍的那把不知道砍了多少腦袋的大刀。
“鐘將軍!”乾盛帝來打圓場,“快把刀放下,別傷著魏夫人。”
“陛下!”鐘翠山看向乾盛帝,“你也知道,臣這輩子,最心疼的就是美娟這個寶貝疙瘩,可是今天,魏家人不僅罵臣,還罵她,罵顧明!”
乾盛帝又把目光看向白兮,“美娟啊,告訴朕,怎么回事兒???”
白兮又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腰,紅著眼睛,將剛才那套說辭說給了乾盛帝聽。
尤其是,當白兮說到那句狗雜種時,她敏銳的鋪捉到了乾盛帝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果然??!
白兮這才大悟,乾盛帝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