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預(yù)料到的不錯,第二日晚上,就有蒙面黑衣人開始偷襲趙國軍隊的駐地。并不戀戰(zhàn),以擾亂軍心為主。
慕文楷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魚兒上鉤了。對偷襲地人進行了圍捕。
收獲不小,竟然有熊坤,曾經(jīng)楚地的三皇子。可是還是逃掉了一個人,慕文楷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慕文賢,慕文楷追了上去,追出去很遠。
慕文賢停住腳步,“你別再追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你不是我的對手?!?p> “哥,你為什么要跟拓跋譽混在一起,他就是一個奸詐小人?!?p> “趙國也對不起我們慕家,慕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為國為民,可是到頭來,慕家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子?!?p> “父親已經(jīng)官復(fù)原職,再說,與皇子私下勾結(jié)確實是慕家的不對?!?p> “私下勾結(jié)還不是為了他們連家,慕家一心一意幫助太子,是為了將來他繼承大統(tǒng)可以治理好國家。”
“那現(xiàn)在換了一個太子就不能安心輔佐了嗎?哥,連父親都意識到自己做的有失偏頗,你為什么還執(zhí)迷不悟呢。”
慕文賢沒有吭聲,轉(zhuǎn)身又要走。
慕文楷攔住他,“哥,你去找文宇哥哥去吧,他曾經(jīng)被現(xiàn)在的趙國皇帝關(guān)了三年,你問問他,如果你還是覺得應(yīng)該幫拓跋譽繼續(xù)跟趙國作對,我就不再攔著你了?!?p> 慕文賢沉吟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眾將士將熊坤五花大綁送往連清地營帳。
連清還沒來得及說話,毒女宛如沖了進來。
連清等人都愣了。連清給裴卿使眼色詢問:毒女什么時候跟來的?
裴卿眨著眼睛回復(fù):她一直都跟著,只是沒在軍中,說是暗中保護。
宛如發(fā)狂地指紋熊坤:“宛湘呢?宛湘呢?……”
熊坤當(dāng)下沒有認出眼前的女人是誰,宛湘?宛湘是誰?熊坤一時也沒有想起來,脫口而出:“我不認識什么宛湘?!?p> 宛如沖著熊坤就是兩拳,“當(dāng)年楚地失守,有了你的孩子的毒女。”
熊坤似是努力地想了想,方才“哦了一聲?!比缓蟛耪f道:“那個女人,她后來生了個孩子,說是我的,我怎么會跟奴才有孩子。那時候敵軍追我追的太兇,有一群人留下來斷后了,后來沒再見過她。估計是死那了,畢竟西北冬天挺難熬的。”
宛如聽到這樣的話如五雷轟頂,對熊坤拳打腳踢,下面的將士也不知道怎么辦,見聽清不發(fā)話,就任由宛如毒打熊坤,熊坤被打的連喊饒命。
后面經(jīng)過審問,楚地皇族僅剩下熊武一人,至此,楚地完全歸附趙國。
熊坤在收押期間中毒而亡,連清、裴卿、慕文楷都知道兇手,都選擇沉默。宛如報了大仇,安心留在裴卿身邊。
連清是前朝皇子的謠言還在趙國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趙國的皇帝壓下了所有大臣的質(zhì)疑,讓連清在邊關(guān)安心打仗。邊境的軍中已塵埃落定,跟著清王這么久,清王是什么樣的人豈是幾句謠言能動搖的,清王以真心待眾將士,眾將士也愿意為清王赴湯蹈火。
轉(zhuǎn)眼來到了又一年秋天,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行了快三年了,離燕國的都城越來越近了,燕國乃富饒之地,山美水美,當(dāng)年燕國的先皇雖為人奸詐,確實奉行懷柔政策,拓跋譽從太子開始就一直是高壓政策,因為與先皇的政策互補,反而有非常好的效果,自從燕國先皇駕崩,燕國國內(nèi)形勢開始緊張起來,拓跋譽高壓政策的弊端越來越明顯,今年的秋天各地都有反對拓跋譽的起義,連著幾年打仗,燕國國庫虧空,拓跋譽又高賦稅,民不聊生。
趙國國內(nèi)情況也緊張,畢竟國土面積大,相比燕國,還是要安定一些。
戰(zhàn)爭進行到這個階段,都想趕快結(jié)束,但是拓跋譽一意孤行,誓與連清不死不休。雖然拓跋譽知道自己也走上了韓世釗的老路,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拓跋譽督促元王在趙國內(nèi)充分利用前朝皇子的事情,可是趙國國君直接就當(dāng)著滿朝文武親口說連清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誰在散播謠言就治誰得罪,既然皇帝都這樣說了,慢慢地也就只有民間杜撰故事了。
小諾已經(jīng)消失了兩年的時間,自始至終都沒有消息,孫鋒這兩年的時間到處搜索,都沒有任何線索,看來是元王將小諾藏好以后就停止了所有死士的行動,安心等待指令,亦或是小諾出了危險……,連清不敢深想。
錢儀一直在京城照顧都將軍,可是都將軍的身體開始每況愈下,最近半年已經(jīng)開始咯血了,裴卿調(diào)整了藥方,卻依然不見好轉(zhuǎn),令人高興地是,都將軍有了一個兒子,兒子很健康,跟都將軍長得很像。連清看到錢儀的書信,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紅了眼眶,有了兒子卻不能陪他長大,看他娶妻生子,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遺憾呢。
晚上的時候,阿淳突然來了,被巡邏的將士發(fā)現(xiàn)了,帶到了慕文楷跟前,慕文楷一看是阿淳,直接帶到了清王的面前。
阿淳見到連清就抱住了連清,“殿下,我們重新要個孩子吧?!?p> 連清被她的話震驚了,推開她,“阿淳你怎么了?”
阿淳掩面而泣,“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諾出事了,我不知道怎么辦,我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這里來了。連清,我真的要崩潰了,我快被撕裂了。哥哥關(guān)押著我的師傅,元王不知道把我兒子弄到哪去了,都已經(jīng)兩年多了,小諾還能認出母親嗎?他那么小,會有人好好照顧他嗎?都是我的錯……”
“阿淳,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小諾回來看到自己有了弟弟,有了玩伴,也許會很高興,有人陪著母親,不讓母親孤單,小諾會堅強的,我見過小諾,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p> 連清醒來的時候,阿淳已經(jīng)不在了,她給連清留著紙條:“殿下,昨天晚上我失態(tài)了。我只能寄希望你找到小諾了?!奔垪l上是連清的皇子玉佩。
轉(zhuǎn)眼半年時間已經(jīng)過去,趙國軍隊已經(jīng)兵臨饒都城下。
晚上連清和慕文楷偷偷潛入燕國皇宮想要把三公主救出來,誰知道拓跋譽早就料到了,就在三公主的宮里等著連清。
三公主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子,已經(jīng)七八歲了,見到連清大喝了一聲:“你是誰,竟然敢夜闖我母妃的寢宮?!?p> 連清蹲下,想要抱一抱孩子,小皇子跑到三公主懷里,連清欣慰道:“我是你的舅舅,我來帶你跟你的母妃回趙國?!?p> “混賬,我身為燕國的皇子,怎么能夠叛國去趙國,我必定要跟燕國共存亡。”
三公主坐在一邊,一直在低低的哭,沉默不語,燕子給連清使眼色,連清明白,肯定是有埋伏,來之前就想到會這樣,并不驚慌。連清繼續(xù)勸三公主,可是三公主始終搖頭,讓連清趕緊走,她當(dāng)初嫁到燕國就誓與拓跋譽共存亡,堅決不回趙國,任連清怎么勸就是不為所動,甚至拿出剪子威脅連清趕緊走。
正說著傳來拓跋譽的喊聲:“清王殿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喝杯茶吧?!?p> 連清跟慕文楷躲在門的兩側(cè),將屋內(nèi)的蠟燭熄滅,將三公主母子兩人藏起來。
拓跋譽見連清等人沒有回應(yīng),下令道:“放箭?!?p> 聽到有士兵詢問“皇后和太子還在屋內(nèi)?!?p> 拓跋譽反而笑道:“清王殿下會保護好他們母子的?!?p> 萬千的長箭像雨點一樣沖進皇后的寢宮,不時聽到宮女和太監(jiān)的慘叫聲。等了很久都沒再聽見聲音,拓跋譽下令停止射箭,帶人沖了進去,無數(shù)的火把充斥了整個皇后的寢宮,照耀地好像白晝一樣,連清和慕文楷手抓飛天爪揚長而去,后面的箭也被慕文楷一一襠下。
出了皇城,裴卿帶了連清幾個武功高強的親兵接應(yīng),因為趙國圍城,拓跋譽實行宵禁,整個饒都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過程雖然驚險,所幸還算順利,除了傷亡了幾名親兵,連清等三人除了一身狼狽,沒有受傷。
第二日,拓跋譽就在城墻之上,言語刺激連清,無論拓跋譽如何叫囂,連清在大營內(nèi)坐定喝茶,不予理睬,拓跋譽已然回天乏術(shù)翻身無望了。
到了第七日竟然瘋狂地將他所有的后宮嬪妃都趕上了城墻,號稱這些人都要為自己陪葬,決不能留下來投降,竟將所有嬪妃都推下了城墻,一片哀嚎,趙國的將士都不忍直視。直到只剩下了三公主和小皇子。
拓跋譽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不跟你的好弟弟走?為什么不跟他去趙國?”
三公主沒有回答,臉上也沒有傷心之色,看著咄咄逼人地拓跋譽,燕子忠心地擋在了三公主的身前,沒有任何憐惜地殺死了燕子,三公主扭頭看了拓跋譽一眼,就一把抱起兒子從城墻上跳了下去。
連清沒有想到三姐會如此地決絕,是自己大意了,三姐還未大婚的時候,在趙國一直是“膽大妄為”的公主,只是來到燕國,才隱藏起了自己的光芒。那天三姐不跟自己走,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