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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清歡

第19章 少年越東岱(19)

侯府清歡 一只綺羅 2025 2021-01-05 23:07:39

  溫軟玉啊了一聲,眼神有些茫然,像是奇怪三皇子為什么會這么問,理所當(dāng)然地反問:“當(dāng)然是我的了,難道我連自己的玉牌都認不出來?”

  葉兆楊:……

  面對溫先生真誠的表情,要不是他確定溫先生手中的玉牌就是他的,他都要信了。

  連葉兆楊都差點相信玉牌是溫軟玉的,更不要說三皇子了。

  最后,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溫軟玉,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妹妹——”

  一輛馬車突然出現(xiàn),溫軟玉下意識地望過去,待看清馬車的樣式,溫軟玉臉色一變。

  這馬車,她不會認錯,是溫父專門根據(jù)溫婉的喜好打造的,溫婉還跑到她面前炫耀好長一段時間。

  果不其然,一襲白衣的溫婉從馬車上下來。

  溫婉人如其名,長相偏柔弱,是男子喜歡的嬌柔類型,一顰一笑都能引發(fā)男子的保護欲。

  溫軟玉身后的男學(xué)生都在好奇來人是誰,不乏有被溫婉驚艷到的。

  溫婉款款來到溫軟玉身邊,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溫軟玉。

  溫婉:“聽說妹妹的玉牌掉了,我昨晚找了一夜,才在府中院子里的假山處找到,就急急忙忙給你送來了,還好沒有錯過時間?!?p>  三皇子視線頓時落在溫婉手中的玉牌上,目光如炬。

  溫軟玉:“……”大型翻車現(xiàn)場。

  溫婉這個女人生下來果然就是為了克她。

  三皇子在一旁,溫軟玉內(nèi)心豐富,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接過溫婉手中的玉牌,反而說了不相關(guān)的話:“我娘除了我和兆和,可沒有生過別的兄弟姊妹。”

  溫軟玉玩弄著手中“她”的玉牌,沒有正眼看溫婉,語氣漫不經(jīng)心,“什么阿貓阿狗也敢跑到我面前來搖尾乞憐?”

  溫軟玉一點臉面也沒有給溫婉,溫婉神色一頓,有些難堪,喏喏道:“我……我以為一起生活那么久,妹……溫小姐會認同我……”后面的話像是說不下去,溫婉轉(zhuǎn)移話題,“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耽誤了論學(xué),玉牌你收好?!?p>  溫軟玉沒動。

  溫婉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身后有男學(xué)生看不過去,忍不住替溫婉說話,“溫先生怎么回事?這樣為難一個姑娘,不合適吧?”

  當(dāng)然,他也只敢小聲與旁邊的人說,不敢大聲說出來。

  一旁清平郡主聽見不樂意了,神腳踢了那個男學(xué)生一下,語氣沖沖:“有什么不合適的?又不是溫先生逼她的。”

  清平郡主看了眼溫婉,眼里滿是厭惡:“不過是個無媒茍合生下來的下-賤-胚子,慣會學(xué)她那不要臉的娘那套,也只有你們這些滿腦子廢料的男人才覺得她可憐?!?p>  溫婉的娘和溫父那件事,當(dāng)初在京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只是當(dāng)時他們這些同齡人都是不記事的年紀(jì),所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一輩的人也不會拿這件事來污他們的耳朵。

  但京城中講究的人家,都是看不上溫父的做派,更加看不上溫婉的娘,連同溫婉都自帶三分厭惡。

  只不過溫父為人丈夫不怎么樣,在政事上卻有幾分能耐,如今身居高位,得成華帝重用,背地里再怎么詬病溫父,面子上卻還要過得去,不會將心中的想法宣之于表。

  但平南王妃為人直爽,一生被平南王寵著慣著,平南王又是成華帝的同胞弟弟,所以眼中容不得沙子,自然也不會替溫父隱瞞什么,甚至因為清平郡主性子單純,擔(dān)心她被溫婉蒙蔽,所以將溫婉的來歷都告訴了清平郡主。

  別人不清楚個中來龍去脈,清平郡主卻是知道的。

  其她女學(xué)生雖然不如清平郡主清楚,但是家中長輩有時談起京中適齡的貴族小姐,說到溫婉時那下意識地厭惡,都讓她們隱約知道,溫婉在京中貴夫人眼中風(fēng)評并不好,耳濡目染下也下意識不喜歡溫婉。

  因此都非常贊成清平郡主的話。

  “我就覺得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甚是討厭,像咱們溫先生欺負了她似的?!?p>  “我也覺得,總覺得她這做派,跟我爹院子里那些姨娘一樣。”

  “……”

  溫婉舉得手都酸了,溫軟玉也沒有動作。

  最后溫婉手中的玉牌是被三皇子接過的。

  溫婉望向三皇子,目露感激。

  三皇子拿著玉牌,懸掛在溫軟玉眼前,語氣不明:“溫先生,這玉牌是你的?那你手中那塊是誰的?”

  溫軟玉嗤笑一聲,一把奪過玉牌摔在溫婉身,“這玉牌是誰的,不如問問她?”

  “你說這玉牌是你在府中找了一夜后在假山發(fā)現(xiàn)的,但是近兩個月的時間,我都沒有去過假山,而玉牌就是一個多月前掉的,怎么,我的玉牌還會自己長腿跑去假山給你撿嗎?”

  溫婉神色一僵。

  她只想著找個什么理由將玉牌還回去,順便來見見三皇子,卻忘了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正是紫藤蘿開花的季節(jié)……未免觸景傷情,溫軟玉這時候是不會去院子的。

  “也許……也許是溫小姐的丫鬟落在了假山也不一定?!?p>  溫軟玉知道溫婉是在強詞奪理,畢竟玉牌她從來沒有在芳華院之外的地方讓挽書抅畫接手過,況且,玉牌如果交到挽書抅畫手中,二人勢必會十分小心,而不會掉了一個多月都沒人發(fā)現(xiàn)。

  手中的玉牌是葉兆楊的,溫婉送來的玉牌確實才是她的,但是她不能認。

  手中葉兆楊的玉牌是三皇子一個月之前在感業(yè)寺?lián)斓降模首舆@么想知道這個玉牌的主人是誰的,想必玉牌是當(dāng)時那幫黑衣人掉的。

  葉兆楊就是那個不小心掉了玉牌的黑衣人。

  手中玉牌的主人必須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溫軟玉緊了緊手中的玉牌,終于正視溫婉,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你這么確定那玉牌是我的,讓我想想,你為什么那么確定?難不成,你去了我的院子里偷了我的玉牌,現(xiàn)在是想借機還回來,既掩蓋了你去我院子偷東西的事實,又想讓我記下你替我找了一夜玉牌這份恩情?”

  溫婉眼皮一跳。

  溫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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