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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清歡

第20章 少年越東岱(20)

侯府清歡 一只綺羅 2061 2021-01-12 23:43:20

  “你別胡說!”

  “我瞎猜的,你緊張什么?”溫軟玉神色耐人尋味,“我知道,雖然你這個人慣會裝腔作勢扮無辜可憐,但是父親也沒有教過你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你手中的玉牌,你是在哪里撿的?”

  溫軟玉加重“撿”字。

  溫婉看了一眼旁邊擰著眉頭的三皇子,穩(wěn)了穩(wěn)心神,義正言辭對溫軟玉道:“溫……妹妹何必非要誣陷我偷了你的玉牌?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你再怎么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子敗壞我的名聲。”

  目光落在溫軟玉手中的玉牌上,溫婉目光里有著不贊同,“妹妹玉牌掉了就是掉了,怎么還拿別人的玉牌充當自己的玉牌?”

  “這玉牌可是太學人士的身份證明,妹妹就算是太學的先生,也不應該將學生的玉牌據(jù)為己有?!睖赝窨聪蛉~兆楊,“公子,你覺得呢?”

  葉兆楊:“……”我不覺得。

  葉兆楊巴不得溫軟玉認錯玉牌,可惜,被溫婉攪和了。

  葉兆楊覺得,這種情況,他還是閉嘴為好。

  溫軟玉:“你拿了一塊玉牌來非說是我的才奇怪吧?我難道連我自己的玉牌都不認識?”

  溫婉微微一笑:“玉牌是我在府中撿的,我們府上只有妹妹進入太學,這玉牌不是妹妹的,又是誰的呢?總不能是有人去府中做客不小心落在我們府上吧?”

  自然不是。

  溫婉手中的玉牌是她的,玉牌背面自然刻著她進入太學的年份,恰好正是成華十五年。

  因為她在太學教書,平時也沒有時間宴請京中的小姐們,祖父鎮(zhèn)遠侯也不是善于交際的人,府中五大事不宴請賓客,溫婉倒是時不時設宴,但是有身份地位的不屑與溫婉為伍,溫婉的交際圈子也沒有擁有太學學生玉牌的官家小姐,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如果溫軟玉一時不設防,順著溫婉的話說下去,后面三皇子只要一查到這些,就知道她在說謊,那么她現(xiàn)在的行為,更像是在為葉兆楊做掩護,以三皇子多疑的性子,沒準還會將鎮(zhèn)遠侯府與當初那些黑衣人劃為一伙。

  溫軟玉心中想了很多,最后還是覺得,打死不能承認溫婉手中的玉牌就是她的。

  溫婉手中的玉牌不是她的,也不能是她的。

  只是如何讓真的變成假的,假的變成真的……

  溫軟玉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男子身上特有的香氣籠罩著她。

  “發(fā)生何事?”

  顧絡紓的到來,讓葉兆楊松了口氣,遂向顧絡紓解釋道:“溫先生與學生的玉牌都不小心遺失,適才溫先生已經(jīng)認出三皇子殿下?lián)斓降挠衽凭褪菧叵壬?,但這位問姑娘又說她在鎮(zhèn)遠侯府府中撿到了一塊玉牌,非說是溫先生的。”

  葉兆楊三言兩語說了來龍去脈,怕說多錯多引起三皇子懷疑,即便如此,葉兆楊也相信顧先生能猜到他想表達什么。

  顧絡紓聞言輕笑一聲,調(diào)侃溫軟玉:“怎么,連自己的玉牌都不認得了?我記得你的玉牌背面不是有一道細小的裂痕,這裂痕還是當初被我不小心摔在地上導致的?!?p>  溫軟玉眼角微彎,“記得啊,你還因此內(nèi)疚了好久,還是我安慰你說有了裂痕反倒好認?!?p>  溫軟玉將手中的玉牌攤開在手中,背面朝上,仔細看的話,上面確實有一道一指長的裂痕。

  “絡紓摔出來的裂痕,沒想到還真有用來讓我辨認的一天?!睖剀浻衩嗣堑懒押?,將玉牌重新收起來后看向溫婉,“我不知道你去哪里拿到了太學的玉牌非要嫁禍到我頭上,也猜不透你的目的是什么,左右你的目的沒有達成,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只要你把玉牌交出來,我也不與你計較了。”

  溫婉雖然不知道溫軟玉為什么要認下別人的玉牌當成是自己的,下意識就不想讓溫軟玉得逞,眼看著顧絡紓的出現(xiàn)解救了溫軟玉,心中暗恨,卻也知道如今已是“事實勝于雄辯”,假玉牌成真玉牌,真玉牌變假玉牌,她再堅持也沒人相信她,反倒顯得她別有用心。

  溫婉只得咽下這口氣,“想來是我誤會了,不應該因為玉牌是在府中撿到的,就覺得是妹妹的,這玉牌到底是太學學生的,那就交給妹妹,麻煩妹妹幫我尋找它的主人?!?p>  溫軟玉接過玉牌,似笑非笑,“無須你拜托,然你還是好好想想玉牌到底是在哪里撿到的,鎮(zhèn)遠侯府可從來不曾宴請過太學學生?!?p>  要是鎮(zhèn)遠侯府在府中設宴宴請?zhí)珜W學生才叫有問題,成華帝免不了要請鎮(zhèn)遠侯和溫父進宮喝茶了。

  溫婉心中不在乎對她無感的鎮(zhèn)遠侯,卻不得不在乎自幼對她偏愛有加的溫父。

  “妹妹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主要是之前怕被人誤會我手中玉牌來路不正,才想著將玉牌主人安在妹妹頭上。”溫婉咬牙切齒,語氣卻溫和如常,“這玉牌是我某日上街買東西時路過西街撿到的。”

  ……

  雖然沒能成功給溫軟玉找茬,但至少見到了三皇子,手中的玉牌也成功脫手,也不算白來一趟。

  溫婉走后沒多久,隊伍也準備出發(fā)了。

  溫婉與另外兩名女先生同一輛馬車,其中一位負責【樂】中的古琴,夫家姓胡,一位負責女學這邊的【禮】,姓趙,出自名門,曾在太后身邊做過禮儀女官。

  胡先生的夫君也在太學,于上鑾齋傳道受業(yè),擅長《春秋》與《中庸》。

  趙先生因為在太后身邊做過女官,長得頗為嚴肅,教學時也十分嚴厲,女學生都比較怕這位趙先生。

  溫軟玉知道這位趙先生可能是職業(yè)病的原因,非常注重禮儀,而溫軟玉出生將門,平時比較放飛自我,并不被世俗禮法所拘束,行為上難免有趙先生看不慣的地方。

  溫軟玉已經(jīng)注意到,趙先生不止一次因為對這她皺眉了。

  不過溫軟玉不是她的學生,身份地位也不比她低,趙先生倒是沒有說什么,只好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凈。

  馬車晃晃悠悠地離開太學。

  

一只綺羅

復習,更新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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