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果果和柳晨晚一直靠在一起聊天,可是眼看就快到中午了,容華城卻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黃果果只覺得肚子里一陣咕咕咕亂叫,再也坐不住了。
“哥哥,我餓了??!”
柳晨晚也坐起來說:“我也有點餓了,走吧,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p> 黃果果站起來,走到床邊看看容華城,摸摸他的額頭,又走去用手巾濕了濕水給他擦擦臉。
柳晨晚在一旁催她,黃果果卻轉過身問:“哥哥,你到底灌了他多少酒???你看他現(xiàn)在醉得連一點知覺都沒有?!?p> 柳晨晚說:“我沒有灌他啊,是他自己要喝的,可能平時不怎么喝吧,所以一喝就醉了?!?p> 黃果果想了想,點點頭說:“是不常喝,他平時都是喝茶多一些。唉,也沒法兒,要說遇到這么大的事,換誰心里能好受?哥哥,我們出去的話,留他一個在這里行不行啊?”
柳晨晚說:“他一時半會又醒不了?!?p> 黃果果說:“我不是擔心白衣哥哥醒不醒,我是擔心會不會有壞人進來?”
柳晨晚從腰里摸出容華城用的那管香,扔給黃果果,說:“再抹點香,就算真有人進來了,認不出他來就沒事,誰會打一個酒鬼的主意啊?頂多也就偷些財物,不礙事的。”
黃果果擰開蓋子,見蓋子里面鑲著一根針,就攪了攪挖了些香膏出來,而后問:“是抹到身上,還是玉佩上?”
柳晨晚說:“都行,只要沾一點味就行?!?p> 黃果果便輕輕把小針尖上的香膏抹在容華城的衣角上,而后蓋好蓋子,抓在手里,走過來還給柳晨晚。
黃果果說:“香能持續(xù)多久???”
柳晨晚一面把香塞回腰帶,一面說:“如果不洗,大概能保持兩天。”
黃果果說:“到時用完了怎么辦?”
柳晨晚拍拍腰帶說:“哥哥帶得多啊,實在不行,哥哥還可以臨時配??!”
黃果果一邊露出贊許的笑容,一邊又放心不下容華城,柳晨晚讓她不用擔心,而后就拉著她走出房間。兩人輕輕掩上門,一起來到一樓大廳,其實住的這家店里也提供飯菜,但畢竟不是主營業(yè)務,所以可供選擇的種類不多,柳晨晚建議到外頭去吃,于是就來到街上。
黃果果攙著柳晨晚的胳膊,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很是心疼,趕緊問他怎么樣。
柳晨晚笑著說:“沒事了,已經快好了?!?p> 黃果果抬頭看看他,問:“傷口已經長上了嗎?”
柳晨晚說:“嗯?!?p> 黃果果說:“好快啊,哥哥什么時候療傷了?”
柳晨晚說:“小傷,好弄?!比缓笸蝗幌肫饏伍艁恚谑切χ{侃著說:“呂榕都是讓我敷一天藥再療傷的,說是不容易留疤。說起來,這回出來的時候,我還答應他不再受傷的,結果還是受傷了。唉,他要是在跟前,肯定又要哭了!”
黃果果聽了有點不敢相信,于是嚷著說:“呂榕哥哥還會哭???好難想象??!”
柳晨晚說:“他呀,可是個小哭包!哭起來可嚇人了,止都止不?。 ?p> 黃果果說:“感覺他不像那種很容易情緒化的人?。「绺?,你說,他那么溫柔,溫柔的就像水一樣,你不覺得他這樣的人一般不會那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擾嗎?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陽光,就是那種午后柔和的陽光,笑起來還那么甜,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柳晨晚搖搖頭說:“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你是沒見過,越是那樣的人,哭起來就越兇,要么說我平時都不敢招惹他。就上次我受傷,就是跟常伯風父子那回,他把我?guī)Щ厝?,哭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淚水多的都快漂起盆了!”
“哇,不是吧,哥哥騙人的吧?”
“真的!哥哥說的是真的!”
黃果果笑著搖搖頭,說:“我不信!哥哥又是嫉妒才故意抹黑的吧?”
“才沒有呢,哥哥說的都是實話!”
黃果果抿著嘴說:“不信,就是不信,哥哥只要遇到強大的競爭對手時,就會故意說人家的壞話,就像對白衣哥哥一樣,這就叫:‘不怕情敵拽,就怕情敵帥!’”
柳晨晚不高興地說:“誰?姓容的?得了吧,他哪帥了?長得一點也不好看!比起哥哥差遠了!”
黃果果用手戳戳柳晨晚的臉蛋,說:“臉都紅了,心虛了吧?”說著便背著手先走到前面去了。
“才沒有呢!”柳晨晚摸著自己的臉,而后緊走兩步追了上去,拉住黃果果說:“還有啊,哥哥可從沒嫉妒過呂榕??!”
“真的?”黃果果看看他,問:“當初呂榕哥哥想喜歡我的時候,你敢說你沒嫉妒?”
柳晨晚哼了一聲,說:“他才不會喜歡小元夕呢!”
黃果果不服氣地問:“怎么就不會了?我也是很有魅力的好嗎?”
柳晨晚輕輕用手摸了下鼻尖,有點難以啟齒,而后輕聲說了句:“他有點龍陽之癖,不喜歡女人的?!?p> 黃果果聽了這等爆炸性新聞后,嘴巴都合不上,不停地用手指著哥哥問:“不是吧?這么一個大帥哥,居然是彎的?”而后突然恍然大悟地嚷起來說:“哈!我說呢怎么對我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的是把我當姐妹??!那那那,他是個老攻,還是個小受?。俊?p> 柳晨晚不明白,問:“哥哥沒太懂?!?p> 黃果果解釋著說:“就是他是把自己當男孩,還是當女孩?”
柳晨晚看著黃果果,說:“他?哥哥也說不清,不過覺得他有時候確實比女人還要溫柔細致。哥哥還跟他開玩笑說,他若是個女人,可能就沒秦小蝶什么事了。”
“估計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可競爭不過他!”
“哥哥跟小元夕說的可是兩碼事,哥哥說的是伺候起居,又不是那什么什么?!?p> 黃果果拍拍柳晨晚的胸口,說:“得了吧,哥哥那么色,要是他是女人,哥哥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才不會呢!哥哥可不是隨便的人!”
“是!”黃果果打趣著說:“隨便起來不是人!”
柳晨晚笑,知道她是開玩笑,也不生氣,而是說:“哥哥可是偷偷跟你說的啊,日后你可不能帶到臉上!”
黃果果說:“哥,你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個腐女,生平最喜歡就是看漂亮哥哥們搞曖昧!”
柳晨晚聽了搖搖頭,黃果果接著說:“誒?哥,你有沒有想過跟現(xiàn)在的他?”
柳晨晚瞪了一眼黃果果說:“哥哥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黃果果說:“我知道哥哥喜歡我,可是,就算哥哥真跟他……我也不介意啊!”
“滾!”柳晨晚又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