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蛇人退卻是要出城追擊,借以擴大戰(zhàn)果,可不知為何武安君一直都沒有下命令。
武安君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等什么?
虞銘看著白敬宇,白敬宇正望著退去的蛇人,他面上隱隱有種憂色。
這時,我聽得易斌沖過來大聲道:“白將軍,為什么不追擊?”
白敬宇轉(zhuǎn)過頭,面帶憂傷的說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易斌說道:“那些怪物怕火,我們用火就可以!”
突然間,虞銘腦子里一亮。
是的,沒有錯,蛇人怕火,自己在干什么!
就說嘛,蛇人怎么不在晚上發(fā)動進攻,原來原因在這里。每天天一黑,他們這邊到處都點著火把??磥恚呷穗m然很像人,但依舊是野獸,依舊怕火。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里,虞銘有些欣喜的說道:“白將軍,易將軍說得對,我們應(yīng)該追擊。?!?p> 蛇人失去了戰(zhàn)車,在地上行進很慢。眼下它們雖然還沒有走遠,但要是再不追擊,可能就會失去這個機會了。
白敬宇眉頭緊皺,看起來他也很為難。
齊成的死,實在已讓每個人都失去信心。
這時,身后有人說道:“說得對!點起火把,追擊!”
眾人回過頭,一看竟然是武安君!
武安君說道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 ?p> 白敬宇不再猶豫,他大聲道:“所有人聽令,每人帶一個火把,點著了沖!”
火把本來就有許多,虞銘帶著自己的士兵沖下城,跳上戰(zhàn)馬,然后趕緊去追。
城下,已有幾支隊伍沖了出去。武安君那如雷鳴般的聲音,似乎讓每個人的血液燃燒了起來。
虞銘跳上馬,卻見一邊的張陵有點神色慌張。他大概沒有馬。我道:“張陵,你就在這邊好生休息,不用過去了?!?p> 說著,虞銘已帶馬沖出城去。
大家都很快,但更快的是易斌。
不知為何,他會這般著急。
一路上只聽到他的聲音?!白岄_!讓開!”
靠,這個家伙。這么著急,是趕著去投胎啊。
銳健雖然只剩下了一千來人,但這一千余人,還是一支銳不可當?shù)膹姳S绕涫亲蛱炷且徽?,銳健營因有白敬宇約束,雖敗不亂,幾乎可說是沒怎么接戰(zhàn),人人心中都憋了一股氣。
很快,虞銘他們就追上了蛇人。殿后的那些蛇人站定了,似乎準備接戰(zhàn),白敬宇帶住馬,叫道:“將火把拋到蛇人陣中!”
最先沖到的是銳健營中的士兵有兩三百人,他們將手中的火把盡數(shù)扔出。
那些火把都是浸透了油的,落到地上也不會熄,反而把地上的一些去年的枯草點燃了,形成了一道不太高的火墻。
蛇人果然是怕火!
被這道火墻隔開的蛇人一見火,嚇得紛紛退后。本來那火并不太大,直如兒戲,但這道兒戲似的火墻也把蛇人困下了幾十個,大隊蛇人似根本不理那些落后的蛇人,已加緊退卻。而后來追到的一些人也紛紛將火把扔出,將那堵火墻添得更高了。
那幾十個蛇人見已無退路,都回過身來,它們手里的刀槍也舉了起來。盡管虞銘有不少人手里還拿著火把,它們被那道火墻逼得無路可走,也不那么害怕我們的火把了。白敬宇喝道:“它們要孤注一擲了,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一騎馬如閃電般飛出,一槍刺向一個蛇人。那蛇人似還想擋一擋,這一槍已中它前胸,那人的力量也大得嚇人,竟然將那蛇人挑了起來,呼的一聲,扔進了火堆。那人喝道:“混賬的怪物!”
那是易斌,只能是他。
雖然他這一槍是借了馬的力量,但這一槍能將蛇人挑出去,本身的力量也大得驚人了。
也似被易斌的這一槍激動,諸軍發(fā)出一聲歡呼,齊齊沖上。虞銘沖在最前面,只見一個蛇人已將槍對準了他。
虞銘手中的火把還沒扔掉,喝道:“死吧!”
虞銘把火把一下向那蛇人扔去,左手的長槍交到右手?;鸢严蚰巧呷孙w去,火星四射,盡管還是白天,還是看得清那些血似的火舌。那個蛇人倒似呆了,一動也不動,虞銘一槍向它刺去,槍頭才到那蛇人身上,邊上已有幾支長槍同時刺入蛇人的身體。
那時,單君銳健營的人那就比蛇人多,此刻,還有其他營的士兵沖了上來。此時,已成了一場殺戮。
“今天蛇人不會再發(fā)動攻擊了,大家回去休息,隨時待命。辛苦了?!?p> 集合后,白敬宇向所有人大聲宣布了解散令。這一仗,可以說是完勝。
肯定會有傷亡,但他們的傷亡和蛇人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這一場仗讓大家恢復自信,覺得蛇人也沒什么,是可以打敗的。
就在所有人要回去的時候,卻聽得路白敬宇來道:“虞將軍,剛才是誰把那蛇人燒死的?”
虞銘想了想說道:“張陵?!?p> 白敬宇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這個人你好生看住,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
這是要做什么,白敬宇這個家伙會不會想要……
虞銘想到了這里,不由地就笑了出來。
世上的事還真是說不準,昨日明明差點被殺,此刻卻要……人生際遇,真真的是誰也說不準。不過,這件事是好是壞,還說不準。要是可以的話,就是飛黃騰達,魚入大海,可要是……唉,這種事還是要看命。
雖然隱約猜到了什么,但虞銘沒多說啥,直接就回去了。
做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慎言慎行,就是小心翼翼。就算自己想的是真的,那也要忍住。要知道前朝的一位謀士就是因為嘴太碎,最終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第二天,虞銘剛起來,就看到有兩個人來到了他所在的營房。
“虞將軍,大帥讓我們過來帶張陵過去?”
“兩位稍等,我這就讓人將他喚來?!?p> 說著,虞銘就讓沈慶過去把張陵叫過來。
“他就是張陵了,你們帶他去吧?!?p> 說著,虞銘拍了拍張陵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本來沒什么,可一見虞銘這樣,張陵的心跳不由的加速。
這是要做什么,自己會不會……
那一刻,張陵覺得好不安,他內(nèi)心有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