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立刻皺起了眉,要幫他看看。不過被路西洲攔住了,他說‘自己緩一下就行,沒什么事?!S后又說:“知知,你繼續(xù)畫吧。不是今天要畫完嗎?可以麻煩你幫我解一下扣子嗎?”怕她誤會,他解釋:“我現(xiàn)在手有點不舒服。若是不方便,那你等一下我,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了。”
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實在太撩人,發(fā)尾潮濕,眉目漆黑,喉結(jié)線條分明,白熾燈下看著很性感,偏生克己復(fù)禮。阮知意望了一眼便移不開眼,被美色晃了眼:“好?!?p> 路西洲沒想到她這次這么干脆,笑了笑,調(diào)整了自己的坐姿,方便她解扣子?!奥闊┠懔恕!?p> 阮知意彎著腰,很認真的解扣子。
她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上,透過皮膚,潛到心臟,連血液都滾燙。也就只有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亂了他的心神。
阮知意從來不知道解三顆扣子竟然如此艱難,磕磕絆絆的,有些慌亂。
她的指尖在解扣子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他身上的皮膚,溫熱、很細膩。指尖微顫,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指尖傳入。
冰肌玉骨,原來不只是可以形容美人,也可以形容男人。哦,對哦,路西洲也是個“美人?!?,在她的眼里就是,她解開他的第二扣子的時候想。
纖細嫩白的手指碰到第三顆扣子的時候,阮知意便沒再往下了,因為路西洲握著她的手,停了她的動作。
他開口,聲音暗?。骸翱梢粤?。”再往下,就要畫不成了。
阮知意聞言,撞進了他漂亮的眸子,幽深、灼熱、還帶著朦朧的亮,像深林里的兩團火焰。
像極了他那天發(fā)燒時要吻她的眼神,不過,這次的明顯多了克制。
他松開她的手,喉間干澀,不由地滑動,垂下眼不去看她?!皟深w應(yīng)該也可以?”
阮知意后知后覺,移開手,手上在發(fā)燙,輕咳了聲:“可以的?!?p> 她轉(zhuǎn)身往畫板方向走。
“知知?!甭肺髦尥蝗缓白∷?。
“嗯?”她回頭。
“可以把快點考慮嗎?”他眼里的溫度還沒降低,目光灼灼:“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等不了這么久?!?p> 若不是怕嚇到她,他斷不可能會磨這么久。
他第一次說話不算話,語氣懇切,有求的意味?!翱梢圆灰獌蓚€月嗎?”
阮知意望著他,心軟的一塌糊涂,不太舍得美人心焦:“可以?!?p> 失策了。
路西洲第一次有些后悔,他貌似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當她的模特的。
看吧,她一句話就撩起他一身的血液沸騰。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路西洲靠在沙發(fā)背上,抬手覆住眼睛,低聲道。
冷白的燈光落在他身上,他看起來像是很高興,嘴角高高揚起。聲音卻聽起來很痛苦,又不太像痛苦,多少還帶著上揚的調(diào)子。
很欲很性感。
下一秒,他放下手,直勾勾的盯著她,在笑,滿眼的流光溢彩。“知知,我有點心急,你不要讓我等太久?!?p> 有點得寸進尺。
可落在情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對她的路美人有濾鏡,覺得他做什么都合理,也對他很縱容,是縱容而不自知的縱容?!昂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