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瑤像是很糾結,望著他時帶著女兒家的羞澀,鼓足了勇氣:“班長,我有東西想給你看?!?p> 路西洲沒開口,靜靜的等她的后文。
鄧思瑤目光不敢太放肆,可這會兒卻移不開眼,眼底藏著的溫度滾燙。同班三年,這是她第一次離他這么近:“班長,接下來我說的都是事實。雖然我看到的時候也不太敢相信,不過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想你被她的外表騙了?!?p> 路西洲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鄧思瑤突然生了幾分懼意。
到底是心里那點不甘和妒意占了上風,她把手放進自己的兜里,里面裝著手機?!拔医裉煸缟蟻淼臅r候看見,”她停了下,看了他一眼。
欲言又止,意圖明顯。
不過手段很拙劣,應該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路西洲處變不驚,漂亮的眸子從九班后門的位置收回來,掃了眼她插在兜里的手。他索性順著她的話說:“看見了什么?”
鄧思瑤見他好奇,心中隱隱歡喜,她壓著心里的興奮,臉上是惋惜和不齒,似乎很羞愧說這樣的事:“看見阮知意從一個男人的車上出來,那個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西裝,應該很有錢。男人還幫她拿書包、開車門。阮知意看起來和那個男人關系很好,很親近?!?p> 阮知意曾經(jīng)提到過自己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不可能是哥哥。
同樣的,她也沒提過自己的家世。
鄧思瑤繼續(xù)說:“不止是今天,上次去帝都的時候我還看到有另一個男人來接她,而且我們剛到帝都的時候就有人來接我們,甚至給我們安排了五星級的酒店,我們問她,她也只說是一個朋友安排的……”
她把手機拿出來,點開照片給他看?!拔艺f的都是真的,這些照片是我不小心拍下來的,你看。”
鄧思瑤邊翻照片邊觀察路西洲的臉色,可她卻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和往常一樣,眉眼清淡,毫無波瀾。
她把能說的都說了,有點口干舌燥。“班長,你——”
路西洲突然打斷她:“說完了?”
鄧思瑤摸不準他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路西洲喜歡阮知意,她是知道的。
為什么知道?
因為她不止一次看到他望著阮知意的眼神,熾熱,濃烈,像是要把自己燃盡卻舍不得傷到阮知意一分,小心翼翼的,又蘊著道不清說不明的繾綣。
該有多喜歡才會這樣得看著一個人?
把自己放在低處,仰視著她。
這不該是路西洲的。
鄧思瑤有些不安,手心微微有些濕。“說完了?!彼塘丝诳谒瑥娬{(diào):“但是我沒有騙你!”
路西洲嗯了聲,冷漠得不像話。
看到路西洲這幅樣子,鄧思瑤不敢相信。
哪個男生能接受自己喜歡的女孩是個水性楊花的呢?
她聲調(diào)抑制不住的上揚,那副平靜的面容被扯破,聲音有點刺耳:“班長,她是拿你當備胎!她就是個水性楊——”
“說夠了?”他倏地抬眸,眼里裹著刀光劍影往她身上刺。
她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出不了聲。
他靠近她,聲音淬了冰:“我現(xiàn)在不動你,是因為你還沒做什么蠢事,可是剛才我改主意了?!彼读四ㄐ?,冷到了鄧思瑤心里:“詆毀她是你今天做的最蠢的事?!?p> 他很少說這么刻薄的話,可不代表他不會說。
鄧思瑤臉都白了。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是真正的他,冷漠,揮斥方遒,舉手投足間有帝王的驕矜和霸氣,他一點也不壓著自己的氣場,滿身冬日里的肅殺之氣?!白砸詾槭乔跋瓤纯醋约河袥]有本事?!?p> 鄧思瑤整個人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