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試試力量?!饼報J開口說道,讓許暖打祂一下。
以真龍的肉體防御,許暖的力量再增加幾百倍倍也難以傷到祂分毫。
不過許暖卻沒有動手。
對于力量的增加多寡,有比棋盤之靈更了解的嗎?
“力量增加也有一萬多,這是屬于我自身的力量,現(xiàn)在我的力量已經達到六萬人之力了?!痹S暖感慨。
遙想一天多前,他還是一名被囚禁,連飯都吃不飽的傀儡皇帝。
這才過了一天多,不僅力量達到六萬人之力,連防御都到了萬人敵級別。
不僅僅是力量跟防御的增長,真龍血,提升的是許暖的整體,體力,生命力,速度等等,都有明顯的提升。
當世,只要龍驤不出,堪稱無敵。
不過許暖很快又想起龍驤的話,兩天后自己十死無生。
“嗯?膽小鬼,外面好像發(fā)生意外狀況了,去吧。”龍驤打斷許暖的沉思,如此說道。
“什么事?”外面有四大管事,七名副管事也被毒藥控制,更有皇姐坐鎮(zhèn),能出什么事?
“是相國來了對不?”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相國來了才能算是事,不然其他事情,以皇姐等人能力,足以解決。
“聰明的膽小鬼。”龍驤難得夸獎一句。
“那么,可否請前輩送小子一程?”許暖問道。
既然相國來了,那么就是爭鋒多秒,需要盡快趕回去。
然而許暖的居所距離御花園又頗遠,想要趕回來,并且不被他人注意到,顯然是不可能。
那么就只能借助龍驤的力量了。
“前輩難道想等兩天后的大戲腹死胎中么?!痹S暖說道。
龍驤不無不可,輕輕的吹了口,等到許暖回過神,已經是回到了那座破敗的獨立小院。
屋內因為曾經跟黑金幼虎戰(zhàn)斗過,破壞了許多原有的物什,不過在去探索皇陵之前,許暖特地命令宮中掌事太監(jiān)恢復原樣,尋目望去,在不惜人力物力的情況下,居然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內被恢復成原樣。
甚至連曾經小狗子送來被踩了好幾腳的餿饅頭都還掉在桌子邊。
不及多想,許暖放出小狗子和兩名禁軍守衛(wèi),一切照舊。
接著又從地上抹了把灰,涂抹到臉上,頭發(fā)也弄亂,可憐相十足。
剛撿起地上的餿饅頭,院子外就傳來了聲響。
透過窗戶,許暖果然見到被人攙扶著進來的相國。
他為何突然來找我?許暖心中不禁冒出一個疑惑。
更遠處,許不凡與皇后也擔憂的跟過來,當見到許暖后,懸著的心才落下。
不一會兒,相國抬腳走了進來。
小狗子看清人后二話不說,納頭便拜,縮到一邊。
而許暖呢。
手拿餿了的臭饅頭,灰頭土臉,清瘦異常,抬起頭,看到相國,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相國……”情到深處即為真,三年的謹小慎微,察言觀色學會的本事,可不會說扔就扔。
影帝許暖上線。
餿饅頭不舍得扔了,就這么拿著,許暖跌跌撞撞地“撲”向相國懷里,大哭流涕:“相國,您老可來了?!?p> “皇弟三年來就只吃這個嗎?”許不凡看著許暖手中的餿饅頭,也是真情流露,流淚不止。
“皇,皇姐?”淚水模糊了許暖的雙眼,許暖勉強看清,才結結巴巴的疑惑道。
許不凡一把抱住了許暖,大哭。
相國這時候就頗為尷尬了。
首先呢,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就不說了。
他先是被許暖抱住,眼淚鼻涕的全擦在他的皮袍上。
接著呢,許不凡居然也抱著許暖大哭,哭的眼淚鼻涕不擦在許暖身上,非要往他華貴的衣袍上蹭。
這左邊許暖的鼻涕眼淚,右邊許不凡的鼻涕眼淚。
糟心!
“殿下,是老臣之過,是老臣思慮不周,來呀,拖出去砍了?!毕鄧頂堝e,敢作敢當。
結果卻苦了許暖跟小狗子。
小狗子被砍死,許暖也要跟著死啊。
可開口給小狗子求情,相國肯定會想多,沒有好的解釋,如何掩飾過去?
要不要動手?
以目前兩者之間的距離和許暖的實力,許暖有八成的把握擒拿下相國。
但又想起龍驤所說的十死無生,許暖不禁遲疑。
好在這時候邵公公早就帶著宮內的小太監(jiān)來“伺候”左右了,不等相國的貼身侍衛(wèi)動手,邵公公馬上恭敬地指揮小太監(jiān)動手。
“相國饒命,相國饒命啊?!毙」纷討K叫連連,哀嚎不斷,但隨著門外一聲“咔擦”,再無聲響。
許暖抓住相國的手,止住淚水,哽咽著,老半天說不出話。
“殿下,近些年來,可還好?”相國反手抓住許暖的手,坐在凳子上,問道。
相國一問,許暖的淚水又止不住了。
他哽咽道:“苦,苦死我了,相國,苦死我了?!?p> 舉起手中的餿饅頭,指給相國看:“相國你看,就這餿了的,冷梆梆的餿饅頭,平時也不一定能吃到?!?p> “那小狗子最是惡毒,每次過來都要毆打于我?!?p> “相國你看。”許暖露出袖管,烏青烏青的?。骸斑@都是剛被那狗奴才給打的?!?p> 說著,許暖大有要脫下衣服,露出后背前胸的其他傷口給相國看。
相國趕緊阻止。
許暖不說他也知道。
“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算了,更有險惡小人挑撥我與相國的關系,說這些都是相國特意安排的,屬實可惡?!痹S暖撇了眼院子外灑進來的血跡,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死的好,活該?!?p> “一些粗鄙之物,還是免得臟了殿下的法眼好?!毕鄧钄r,揮揮手,示意趕緊清理趕緊。
邵公公趕緊領命指揮小太監(jiān)拖走“小狗子”的尸首,打來清水沖洗地面。
“殿下今后有何打算?”相國等到許暖重新坐回他身邊,突然開口問道。
許暖左手拿著餿饅頭,右手重新抓住相國的手,可憐巴巴,心愿臣服:“相國,我愿意把皇位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給我點黃,不不不,給我口吃的,一件穿的,我給相國當牛做馬報答相國的恩情?!?p> “殿下此話當真?”相國直言不諱,此來,就是為皇位而來。
許暖心中一動,當即明白,國內反對相國的勢力,估計都被他清洗干凈了。
“千真萬確!”許暖抬起頭,直視相國,斬釘截鐵地說道。
說完,當即扔掉手中的餿饅頭。
背靠相國,還要什么餿饅頭?
這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旁邊的司馬智輕視不已。
“好,殿下既然下定決心,那么老……,那么我也就卻之不恭了,明日登基大典,請殿下傳位于我?!毕鄧Z氣都帶上一絲絲的歡快。
人生至高成就,莫過于此。
怎能不欣喜?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絕不敢誆騙相國。”
兩人的手,雙雙握在了一起。
“殿下還請稍作休息,養(yǎng)足精力,明日之后,就解脫了。”相國說完就離開了,但在走到院子的時候,他稍稍停步,掃了眼院子,隨后面無表情的離開。
“相國有令,皇后公主可留下與殿下稍作‘交流’?!辈坏仍S暖他們有所動作,跟在相國身后的一名侍衛(wèi)又回來,傳達旨意,其中又尤以“交流”二字加重了語氣。
許久許久,等到再無人回來后,許不凡才苦笑一聲:“他的動作好快,居然這么快就掃清國內的患亂,想要登基稱帝了?!?p> 許不凡同樣想明白相國為何突然要來找許暖。
“今夜,皇姐跟母后可愿現(xiàn)行離開?”許暖試探著問道。
實在是龍驤的話回想起,由不得許暖不重視。
萬一,許暖說的是萬一,萬一真輸了,起碼也要保證皇姐和母后的安危。
皇后她……
唉,本就沒多大本事,先前的一幕,許暖冷靜下來想想,勉強能理解,她就算有心阻止李公公,也無力阻止啊。
所以能救的話,許暖不介意帶上她,再怎么說也是把他養(yǎng)大,且從小也沒委屈他的母后啊。
“皇弟這是見到老謀深算的相國,突然沒信心了?”許不凡反問一聲,毫不做作的坐在許暖旁邊,那雙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暖,說道:“你走,我也走,你死,我也死?!?p> “哪有扔下弟弟姐姐逃生的道理?!?p> “唉,為娘沒啥本事,一個人出去估計也活不了多久,算為娘上輩子欠你們兩個小冤家,我也不走了?!被屎蠼K于還是抱住許暖,抱住許不凡,好似解開心結,如此說道:“再說,我們要是走了,相國肯定要生疑。”
許暖還能說什么。
他反手抱住許不凡和母后,小聲的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