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吃她的醋了
帝君和舞丞相這話當著大家的面說的模棱兩可,但眾人大多都已猜到他們這是要結親,這少妃之位肯定是非舞飛楹莫屬了。
白櫻楹瞧著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便感覺到對她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暗地里又扯了扯舞飛言的袖子,想著讓他帶她脫身,讓他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只是她還未做出動作來,堯舜禹便先她一步,只見他面無表情,當著眾人的面,沉著個臉走到剛上岸邊的羲琴音身邊,一把拽過她抱著古琴的手,將她給帶走了。
他帶她走得迅速,就連跟著羲琴音上到岸邊的堯煙雨喊了他一聲“哥哥”他也未去理會。
他做出的這一舉動,在帝君帝后他們眼里無疑是不給他們的面子。
白櫻楹瞧著他們倆離開倒也是覺得沒什么,反倒心里是羨慕他們這對璧人,想著她自己何時才能和她自己喜歡的人走到一起。
想到這兒,白櫻楹不由的回過頭看向羲硯,這羲硯到是正好也盯著她再看,不小心與他對視上了,白櫻楹突然有些害羞的朝他笑了笑。
但她的這一笑在羲硯看來確實在掩飾她心里的難過。畢竟堯舜禹帶走的是他的親妹妹,羲硯到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帝后看著她這兒子就這般明目張膽的帶走了羲家的女兒,卻留下舞丞相家的女兒在這兒,不免會讓舞丞相一家受到難堪。又怕帝君生氣,她趕緊站出來打著圓場道:“君上,舞相,這外面風大,我們還是往殿內移步吧?!?p> 舞丞相瞧著帝君的臉色不怎么好看,他心里自然也是很生氣,他看著堯舜禹當著他們的面就這么不給他寶貝女兒一點顏面,他是一點都不想他這位寶貝女兒嫁進來。
舞相回頭去看了一眼白櫻楹,他瞧她低垂著頭,以為她是在難過,他搖了搖頭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想著他的這位寶貝女兒為何就這么癡情堯少帝。
白櫻楹此時低垂著頭才不是癡情堯舜禹,她是害羞剛剛不小心與羲硯對視了一下。
帝后瞧著帝君沉著臉,一直沒動作,她趕緊朝站在他身邊的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立即領會了帝后的意思,對身后站著的那些人宣布道:“各位,請各位移步殿中,繼續(xù)我們的宴會?!?p> “舞相,請?!?p> 舞丞相看了一眼李公公,他身為臣子自然要先一步妥協(xié),無奈搖了搖頭,對帝君說道:“帝君,先請?!?p> 帝君和舞相他們曾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帝君也是重情義之人,他抱歉的看了一眼舞相,嘆了口氣,最后還是對舞相點了點頭,先一步進到殿內。
“帝君,恕臣下不能繼續(xù)作陪帝君,臣下閣中還有些事務要去處理?!?p> 羲硯在帝君轉身離去之際,先行作揖行禮對帝君回道。
帝君看了他一眼,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隨意。對于他羲家帝君似乎已不想再多說什么。
羲家在帝宮的職務必然也比不上舞家在帝宮的職務,在帝君心里舞家到底是要重要些。
眼看著羲硯要走,白櫻楹想著她也沒有必要留下,正打算提出她也要離去,沒想又有人先她一步。
這次是堯煙雨先她喊道帝君,她走到帝君身旁行了一禮,起身對帝君說道:“父帝,煙雨剛才跳得有些累了,想先下去歇息?!?p> “嗯?!钡劬龑驘熡赀@位小公主還是挺寵的,他一聽堯煙雨說累了,立即吩咐道他旁邊站著的李公公:“派人送煙兒回宮內休息。”
“多謝父帝,煙兒告退?!?p> “母妃,煙兒告退。”
堯煙雨也對帝后行了一禮,知書達禮溫溫柔柔,處處都體現得完美,讓人一瞧便知她是一位高貴的公主。也瞧得白櫻楹移不開眼。
但是白櫻楹卻不羨慕她,她還是覺得在丞相府內最舒服,雖然見到長輩是應該行禮,這是基本禮貌,其余她在相府內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算闖出禍事來,也有人出來替她背鍋說理。而且丞相府內的人大都處處維護著她,也都寵著她。
“二哥哥,我剛才好像也跳累了呢?!?p> 白櫻楹瞧著他們進到殿內,趕緊拽住舞飛言的袖子撒著嬌道。
舞飛言看她那樣,無奈笑了笑,他伸手前去去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等著?!?p> “多謝二哥哥。”
白櫻楹像是撒了歡一般也不等舞飛言進去替她傳達,直接往羲硯離開的那方向追去。
“唉”舞飛言回過身看她那樣活蹦亂跳地離開,這哪里像累了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聽里面那些大人的嘮叨。
白櫻楹得了自由趕緊朝羲硯追去,她追了一段距離眼瞧著羲硯還未走遠,在他身后趕緊喊了一聲:“羲硯哥,等等我!”
羲硯聽著她的喊聲,停了匆忙的腳步。
回過身,白櫻楹已經朝他跑近,羲硯礙于這是宮內,畢竟人多眼雜,白櫻楹此時又離他這么近,他不想他們羲家再次被帝君忽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與白櫻楹拉開了距離。
他對白櫻楹客氣有禮道:“不知飛楹姑娘找在下還有何事?”
“羲硯哥,你是不是也要出宮回去?”
白櫻楹看他離她那么遠,她又朝他走近了一步。
羲硯在往后退了一步,對她點了點頭。
“巧了,我也要回府,我不識路,你送我吧。”
“這.......”
瞧著羲硯猶豫,白櫻楹想著她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與他相處,以后要想再有就難了。她直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有什么可猶豫的,就你送我回去了。”
“飛楹姑娘,這不妥?!?p> 羲硯立刻甩開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與她保持距離。他不想再因為舞家讓帝君低看了他羲家。
白櫻楹瞧著她被他拒絕,先是愣了一下,想著她自己是不是太過熱情了,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你是喜歡細水長流嗎?”
白櫻楹無厘頭朝他這么問了一句。
這次羲硯到是愣了一下,隨后他對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回道她。
“好!我們就細水長流。”
白櫻楹立刻拍板道。
她笑得開朗,對羲硯說道:“羲硯哥,我是真不識路,而且我阿爹和二哥哥都在宴會上脫不開身送我回去,你和我二哥哥不是好朋友嗎,送一下他的妹妹回去這沒什么不妥吧?!?p> “飛楹姑娘,請。”
羲硯最后還是同意了。
“請,羲硯哥?!?p> 白櫻楹與羲硯同路笑得樂開了花,她是第一次這么大膽主動的去追一個她喜歡的人。好在這是在游戲里她才會這么做,要放在現實她遇見自己喜歡的人,那她是能躲他多遠就有多遠。沒錯,她就是這么慫的一個人。
羲硯剛送她出宮門,不想就碰見她此刻最不想碰見的人。
堯舜禹背著手,背對著他們筆挺站在宮門口,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羲硯與白櫻楹一路走到宮門口,她想著若不然就當做什么也沒瞧見,就這么直接與羲硯過去。
羲硯卻先她一步,停了下來,喊了一句:“少帝”
堯舜禹轉過身來,先是撇了一眼站在羲硯旁邊的白櫻楹。
白櫻楹瞧著他那張臭臉,便沒什么好心情,她偏過頭裝作沒看見他。
堯舜禹其實一早就聽見了白櫻楹的聲音,他站在宮門口時老遠就看見她在羲硯旁邊嘰嘰喳喳講個不停,還對羲硯笑得燦爛如花。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與她有什么樣的過節(jié),這怎么一見到他,她這臉上便對他是一副嫌棄的表情。
既然她對他視而不見,那堯舜禹也自然對她視而不見,他瞧向羲硯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啟稟少帝,飛楹姑娘她要回府,可舞相和飛言兄都脫不開身,沒人送飛楹姑娘回府,臣下只好送飛楹姑娘回去?!?p> 羲硯就怕堯舜禹誤會了,他立即對堯舜禹解釋得清清楚楚。
“派個侍衛(wèi)送她回去就行了,你又何必去勞煩自己?!?p> “這.......”
羲硯對堯舜禹這話理解為他不該逾矩。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白櫻楹跳出來瞪向堯舜禹說道:“是我自己想要羲硯哥送我回去的,干你什么事,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你這女人真不害臊!還該叫舞相自己過來看看,他家女兒本相是什么!”
“臭臉,你說我就說我,扯我阿爹做什么!”
羲硯站在旁邊眼看他們倆就要吵起來,到時傳到帝君耳里,倒霉的又是他,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堯舜禹:“不知少帝,我妹妹現在在何處?”
“你放心,我早已派人送她回府了?!?p> “多謝少帝?!?p> “有什么好謝他的,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畢竟是他當著眾人的面帶走的你妹妹?!?p> “呦,聽飛楹姑娘這語氣像是不高興了?怎么是在責怪我沒當著眾人的面帶走你嗎?”
堯舜禹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此刻再吃白櫻楹與羲硯的醋,卻先來調侃起白櫻楹。
白櫻楹冷笑的“呵”了一聲:“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么會責怪你?!?p> “得多虧了你,我才能有和羲硯哥一起回去的機會。”白櫻楹這是真心話,她忽然笑了起來,對堯舜禹真誠說道:“謝謝你啊,堯舜禹。真心的!”
“羲硯哥,我們走吧。再不走太陽都快落山了?!?p> 羲硯瞧了一眼被白櫻楹氣得在一旁跺腳的堯舜禹,他朝白櫻楹點了點頭,跟隨著白櫻楹離開了宮門。
隨后堯舜禹在宮門口還能隱約聽見白櫻楹笑意盈盈的與羲硯之間的對話。
“羲硯哥,你說我們在路上能見到夕陽落山的景象嗎?”
“你想看嗎?”
“想?!?p> “我知道一個可以完整見到夕陽落山的地方?”
“那你帶我去看吧,我想去?!?p> “嗯?!?p> “你同意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