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懶洋洋的翻開牌,雖是個(gè)一,卻忍不下剛才老三的做派,又翻一番,一萬二千萬魂晶幣。
瞿常涏佯裝鎮(zhèn)定的掀牌一看,竟是個(gè)九,冷笑著跟了一萬二千萬魂晶幣。
新一輪的牌發(fā)到了各自手中。
武楓一看,又是個(gè)八,旋即跟了一萬二千萬魂晶幣。
花蝶衣心思完全不在牌上,心心念念著武楓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但武楓似乎一心盤算著他的牌,心無旁騖,于是連牌都沒看,把錢跟了。
涼城又是個(gè)六,不禁嘴角帶笑,跟了。
冷不棄的是張二,心里暗暗咒罵,不跟又沒面子,干脆放手一搏,跟了。
三殿下是張四,若來個(gè)四五六,沒有三花他就是最大,隨即翻到了二萬四千萬魂晶幣。
諸人暗暗提了口氣,這下桌上的注頭,已過十萬萬魂晶幣。
周云不禁苦笑,自己連頭注的錢都沒有。
白羽飛仍是老樣子,吹了口氣,掀開了牌。
瞿常涏嗤鼻一笑。
白羽飛看是張九,心里沒了底氣,倘若第三張不是七,他可要血本無歸,奈何又不能認(rèn)輸投降,強(qiáng)撐著跟了注。
太子又是張一,信心倍增,反正他輸了頂多是錢,又有意壓三殿下一頭,再次翻番,四萬八千萬魂晶幣。
瞿常涏冷笑一聲,又是張九,直接跟著翻番,九萬六千萬魂晶幣。
第三輪,即便是最后一輪。
武楓拿牌一看,不禁呆了呆,赫然是三張八,尷尬的是,他沒錢跟了,訕笑道:“誰能借我五萬萬魂晶幣?”
花蝶衣當(dāng)即道:“我借你。”
武楓終于對她投以了微笑,“謝謝。”跟注。
花蝶衣將三張牌一看,七一三,棄牌認(rèn)輸。
涼城重重的唉了一聲,六六五,差一點(diǎn)就是三花,也棄牌認(rèn)輸。
冷不棄上一輪就想認(rèn)輸,看見是七二五,直接把牌扔了。
三殿下意味深長的一笑,果然是四五六,于是又翻一番,十九萬二千萬魂晶幣。不得不說,他真有錢。
白羽飛額頭布滿了汗粒,成敗在此一舉。
瞿常涏笑著道:“現(xiàn)在認(rèn)輸,斷一條手臂罷了?!?p> 白羽飛微微一笑,慢勁勁的掀開一看,真的是張七,只要瞿常涏不是三花,便鎖定了勝局。
太子一掀,破口大罵,一一三,最小的對,真氣一催,將玉牌揉成了碎末。
三殿下冷冷直笑,他雖未必是頭號贏家,但見太子吃癟,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他這一鬧,瞿常涏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已攥著兩張九,最大的對,卻怕白羽飛是三花或者順子,指尖不禁有些顫抖,低著頭微微一看,竟是張八。接下來只能靠賭了,鬼知道對方攥著什么牌。而鳳城五杰時(shí)不時(shí)的盯著他們每個(gè)人,想出老千都不可能。
賭官禮貌的笑道:“請諸位依次開牌吧?!?p> 武楓將三張牌一推,許多看客驚呼出聲,居然真有三花八,除非有三個(gè)九,他無疑贏定了。
瞿常涏暗暗苦笑,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只怕這桌上的幾十萬萬魂晶幣,都要被武楓收入囊中。
投降的直接跳過,三殿下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太子,將四五六一排推開。
太子心下咒罵,雖也是一般的牌,剛好能贏他,氣不氣人?
此時(shí),只剩瞿家兄弟未開牌。
鳳城五杰道:“你們倆一起來吧?!?p> 最大的看點(diǎn)來了。
白羽飛掀開了一張八,這是他最大的牌,想嚇嚇瞿常涏。
瞿常涏跟了一張八,意思是我也有。
白羽飛哈哈大笑道:“五張八全出來了,你頂多是個(gè)九對。大哥,得罪了!”啪的一下開牌,六七八。
瞿常涏面如死灰,居然因一張八,露了底牌,白讓瞿常洛嘲笑了一番,不由得一掌拍碎了三張玉牌。
這場賭博,武楓是明面上的最大贏家,背地里的最大贏家其實(shí)是白羽飛,如果瞿常涏不愿賭服輸,只怕從今以后難以立足。
白羽飛笑道:“大哥,自斷雙臂是你提的,不會食言而肥吧?”
瞿常涏冷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絕不會出爾反爾。但在我自斷雙臂前,要先砍了你的雙臂!”呼的一掌拍向白羽飛,整張桌子登時(shí)崩裂,魂晶卡灑落一地,有的還被掌力拍成了粉末。
武楓叫道:“等我收了賭錢你們再打!”
白羽飛呼的還了一掌,兩股掌力一沖,嘭嘭嘭幾聲連響,周圍的桌子椅子轟然爆裂,到處亂飛。
鳳城五杰道:“閑雜人等速速退開,瞿家二位公子生死之戰(zhàn),可不要傷及無辜?!?p> 周云眼見那些圣殿宗弟子和女賭官相繼離去,但看官們只是退到一邊,他不由得感慨萬千,這圣殿宗當(dāng)真靠不住??蛇@也是圣殿宗的處世之道,自掃門前雪。
武楓將地上的魂晶卡,一股腦的吸進(jìn)了乾坤袋,道:“花師妹,我們不妨退開,我將賭債還你。”
花蝶衣其實(shí)也不想牽扯瞿家的內(nèi)斗,笑道:“好?!?p> 二人退到一邊,武楓將六萬萬魂晶幣還給了花蝶衣,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花蝶衣略微一怔,捂住腿哎呦一叫道:“武師兄,只怕我的病又犯了,你能扶我走么?”
武楓嘆了口氣,扶著她去了。
瞿常涏見武楓和花蝶衣消失在走廊盡頭,深知這二人兩不相幫,已無須再浪費(fèi)功夫,道:“冷兄弟,你不會也走吧?”
冷不棄笑道:“當(dāng)然不會?!?p> 瞿常涏安下了心,只要冷不棄出手相助,白羽飛必死無疑,何況身邊還有太子,那個(gè)三殿下不足為懼。
白羽飛深知敵眾我寡,萌生去意,但眼下這情景,容不得他脫身,說道:“五位五杰師兄,只要你們愿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必當(dāng)厚報(bào)。”
鳳虎笑道:“瞿二公子反復(fù)無常的人品,我等也是久聞的,愛莫能助?!?p> 瞿常涏大笑道:“瞿常洛,你臭名遠(yuǎn)揚(yáng),誰也救不了你,受死吧!”神魂一亮,一個(gè)太陽般的圖案浮現(xiàn)眉心,使出了疾風(fēng)驟雨紋,霎時(shí)密密麻麻的真氣,急如狂風(fēng),瓢潑大雨般灑向白羽飛。
白羽飛忙也亮起神魂,也是一個(gè)太陽,推出一道烏云蓋頂紋,彌漫的霧氣擋在他的身前。
噼哩咳啪的一通亂響,烏云將驟雨盡皆擋住。卻見冷不棄神魂一亮,一把飛劍突然穿破烏云,擊穿了白羽飛的肩膀,血泉如柱。
周云不知該哭該笑,白羽飛也有引起公憤,被群起攻之的這一天。
三殿下怒道:“以多打少算什么能耐?”
太子道:“有我在此,輪得著你說話?你眼里可還有君臣之禮?”
三殿下罵道:“什么狗屁太子,今天把你殺了,明天太子就是我!”
太子道:“既然你有心篡逆,那就留你不得!”神魂一亮,似是一團(tuán)火焰,一道烈火焚身行紋使出,驀地光盤化為火焰,從三殿下腳底爆燃。轟的一下,將他渾身衣服燒焦了一大半。
周云愕然道:“這是火屬性行紋?”
爺爺?shù)溃骸笆堑?,光輝大陸的火屬性,在九幽大陸首屈一指?!毙Φ溃骸澳愕奶旎鹦g(shù),光輝城的皇家也會?!?p> 周云眼饞不已,若自己有這火屬性行紋,只怕威力要比這太子強(qiáng)上數(shù)倍。
三殿下又驚又怒,若非及時(shí)用真氣驅(qū)散了身上的火氣,恐怕要化為何焦尸一具。但他不禁悲憤,原來父王私下傳了太子那么多秘技。
見老三咬緊腮幫子,卻遲遲不敢出手,太子笑道:“怎么了三弟?這就怕了?”
三殿下怒道:“我從來不知什么叫怕!”亦推出一道行紋,霎時(shí)天降烈火,轟在了太子的頭頂。
太子吃了一驚,忙雙掌抵御,但頭發(fā)仍燒焦的頗為難堪,駭然道:“這不是父王只傳過老二的天火紋么?你們倆何時(shí)穿上了一條褲子?”
三殿下冷笑道:“這就無須你知曉了?!?p> 太子大怒道:“你們倆狼狽為奸,具有不臣之心!老瞿,先幫我料理了這奸賊,我?guī)湍懔侠眦某B澹 ?p> 瞿常涏笑道:“合作愉快?!?p> 二人同時(shí)神魂一亮,疾風(fēng)驟雨和地底烈火,沖著三殿下上下左右夾擊,三殿下左右支拙,無力招架,急呼道:“常洛,救我!”
白羽飛不為所動,正在思忖如何撤退,沒必要為了救三殿下白耗功力。但見三殿下全身冒火,千瘡百孔,痛苦哀嚎,他忽閃身一躍,趁機(jī)逃了。
三殿下嚎叫道:“無恥小人!太子,幫我殺了他!”倒地而亡。
太子攥緊雙拳道:“瞿常洛,你這個(gè)無恥鼠輩,枉我三弟跟著你了!”隨著老三已死,他這會倒親兄弟同仇敵愾了。
白羽飛尚未跑遠(yuǎn),緊盯著他的冷不棄一劍刺來,風(fēng)聲大作,他不得不退了回去。他怒道:“冷不棄,你鐵了心要與我為敵?”
冷不棄道:“就憑你的做派,配做我的朋友?”
瞿常涏道:“說得好!瞿常洛,你傷天害理,卑鄙無恥,已眾叛親離,你簡直就不是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