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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065 聲音

人在前線剛下戰(zhàn)艦 波士頓的陸羽 1009 2020-11-24 00:39:48

  “頭,那這些俘虜?shù)降闹伟膊筷犜趺崔k?”耳機里又傳來一個聲音。

  陸舒一邊靜聽他們的對話,一邊模仿著指揮官和廓爾喀傭兵的聲線、情緒,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述給其他人。

  “七十多個丟盔卸甲的士兵……我們帶不走他們,但是又要防止在我們走以后,這群人在我們背后開黑槍?!敝笓]官頭疼的說道。

  “頭,我建議把他們?nèi)扛傻簟!蹦莻€剛剛提問的傭兵如是說。

  指揮官哼哼了一聲,顯得有些意動,但還是堅決的說道:“不行,這會毀了我們的聲譽,雇主的要求是把這群人當作肉盾,如果把他們?nèi)慷几傻?,‘西里斯’來到這里的時候就沒有人質(zhì)了,圖尼絲正府軍完全可以調(diào)集軍艦或戰(zhàn)機直接轟炸這座醫(yī)院?!?p>  很顯然,指揮官擔心的并不是這些治安部隊士兵的生死,而是他嘴里的任務(wù)。

  “頭,你想一想?!蹦莻€聲音開始勸導(dǎo)指揮官,“那就是‘西里斯’的任務(wù)了,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等我們干完這一票任務(wù),直接回到雨林里繼續(xù)做我們的生意,根本就沒人知道叢林豹跟這事有關(guān)系,我們先下手為強干掉這群人,那樣一來的話除非雇主愿意自揭傷疤,否則這事永遠都是個秘密。”

  “不行,‘綠松石’,我說這事不行就是不行!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如果你覺得我是老大,那你就聽我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很牛X那就在這里把我殺了,然后跑到玻璃維亞去跟老大說頂替我的位置,去吧!該死的東南軋佬!”耳機里傳來指揮官的咆哮,震的陸舒腦袋發(fā)疼。

  那個被指揮官訓斥的聲音久久不再響起,陸舒趁這個機會摘下頭盔,揉了揉耳朵。

  “你能模仿他們的聲音?”佐藤剛剛問出這句話,腦袋上立馬又挨了帕夫柳琴科一巴掌。

  “閉嘴!”陳驊低聲怒喝道。

  現(xiàn)在是用這個繳獲的頭盔獲取信息的大好時機,可不能讓佐藤就這么攪和了。

  “頭兒,我錯了?!标懯媛牭蕉鷻C里傳來聲音,急忙繼續(xù)戴上頭盔,向周圍傳述信息。

  “頭兒,抱歉,我不會再這樣了。”

  “好吧,‘綠松石’,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不跟你再計較,但是如果以后你再這樣,別怪我崩掉你的腦袋?!敝笓]官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謝了,頭兒,你最大度了?!倍鷻C里傳來那個傭兵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舒總感覺那個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好像就在自己腳底下。

  “頭,我剛剛從一樓上來,聽‘青金石’他們說,那群在底層和我交火的特種部隊被他們困在東側(cè)了,我已經(jīng)穿過那堆惡心的內(nèi)臟,等你一聲令下,我就能把那群人送上西天?!?p>  聽到陸舒復(fù)述出的這句話,奧馬爾瞳孔一縮,急忙拉開一枚手雷拉環(huán),扒著樓梯欄桿向下看去。

  五個身穿綠迷彩的身影,正趁著茫茫黃沙,從樓下摸了上來。

  “‘綠松石’,不要節(jié)外生枝!”陸舒轉(zhuǎn)述的話音剛落,奧馬爾就扔出了一直捏在手里的那枚手雷,隨后轉(zhuǎn)身向上面跑去,以防飛濺的破片把自己炸傷。

  這幾個雇傭兵顯然沒有防備,領(lǐng)頭的那個聽到丁零當啷的手雷滾動聲,稍微愣了一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轉(zhuǎn)身就想向后一趴。

  手雷順著樓梯滾下,直接將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炸掉半邊身體,跟在他后頭的幾個人也手腳一軟,當即后仰,倒地不起。

  只有隊伍末尾的那個士兵,因為被前面幾個人擋掉了大部分破片與碎石,此刻還有一口氣在,但看來也是命不久矣,嘴里大口大口的向外噴著鮮血。

  “我聽到了爆炸聲,樓下發(fā)生什么事了?‘綠松石’,回答我!”

  綠松石應(yīng)該是那個廓爾喀傭兵的代號,不過……陸舒慢慢順著樓梯走下,看到佐藤從那具被炸成破布袋子的尸體上抽出一把斷成兩截的狗腿刀。

  帕夫柳琴科和奧馬爾則不管他們到底是死還是沒死,提著步槍往每個倒地的雇傭兵身上都補了幾下,樓梯間里槍聲響成一片,你來我往,非常熱鬧。綠松石的腦袋上挨了七八下之多……好吧,看來“綠松石”沒法回答他了。

  陸舒還愣在愣神的時候,陳驊快步走到他面前,對陸舒急聲說道:“你可以模仿他的聲音是嗎?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陸舒急忙點了下頭,陳驊見此心中一喜,手指搭在陸舒頭盔上靠近耳朵的地方說道:“一般的通訊耳麥都是在這個位置,按住它,然后跟他們的‘頭兒’報個平安,快!”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這群雇傭兵偷襲了加爾丹醫(yī)院,而這群雇傭兵又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陸舒一行人利用信息差,在狹小的醫(yī)院大樓里打了個落花流水。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剛剛又爆發(fā)了一場遭遇戰(zhàn),指揮官在耳麥里瘋狂呼叫著“綠松石”,他卻不知道綠松石已經(jīng)被一枚手雷炸沒了半邊,此刻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一旦“綠松石”長時間沒有答話,他就會在心里默認“綠松石”已經(jīng)死亡,接下來他能干出來什么,就不是陸舒能知道的了。

  現(xiàn)在只能說是時間緊迫,每一秒鐘都無比寶貴。

  “頭兒……我?!标懯鎰倓傞_口,旁邊的陳驊就做了一個干咳的動作,陸舒立刻會意,在通訊頻道里干咳了幾聲。

  “咳……咳,頭兒,我還好,剛才他們沖下來了,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因為……我把他們干掉了?!标懯姹M量壓著嗓子,說話時斷時續(xù),作出一副受了小傷的樣子。

  那個受傷很重但還未咽氣的綠迷彩士兵,聽到陸舒的聲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聲音,不說和他們老大百分百相似,至少也像個八成。

  “你……”士兵剛想說些什么,喉嚨就又被涌上來的鮮血堵住,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帕夫柳琴科已經(jīng)給其他人補完槍,走到他面前看到這番尊容,也朝它腦袋上開了一槍。

  “謝天謝地,你趕快給我回來,不要再搗亂了,我們拿上錢走人就可以了,那個指揮官想跑……”耳麥那頭傳來一聲槍響,“好了,他現(xiàn)在跑不了了。我們得把這小子交到雇主手上,然后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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