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長者見狀迅速分散開來,各自指揮著一支半人馬族群不斷攻擊著圓型的陣勢。
由于大多半人馬都披著厚厚的野豬皮鎧甲,那些學徒級的士兵們射出的羽箭只能襲擾,不能殺傷。
也就瑞和僅有的幾位新晉獵人職業(yè)者能夠用蘊含血脈力量的箭術(shù)技能造成有效的殺傷。
托勒密和菲力只能盡力帶著同伴們投擲出短矛,用中程殺傷的輸出減輕前線的壓力。
安提帕特和泰斯借著大盾和全身鎧甲成為了第一線戰(zhàn)士們的依靠,他們?nèi)Φ钟鴶橙说倪M攻,時不時還能夠用盾擊和盾牌沖鋒救下幾個遇險的戰(zhàn)士。
西菲瑟斯則帶著人護衛(wèi)在安德烈的身邊,他不愧是阿明塔斯一手傳授出來的征服者,兩柄單手斧橫劈豎砍借著安德烈的身型掩護,不斷擊殺著襲來的半人馬戰(zhàn)士。
時間開始流逝,留守的塔索斯帶著第四隊的戰(zhàn)士們從不遠處趕了過來。
而那些半人馬長老也在局勢陷入僵局的時候吹響號角呼喚起了散落在埃博諾斯厄絲農(nóng)地其余地方的族人們。
聽見遠處號角聲的葛列格讓佐伊駝著奧爾瑟雅與帕米奈斯一起,也向著旺達等人的方向趕了過去。
只留下克雷帕翟斯和部分沒有戰(zhàn)斗力的仆役帶著被囚禁起來的梅娜德們枯坐在營地里等待著未知的結(jié)局。
得到第四隊增援的旺達等人開始了反擊,塔索斯憑借著自身白銀階的實力潛行到半人馬長老的身后。
一個背刺加上致命一擊的血脈技能,他直接從側(cè)面捅穿了半人馬長老人身馬身連接的腰部。
當場它就抽搐著咽了氣,于是塔索斯再一次借著混亂的戰(zhàn)場,憑借著過人的敏捷和柔韌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其余兩位半人馬長者被不遠處同伴的臨死前的慘叫嚇了一跳,急忙拉著身邊遮擋的戰(zhàn)士開始向著族群聚集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一次塔索斯只憑著投擲的飛刀殺死了一只,最后那一只半人馬長者借著族人的遮掩怎么也沒能攔截下來。
畢竟四條腿的先天就比兩條腿的跑得快。最后塔索斯只能割下半人馬長者的頭顱返身殺回了戰(zhàn)場。
早就被廝殺迷失了心竅的半人馬戰(zhàn)士們依然大聲呼喝著與巡林者的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在一起。
直到看見塔索斯系在腰間的兩顆白色的長老頭顱,這才因震驚而蘇醒過來,它們急忙跳到一邊向著半人馬們聚集的地方逃了起來。
塔索斯揮舞著手中死亡編織者的尖肢,憑借著強大的實力不斷激發(fā)著血脈技能,一時間他如同行走在戰(zhàn)場中的阿克琉斯一般威武強大,所過之處無有一合之敵。
再加上被系在腰間的敵酋首級作為威懾,所有被他盯上的半人馬們只要沒能及時遠離,全都會被他輕松寫意的一一解決。
也就是從此時起,巡林者的隊伍里開始流行起砍下敵人頭顱系在腰間的行為,而這也在后世的傳唱中成為了這支英雄隊伍的標志。
匆匆趕到的奧爾瑟雅沒能遇上殺敵的好時機,只能帶著滿背囊的藥劑和繃帶對著地上的傷員開始了救治,那些原本在醫(yī)院戰(zhàn)士里實踐過的戰(zhàn)士們自覺集中在了她的身邊。
帕米奈斯把葛列格的主意轉(zhuǎn)達給了旺達然后就沉默著和佐伊一起護衛(wèi)在了奧爾瑟雅跟前。
得到指點的旺達招呼著剩余的戰(zhàn)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一隊開始收撿著敵人的尸身,堆疊在一起把它們拼湊成一道阻攔敵人的矮墻。
另一隊則掏出長劍比著半人馬的蹄子在規(guī)劃的障礙物前方挖起了坑洞,按照葛列格的說法這就叫陷馬坑。
塔索斯獨自帶著敵人的頭顱找了個高一些的石頭坐在了上面,他要為所有人放哨警戒。
另一邊,回到聚集地的半人馬長者連吼帶咆哮的把遭遇的情況向有著猩紅鬃毛的酋長訴說了起來。
強忍不耐的科納羅斯·血蹄帶著些許輕蔑瞥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長者,取下腰間巨大的號角深吸一口氣吹了起來。
悠遠渾厚的聲音隨著一直飄動的微風迅速傳遍了整個埃博諾斯厄絲農(nóng)地,所有聽到的半人馬們開始驅(qū)趕著放牧的野豬群向著酋長的位置聚集起來。
一直忙碌不息的巡林者們也聽到了這個雄渾的號角聲,旺達等人迅速意識到這是敵人的集結(jié)號!
剛被奧爾瑟雅治好傷口的安德烈也跟著旺達開始一起挖起陷馬坑,所有的士兵們在巡林者戰(zhàn)士的催促下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大概一個小時不到,塔索斯突然站了起來,他感覺到身下石頭傳來了些許輕微的振動,于是急忙站起身來踮著腳向著敵人逃離的方向眺望過去。
沒幾分鐘一道血紅的身影帶著一群黑壓壓密密麻麻的背景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敵襲!準備戰(zhàn)斗!”
塔索斯大聲喊著,一邊向著旺達等人的位置跑了過去。
他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少一百五十只半人馬被聚集了起來,最前面的那個明顯比其他半人馬肥碩了不止一圈的身影肯定就是它們的首領(lǐng)了。
按照它們的行進速度最少十分鐘之后就會抵達預定戰(zhàn)場,塔索斯決定分出些人手趁著敵人還沒抵達把他們送回營地救治,不然等會打起來就沒有機會了。
旺達統(tǒng)一了塔索斯的建議,原本是想讓奧爾瑟雅也跟著回去的,結(jié)果被她以繼續(xù)救治傷患的理由留了下來。
只有佐伊護衛(wèi)著部分輕傷的戰(zhàn)士們,抬著已經(jīng)被奧爾瑟雅穩(wěn)定了傷勢的重傷員向著營地走了回去。
在旺達安排著防御陣列的時候,塔索斯找到了帕米奈斯,一陣耳語之后,帕米奈斯消失了蹤跡,而塔索斯則掂量著找了一面大盾站在了安德烈的身邊。
等科納羅斯·血蹄帶著所有半人馬來到巡林者的陣地面前的時候,塔索斯穿著全套死亡編織者的裝備拎著繪有彎月圖案的大盾靠在安德烈的身前已經(jīng)又幾分鐘了。
血蹄酋長看著人類身前由自家族人血肉堆疊成的矮墻,不由得皺了皺眉,目光冷峻的看了看身邊陪同著的長者,嘴角一撇,兩手一揮,所有的半人馬戰(zhàn)士們向著兩邊讓開了道路。
一陣熟悉的野豬嚎叫聲傳了出來,一名半人馬牧民吹響手中骨哨,成群結(jié)隊的肥碩野豬瞪著猩紅的雙眼從中間的空道上竄了出來。
塔索斯站起身臉色陰沉,這些有一人高兩米多寬的野豬可不好對付,這集群沖擊的力道估計就連阿明塔斯也不愿正面硬懟。
于是他拿出帕米奈斯交給他的爆裂彈向著野豬群的方向就丟了過去,一連三聲巨響,被驚到的野豬群向著爆炸的兩邊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