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賦驊夜里懷揣著復雜的思緒,入了府邸。而在門口等候著陳賦驊歸來的管家正上前,朝著陳賦驊開口道。
“公子來了,城主正在書房里等著公子過去。”
陳賦驊看著管家正一如既往的對他分外恭敬,陳賦驊略顯呆滯的表情在管家的眼中顯得意外奇怪。
管家看著神情呆滯的陳賦驊,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
“陳公子?”
“無事?!?p> 陳賦驊收回看著管家的視線,朝著書房的方向緩慢走去。
后腳,管家便瞧見府外進來一個陌生的面孔。
外邊一片冷清,風吹的生冷,而此人的面容不見得有因為衣著單薄而顯露出來的拘謹感。此人的個子適中,身形單薄,衣服有些許寬松,一身青蘭色的衣裳,腰間掛著一兩把長劍,腳上踩著黑靴白底。
披著一件寬大的斗篷,面容清俊,一雙純黑的眼睛看起來那樣任何神韻,眼睛黑的像是漂亮的黑曜石,泛著寶石的光澤,前額碎發(fā)些許。烏黑亮澤的長發(fā)豎起,一如尋常的十多歲的少年,這個年紀在街頭見到的少年郎往往都是意氣風發(fā)的樣子,而這個人看起來帶著一種異常平靜的樣子,好似經(jīng)歷過什么世事變故的模樣,看起來分外的寧靜,如平靜的湖水。
面色柔和,而她整體看起來卻有一種無形的凌厲,宛如一頭孤狼。
“你是何人?”
管家上前打量這位少年郎,卻覺得分外眼熟。
“是我。”
阿熹緩緩開口,目光直視前方。
“你是?”
“陳阿熹?!?p> 話畢,管家愣住了,眼睛驀然間睜大。
“你是阿熹姑娘?”
他特意強調(diào)了一聲“姑娘”兩個字眼,反復確認著她的身份。
……
“你去了哪里?”
陳列向來不過問陳賦驊的行蹤。
陳賦驊抬眼,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父親,他忽然間能夠理解為何他這位野心勃勃的父親沒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緣故了。
“四處走走罷了?!?p> 陳賦驊扯開嘴皮子,無心喝茶。
陳列向來是個會做戲的,他那副肅然的神色令陳賦驊心下的思緒被打斷了。
“走走?我看你是又去哪里闖禍了?!?p> 陳賦驊頓時目光看向陳列,又迅速的挪開,沉默不語。
莫不是父親又知道了這件事情?
焦慮感與緊迫灼燒著他的心口。
眼下他要入城,雖然他并不打算爭奪皇位,但是,他已經(jīng)被陳溫視作了候選者,何況陳溫還設計了這次的策劃,不知道那次刺殺是不是他洗去自己清白的招數(shù)。
其中真假,確實不是他能夠分辨的。
原本要去都城的決心在此刻越發(fā)不清楚真實的心意。
陳賦驊沉默片刻,尋思著自己確實還不夠成熟,行事過于沖動,還不能獨當一面,或許是該讓他父親知道這件事。
……
“你是說,陳家又來了一個新人物?”
姝苑的目光朝著進來的侍女看著,姝苑又招了招手,讓侍女下去了。
陳賦驊進城在即,這個時候,怎么還有人來陳府?按照道理來說,該交代完的事情都交代完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人要入陳府商議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