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還是市區(qū)醫(yī)院之間,李遇年猶豫了,回頭問桑渝。
桑渝頗為無奈,又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去有暖氣的地方?!?p> 去到市區(qū)的醫(yī)院后,有了空調(diào)的照拂,桑渝和方嘉宇瞬間活了過來,暖和真好,但看到李遇年領(lǐng)來的大包小包的輸液針劑,桑渝又陷入了絕望中。
“方方比較嚴重,讓他輸液就好了。”
“這是醫(yī)生給你們兩人開的,誰都逃不掉?!崩钣瞿臧厌槃┒冀o到護士,轉(zhuǎn)身擺出大家長的姿態(tài),讓他們兩人乖乖聽話。
“方方,今天這事兒,你是不是對不起我?你把我的那針也扎了吧!”桑渝伸腳踢了踢方嘉宇。
“對不起,我當時一緊張,就拽上了你,但下次,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方嘉宇癱在輸液室的椅子上,等待著護士扎針。
“木魚,你天不怕......”李遇年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問。
“怎么搞成這樣了?”ASHER皺著眉頭,神色緊張,剛才助理去收回裝姜湯的桶,聽說了這事兒,他趕緊開車過來了。
護士已經(jīng)幫方嘉宇扎好了針,轉(zhuǎn)向桑渝,她沒再說話,主動伸出手,讓她扎,只是一臉的不滿。
“你們吃飯了嗎?”ASHER問他們。
其實這個初戀也挺不錯的,從某個角度看,跟宋玨還滿神似,李遇年笑著回答,“還沒來及得。”
“那我去幫你們安排晚飯,好嗎?”ASHER看向桑渝,詢問。
“這么多水輸進去,什么營養(yǎng)都有了,還是別給腸胃添負擔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著實沒有一點兒胃口。
“姑娘,要吃飯哦,你還要吃藥呢!”給他們身后那排病人扎針的護士聽到了,插話,見ASHER看向他,笑容特別燦爛。
“你們等著,我去安排?!盇SHER出了輸液室。
被迫輸液的桑渝,不想坐著,只能以使喚李遇年為樂,讓他舉著輸液瓶,陪著她在人越來越少的醫(yī)院晃悠,美其名曰,“找同伴!”
“找什么同伴?”方嘉宇沒聽懂,他也一起出來了,雖然腿腳發(fā)軟,但寂寞更可怕。
“方方,醫(yī)院的特產(chǎn),除了藥,還有什么啊.....”桑渝看向他,笑得很詭異,讓方嘉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往李遇年身邊靠了靠。
桑渝奸計得逞,就來勁了,“走,我們?nèi)ヌ介g晃一晃?!?p> 兩人大男人沖著他,齊聲吼道,“你瘋了吧!”
被桑渝嚇出一身汗的方嘉宇,覺得自己都不燒了,但李遇年覺得自己頭很痛!
“不敢去,是吧?慫包!”連笑都扯著頭痛,這苦中作樂也是夠不容易的。
他們?nèi)嘶沃沃?,來到了門診通向住院部的通道,在住院部的樓層指示牌前,桑渝很專注地琢磨著去哪個科室巡視一圈,方嘉宇站在她身邊,為的是及時阻止她。
“方方,我們?nèi)ド窠?jīng)外科吧,還是神經(jīng)內(nèi)科?”
“不,我想去婦產(chǎn)科,看新出生的寶寶?!?p> “不,陽氣太盛,太明亮,太溫暖的地方,都不適合我。我覺得還是去心胸外科,去看看那些宣傳圖,胸骨鋸開,心臟抓出來的樣子.......”桑渝微微側(cè)身,配合著臺詞,雙手在方方胸前,比劃著,面部表情猙獰中帶著戲虐,但她覺得身后的氣息變了,很熟悉,是.......
她猛地回頭,不敢相信,但宋玨正舉著輸液瓶,看藥品名,沒理睬她,可是她的腿很自覺地走了過去,手臂很自覺地環(huán)住他,又仰頭看了看,黑色鴨舌帽下面的那張臉,左眼的小黑痣還在,嗯,這就放心了。
“宋玨,我不想輸液?!边@軟綿綿,糯唧唧,嬌滴滴的聲音,聽得李遇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妖精功力不淺??!
“年年,你幫忙舉一下?!彼潍k把舉輸液瓶的桿兒,又遞回給李遇年,然后伸手拉桑渝的胳膊,想讓她松開他,可是拉不開。
桑渝抱得緊緊的,頭埋在宋玨懷里,似乎要耍賴到底,“你同意,我就松開你?!?p> “嗯,我?guī)湍惆吾橆^?!彼潍k拉過她松開的胳膊,快速地拔掉了針頭,貼好膠布,看得李遇年下巴快掉了。
“宋玨,她發(fā)燒,醫(yī)生開的藥劑,還是得輸吧!”李遇年把輸液泵關(guān)掉,把輸液管接過來,纏到桿上。
“你沒告訴醫(yī)生,普通的抗生素,對你沒效嗎?”宋玨一手捏著她下巴,一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還好,不算特別夸張。
桑渝心里突然就踏實了,不僅踏實,還不想自己費勁兒撐著了,蹦起來,往宋玨身上掛,被他一把摟著,抱著。她很自然地把頭往他肩膀上一擱,雙腿盤在他腰間,整個人就牢牢地掛上去。
“跟我回上海,好嗎?”宋玨低頭看向她。
“不好?!鄙S鍝u搖頭。
宋玨心里嘆氣,看向李遇年,“我們?nèi)プ≡翰堪??!?p> 李遇年點點頭,一旁的方嘉宇插話,“ASHER應(yīng)該會去輸液室找我們,要不要等等他?”
兩人齊齊往輸液室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走向這邊的ASHER,面上什么也沒看出來,但步伐的節(jié)奏亂了。
宋玨把桑渝羽絨服的帽子,蓋到她頭上,轉(zhuǎn)身過來看誰是ASHER,眼睛瞇了瞇,就聽到李遇年介紹,“宋玨,這是ASHER,劇中人物原型的第三代,過來探班的,長住那不勒斯?!?p> 宋玨低頭看向桑渝,摟著她臀部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見她點頭,才抬頭,看向ASHER,跟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然后領(lǐng)著他們往VIP病區(qū)走去。
一路上,李遇年變成了情報專員,方方變成了財會專員,守著宋玨嘰嘰喳喳不停。
ASHER陪著,聽了一路,心里的總結(jié)是,收拾爛攤子的人原來在這里。
“年年,你提醒一下投資人,他們所有的投資都是帶著保底收益的。贈送畫作,是交情,不是交易。”
“可是,萬一.......”
“你們是以專業(yè)性在行業(yè)立足的,不需要靠畫作?!?p> 李遇年點點頭,可是靠畫作,來錢快??!
“方方,你跟曾圓圓一起,把這里的賬目填平,再幫她分擔一點兒工作,她會告訴你的。用我給你的那臺手提操作?!?p> 聽到“填平”二字,方嘉宇反射性看向桑渝,竟然沒反應(yīng),這不尋常??!他碰了碰李遇年的胳膊,用眼神問他。
“睡著了,你沒聽到呼呼聲嗎?”李遇年隨口回答。
“她剛不鬧騰著去太平間抓鬼嗎?而且她晚上不睡覺的啊,馬上就天黑了?!狈郊斡钸哆丁?p> “你真的想她醒著?”李遇年笑著看方嘉宇,笑容也很詭異。
“不想,不想,還是睡著的好!”方嘉宇趕緊擺擺手,左看看,右看看,再往后看看,“回劇組再醒,在這里,還是睡著的好!”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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