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臨近,ASHER的族中長輩留他在國內過年,他本也計劃待到年后,可以拜訪國內合作伙伴。現(xiàn)在知道桑渝在吉安后,隔三差五就過來探班,助理給劇組所有的員工準備各種好吃的,好喝的,讓大家對這資本家第三代非常滿意。
這兩天,雨下得更頻繁了,淅淅瀝瀝地停不下來。ASHER和助理,一大早帶著一桶家里熬制的老姜陳皮湯來了劇組。被凍得鼻涕直流,臉頰冰涼,嘴唇發(fā)紫的工作人員感動得都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他沒有進拍攝棚,繞到外面的角落,找桑渝。
側面靠著圍墻,開口對著大棚的一個小門,桑渝他們搭了一個小棚,中間擺著一個炭爐,一群人圍著一個小爐子,擠在一起烤火。
桑渝被夾在徐逢秒和全杉杉之間,徐逢秒旁邊是李遇年,全杉杉旁邊是宗希堯,方嘉宇在李遇年旁邊,在最邊上,最冷的位置,對此他非常不滿意。
“木魚,他們欺負我!”方嘉宇已經顧不上面子問題,只想換位置。
桑渝起身,走到他旁邊,蹲下,幫他擋了風。
李遇年和宗希堯嘖嘖嘖了幾聲,還沒來得及奚落方嘉宇,就見美術組的小弟弟過來了。
“秒姐,剛才李導讓我們去確認的那個外景,被雨水沖刷后,入鏡的效果,他不滿意,我們得重新找?!?p> “進山?”徐逢秒看了看外面這天,雖然雨不大,但行動也是不便。
“我去?!鄙S逭玖似饋?,伸手要小弟弟手里的資料。
圍著爐子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更好的方案。
宗希堯和全杉杉要上戲,徐逢秒要盯妝發(fā),而且讓她進山,細胳膊嫩腿也是不妥,李遇年和方嘉宇至少要留一個人盯現(xiàn)場,只有桑渝野外經驗足,去到山里也不用擔心出事兒。
“我陪你去?!遍T口出現(xiàn)ASHER的聲音。
“我也陪你去。”方嘉宇一臉警惕,趕緊也起身。
在ASHER看不到的方向,李遇年偷偷地給方嘉宇豎起一個大拇指。
桑渝對他們兩人的小動作一清二楚,本來拒絕一個人就好,現(xiàn)在要拒絕兩個人,真是夠麻煩的,只能算了。
三人簡單準備了一下,從村尾進山,剛進山,方嘉宇就后悔了,這哪里是人走的路,這是大自然的路,但看著前面并肩而行的男才女貌,咬咬牙,阿姨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忍了!
雖是第一次進山,但桑渝對大自然的辨識度很好,走了大約1個小時,就找到一處不錯的外景,就是車子不容易開進來,設備扛進來比較麻煩,于是提議再轉悠一下。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ASHER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后,面露為難,“族里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桑渝點點頭,擺擺手,“知道回去的路吧,一直往東走?!?p> 被泥濘的山路折磨地不輕的方嘉宇,巴不得他快點走,“ASHER,注意安全?!?p> 說完,兩個干脆的人,也沒理會ASHER的反應,繼續(xù)往前走了,還聊起了天。
可是剛才的2個小時左右,除了討論行走路線,聽聽方嘉宇的各種感嘆詞,其他的內容,一句都沒有聊。
ASHER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無奈,她仍然保持著界限。
10來天了,他來了劇組4,5次,各個時間段都有,他的觀察結論是,YUKI把日子過得比男人還糙。
這么冷的天,喝冰冷的礦泉水,吃冷掉的飯菜;頂著寒風,裹著羽絨服就可以打瞌睡;不論凌晨還是半夜,只要片場開工,她就守在附近,隨叫隨到;她的隨身裝備,除了一個手機,什么都沒有,沒有帽子,沒有手套,更沒有圍巾之類的......不對,偶爾看她吃了一片什么,可能是藥。
從前,他們一起出去旅行的時候,他也知道她很隨意,但沒想到她這么能熬,除了佩服,就是心疼,但她似乎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給她送的食物和用品,都被分掉了,在她這里,誰要什么,拿走就是了,與以前一樣,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也不在乎,甚至包括她那條命。
“木魚,就剛才那處景吧,我覺得挺合適的,可以用手拖車把設備拖進來的?!狈郊斡钜皇謸蝹?,一手扶腰,走得很累。
見桑渝搖搖頭,要反對的樣子,他趕緊補充,“雨越下越大了,你看這天,多黑,還是早點兒回去,安全第一,雨停了,我再陪你進來?!?p> 這話倒是說到重點了,桑渝點點頭,表示同意,帶著方嘉宇從外圍繞回去,不走回頭路,也可以再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場地。
方嘉宇只看到桑渝點頭,并不知道他們行進的方向,高興地跟著,還不斷地跟她分享劇組里的趣事,特別是李遇年出糗的事兒,說一次,笑一次,翻來覆去說,也覺得有趣。
聊天是很歡快的,但怎么還沒有出山啊?方嘉宇低頭看表,“??!木魚,已經下午1點了呀,我們迷路了嗎?”
“沒,我們繞外圍走的,稍微遠一些,也快了,過了那條小溪,就能回村了?!鄙S逵檬种噶酥?。
“祖宗,小溪上沒橋??!”方嘉宇抓狂,音量都高了。
“有一根樹干架在上面的,而且溪水也不深,掉下去也不怕的呀!”桑渝不以為意。
方嘉宇咬著牙,忍住,不去咬她。
所有的那些不以為意,大概都要現(xiàn)世報,就跟不以為意地挑釁了宋玨,就被他拽到紅塵里去;不以為意過一條5米左右寬的小溪,就被方方拽進了溪水里。
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方嘉宇再坐到溪水里。桑渝扶他站穩(wěn),拉著他的胳膊,往岸上走,小腿以下凍得都麻木了。
出了溪水后,兩人的牙齒打顫,渾身哆嗦,對視了一眼,眼神堅定地往村子的方向跑,再不跑,腳會被凍壞掉的。
回到村屋,因為沒有地暖,也沒有空調,兩人就算及時脫掉濕掉的鞋襪,衣物,裹著被子,也沒法兒瞬間暖和過來。
所以快到傍晚時,兩人先后發(fā)了燒。
先是方嘉宇感覺自己太燙了,就電話李遇年買藥。李遇年買藥過來,去到桑渝房間,發(fā)現(xiàn)她裹著被子,翻看手提上的資料,額頭發(fā)燙,但腳底依然冰涼,想著壞事兒了,趕緊叫上方嘉宇,一起開著劇組的車去醫(yī)院。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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