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參見師祖
肖云鶴走后,張無憂依舊在原地坐著,等著老鴇派人來找她,她也不著急,只靜靜地吃著手中的糕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刻鐘后,自她的面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纖細(xì)的身影。
“小憂姑娘,鴇母派奴婢來尋您,請跟奴婢來?!本壏志褪沁@么奇妙,這次被派來尋張無憂的正是半個時辰前剛給她送過衣服的小丫頭,小丫頭先是給她行了一禮,垂著眸眼神躲閃仍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看著面前小丫頭的模樣,張無憂燦爛一笑,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小丫頭,帶路吧?!?p> “是?!毙⊙诀邞?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便走上了樓梯,在期間她一直微低著頭,直到把張無憂帶上了頂層的一扇門前。
“姑娘,就是這里了,您進(jìn)去吧,奴婢就先告退了?!?p> “嗯?!?p> 那小丫鬟又朝張無憂鞠了一禮,隨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時她回頭看了看,見張無憂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這才抬手摸了摸似乎還殘留著溫?zé)岬拿夹?,清澈的眼睛被歡喜占滿。
張無憂抬步走進(jìn)房間,還未把門關(guān)上,自她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把異常鋒利的劍,劍身泛著冷光,劍尖正指著她。
“你到底是誰?到百花樓做什么?”老鴇握著劍柄,冷意蓄滿眼瞳。
“不做什么呀,我是被人綁架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睆垷o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老鴇垂眸了片刻,隨后抬眸直視她,“你當(dāng)我是三歲的孩童嗎你說什么話我都信?”
她仍舊架著那把劍,垂在腰側(cè)的手里慢慢的凝聚出一團勁氣。
“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睆垷o憂依然是那副模樣,一點沒變。
老鴇眼睛一凜,勁氣赫然擊向張無憂,手中的劍也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看著離自己的喉嚨只有一厘米的劍尖,和同樣距離的勁氣,張無憂毫不在意,甚至還笑了笑。
就在老鴇馬上就要穿透張無憂脖子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立即彈飛了出去,她纖細(xì)的腰身狠狠地撞在了三米遠(yuǎn)后的桌子上,桌子瞬間碎裂,就連剛才使出的勁氣也如數(shù)回?fù)舻搅怂纳砩稀?p> 身體不堪重負(fù)倒在地上,老鴇的口中隨即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噗!”
她看著張無憂的眼神滿是驚訝,“你,你…”
“我怎么了?是你要置我于死地才被反噬的,這不能怪我吧?”張無憂彎下腰,把老鴇那把已經(jīng)斷成兩半的長劍撿起,手掌輕輕地覆蓋在斷裂的地方,掌心散發(fā)出一團暖暖的淡紫色光圈,不到片刻,斷裂的痕跡消失,那把長劍又恢復(fù)了原樣。
“諾,你的劍還給你?!睆垷o憂走至老鴇的面前,把劍遞給了她。
老鴇看了張無憂一眼,抬手接了過來。
“你來百花樓究竟是干什么的?”她強忍著疼痛,從地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與張無憂平視。
“啊,這個呀…”
“我其實真的是被那人販子給綁來的,只不過是因為一些狀況暈倒在了樹林里,正好讓他鉆了空子?!睆垷o憂不以為意地說道,事實就是這樣,但卻總讓人不信。
老鴇微微頷首,看樣子卻像是信了。
“好了,你找我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吱――”房門被打開,張無憂抬步走了出去,來時如何,走時便如何,仿佛在這間房內(nèi)什么事情都未發(fā)生一般。
但不管是碎裂的桌子,還是地上的血跡,都無一不在訴說著這里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打斗,嗯…也不能叫打斗,只能說是單方面碾壓。
“張憂…”喃喃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老鴇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書房中。
……
第二日,溫暖的陽光自鏤空的窗子照進(jìn)裝潢素雅的房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檀木香的床上,一只通體白皙的手從床內(nèi)伸出,微微泛粉的指尖挑開了淡青色的床簾。
床簾被全部打開,刺目的陽光照在了張無憂的臉上,讓她本能的瞇了瞇眼。
“歸故,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適應(yīng)了光亮后,張無憂擦了擦眼角生理性的淚水穿上鞋下了床。
“剛剛辰時一刻?!?p> “已經(jīng)七點十五了啊,今天就去給老鴇告別吧?!睋Q上自己的那一套純白的衣裙,張無憂打開房門,向頂層走去。
“今天就走嗎?不在多住兩天了?”歸故在空間里坐在可旋轉(zhuǎn)的椅子上轉(zhuǎn)著圈,甚是懶散。
“嗯,想出去多逛逛,再說一直住在別人家也不好?!睆垷o憂微微頷首,透過樓梯拐角處的窗子向外望去,看著那人山人海的集市,眼眸笑意淡淡。
……
“咚咚咚”,無憂走至老鴇的門前敲了敲房門,結(jié)果卻沒聽到一絲聲音。
“不在?”閉上眼睛,她透過房門探了一圈房內(nèi),昨天破碎的桌子已經(jīng)換成了新的,地上干干凈凈,每一處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但就是沒有人,房里還殘留著一絲老鴇的氣息,看來剛走不久。
算了,既然沒有人那便給她留封信吧。
張無憂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片刻后,房內(nèi)的那張新?lián)Q的桌子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封寫著鴇母親啟的信封。
看著那封信平整的躺在了桌子上,張無憂滿意的笑了笑,抬步離開了頂層。
與此同時,京城最大的客棧通達(dá)客棧的天字號雅間內(nèi),老鴇低垂著眼眸,等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雙雪白無一絲污垢的靴子時彎腰作揖。
“參見師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