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沾滿沙拉醬的秦曉夢呆傻的站在原地。
她做夢也沒想到午夜會來這么一處。
眼前發(fā)生一切被場邊的眾人看了個正著。
不明情況的幾人飛快的跑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臉邊還掛著面包片,鼻孔滿著雞塊碎肉的秦曉夢時也驚呆了片刻。
雖然午夜沒有出手傷人,但所做所為還是引起了少數人的不滿。
不過卻被戴著耳環(huán)的領頭男子伸手攔了下來。
打架他們自然不怕,但要看值不值得。
雖說他們這群人算離頂尖的子弟差著兩層。
可也不至于跟小混混似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干架,那樣會覺得丟份。
說出去不僅臉上無光,所而有自降身份引人背后恥笑的可能。
戴耳環(huán)的家伙叫李詢,其父跟與秦家有些交往,算是合作伙伴關系。
他人比秦曉夢大了兩歲,也算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
按理來說,李詢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出手在幫。
可此刻不動,其內心想法也是想看秦曉夢吃癟出丑一回。
只因女孩家有些任性,對于有意撮合二人的長輩們,李詢也頗為反感。
當然,如果午夜真打了秦曉夢,李詢自是不可能袖手旁觀。
但目前僅僅的讓其受了一點小委屈,卻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你叫午夜是吧,我也不為難你,給我妹妹道個道歉,這事就算了了怎么樣?!?p> 不知秦曉夢此時是怎么想的,不過看其被嚇的呆愣的模樣,又一言不發(fā)。
做為這里的主事人,李詢不得不幫其開口。
他也不想把這事做絕,自持高貴不想為了這點小事鬧出事端。
就像午夜之前所想,光腳不怕穿鞋的,為這事引得一身騷“太TM不值?!?p> 聞言,午夜掃視了一眼圍著他的五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個賣車的,兩個賣房的,還一個搞醫(yī)療賣藥的,哦!
居然還有一個惹事跑到這里躲清凈的海商?!?p> 說到這里,午夜故意停頓了一下,就在五人驚駭的表情下接著說道。
“我說你們這群公子哥一個個都閑的蛋疼么,拿我一個送外賣的開涮。
還叫我道歉,是不是有病??!??!”
午夜走向李詢身前,直視對方,語后“有病”兩字咬的很重。
李詢幾人此時心里有些沒底,他們原以為午夜真像秦曉夢所說的只是個送餐小民。
沒成想,對方一語道出了幾人的家勢。
雖說只是隱晦的點出了各自家中經營的買賣,可這也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李詢幾人可是第一次與午夜見面,他們敢百分之百保證之前絕對沒見過前者。
甚至,在今天上午之前,連午夜這個人名都是第一次聽說。
要不是秦曉夢要他幫忙,李詢根本不會讓外人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里。
也就在李詢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就聽午夜再次說道。
“這是我跟秦曉夢的事,你們李、王、孫、商、劉就別瞎跟著起哄。
該玩你們的玩你們的,說實話,我還真不想跟你們這些紈绔子弟摻和在一起。
我只是一個送外賣的,沒時間跟你們逗咳嗽。
還有你,最好把之前犯的事趕緊結了,我怕到時忍不住拿你換錢?!?p> 午夜最后指著一位姓王的公子哥,用教育的口氣對其說著。
其實這位犯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要不是家里有錢開道,估計人早就被人送進了局子。
等跟這群紈绔子弟說完,午夜又轉頭看向還傻站在那里發(fā)呆的秦曉夢。
“記得把這次輸比賽的錢給我送到雞排店去,抽空我會去拿。
還有,陪你跑了這么多圈耽誤了不少配送時間。
我也不多要,誤工費二百塊,少一分都不行,不然下次再見面可就不是幫你洗臉了?!?p> 也不管聽方聽沒聽進去,午夜轉身上了車,轉頭向李詢道:“叫人開門吧”。
對于前者一副命令的口吻,李詢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實則他也拿準午夜是什么來頭,仿佛他們幾家的情況在其眼里沒有一丁點隱私可言。
不過目前只能先放對方離開,等事后再細細盤算尋找原因。
想到此,李詢拿出通訊器向看守大門的人下達了命令。
“老劉,開門?!?p> 見自己唬嚇起了作用,午夜松了一口氣,啟動車子便向大門處疾馳而去。
……
“啪”
“你是怎么回事?”
等午夜走后,李詢回手扇了姓王的跟班后腦一下。
“我怎么知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他。”王姓青年一臉的委屈
“我是問你犯了什么事,會被人抓到把柄?!崩钤儧]好氣盯著對方
“交了個朋友懷孕了,被對方找上門來了?!?p> “說實話”
對方說的輕巧,眼神有些躲閃,被李詢得個正著。
“對方未成年,子宮摘除,她爸不依不饒讓我找人打廢了?!?p> 聽后,李詢幾人一陣無語。
本來花點錢就能了的事,你這番作為徹底斷了人家后,再老實的人也得跟你急眼。
李詢此時連搭理對方的心思都沒有了,嘆了口氣來到秦曉夢身前。
“你沒事吧,要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耳朵一聲炸響。
“啊……”
剛還神似癡傻的秦曉夢突然尖喊出聲,尖銳的嗓音差點刺破了在場人的耳膜。
喊聲持續(xù)差不多有十幾秒,才漸漸消聲。
就聽秦曉夢形為反常的說道:“真有男人味,我要去追他?!?p> “……”
此話引得眾人一陣無語
……
另一頭,午夜剛從賽場出來,緊張的心情才得以松懈。
見無人跟蹤,這才出了口長氣。
看了看時間,已快七點,只給他留了個晚高峰是尾巴。
至于秦曉夢會不會真的出錢彌補他的損失,午夜原本就沒報什么希望。
之前的話雖都屬實,可有些大話也只為裝腔作勢唬人玩。
還好,對方心有顧慮,不然午夜還真得撞門而逃。
隨后他又接送二十幾單,一直跑到夜里九點半。
突然感到身體有些疲憊,于是收工向家的方向駛去。
今天天氣不錯,可因之前的事讓午夜心氣不是很順。
等他回到家后才發(fā)現,肚子居然有些餓了。
于是先洗了個澡,之后又為自己做了頓飯。
等喂飽肚子已經快十一點了。
躺在沙發(fā)上向陽臺看去,眼前一片衣擺飄蕩,其中一張床單及一片短褲最為顯眼。
這時他才想起,葉飛雪幫他洗衣服的事。
“她這事應該下飛機了吧”
嘴里自言自語,雙手撐起身體向陽臺走去。
伸手一摸,床單內褲早已曬干,還有一股花香的味道。
“忘買內衣清洗液了”
午夜拍了下腦門,這時才回憶起先前答應過對方的事情。
不過還有時間,只待留到明天再說。
一件一件的從衣架上把內褲收好,然后拉下床單。
此時陽光上晾曬的就只剩下葉飛雪的衣物了。
短裙上衣有那么四五件,余下的就是對方的內衣了。
午夜先是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后想了想還是作罷。
這些東西都是貼身衣物,午夜實在不好上手。
只是象征性的把對方的外衣幫忙收回,其她一概未動。
……
晚上,午夜做了個夢。
夢里,他舉著竹桿四處狂奔。
而竹桿的頂部還掛很多三角形和形似眼罩的物件,花花綠綠的很是惹眼。
然他的身后還追著四個女人,一副喊打喊殺的樣子。
其中兩女還是一大一小。
雖然看不清這些人的容貌,可午夜還是驚醒了過來。
沒辦法,他又得洗床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