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
配送過程中沒有再遇到什么奇葩和意外。
只是今日午夜在送餐進入一居民小區(qū)時，發(fā)現(xiàn)了有居委會人員在四處張貼宣傳材料。
駐足觀瞧，原來是“打擊非法傳銷”的宣傳海報。
等他送完餐再出來時，社區(qū)樓下已經(jīng)有人在搭桌子并拉起了宣傳語橫幅。
“看來宣傳要開始了”
在接過宣傳人員遞過來的粉紅色宣傳單后，午夜騎車離開了這里。
隨后的配送途中，每個小區(qū)居委好像跟商量好似的，無一不在組織此項宣傳活動。
有放著錄音喇嘛喊的，有發(fā)放宣傳品的，還有給老年人宣講的。
這種事午夜在原單位上班時也沒少做。
可能此事跟他多少有些微小的關系。
所以每看到一處宣傳點，午夜都會上前去領取一份禮品。
到最后，他把各種顏色的宣傳單都集齊湊成了一套。
雖然這東西不值錢，更沒有收藏價值。
但對午夜來說，確有著特殊的意義。
當然，除了這些宣傳單外，他還收獲了不少環(huán)保袋，甚至還有書簽和筆。
說起書簽，午夜又想到了柳絮。
后者剛?cè)獠痪茫瑢δ抢锏纳钸€在適應期。
對方還經(jīng)常給午夜發(fā)一些當?shù)氐娘L景照片。
因為兩地時差的關系，柳絮并不想打擾午夜的日常工作。
雖沒有打過電話，但電子郵件卻十分頻繁。
文字不多，大多是一些日常和生活所見的小事。
所以字里行間也只是報喜不報憂。
而午夜在收到郵件后，也會寫一些配送時遇到的小趣事。
隨便把方雪近日的情況向其匯報一下。
二人間的溝通目前基本上依賴于網(wǎng)絡郵件，午夜也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就好比以前的書信筆友一樣，雖未相見，但彼此友情長在。
其實午夜通過衛(wèi)星通訊很容易就能找到柳絮的位置。
對方的行動軌跡也基本上在學區(qū)范圍內(nèi)，想必因文化的差異學業(yè)有些緊。
至于葉柳個人生活中的其她表現(xiàn)，午夜只想說。
“拜托，他又不是偷窺狂，并不想去干涉她人隱私?！?p> 話題再回到先前
大規(guī)模的宣傳已經(jīng)開始，而午夜的系統(tǒng)任務卻沒有完成。
其實也能理解，這又不是政府部門在為他一個人搞活動。
午夜還沒有那么大的臉和能量辦成這種事。
就算能，那也是位于頂尖的存在。
所以個人宣傳光靠這小小的宣傳單是無法做到的，只能期盼能在電視新聞上讓他露個臉。
等過了午時配送，他人正準備去吃飯的時間接到了村委打來的電話。
內(nèi)容就是讓他觀看下午六點半的地方臺新聞。
其中會有一段午夜接受采訪和表彰大會的影像新聞。
在掛掉電話后，有些興奮激動的他決定給自己多批了一個小時的假。
“下午就去唐老爺那里去蹭飯吧”
午夜并沒有特意在自己的圈子里宣傳，因為這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因為在他撂下電話不久，領導就已經(jīng)在群里發(fā)了消息，通知人員在家里自行觀看新聞宣傳了。
所以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給程媽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
其次，午夜不敢大肆宣揚的原因就是，他怕出糗。
別看他受采訪和在動員大會登臺領獎時露面時間不短。
可要真到了新聞播出時，還不知道會被裁剪成什么樣呢。
也許就一個鏡頭，或是截取他講的一句話。
或是再悲催點，可能只露個他人雙手接過的獎金時的舉動。
以上這些情況都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
更何況，系統(tǒng)認不認為午夜自己散播吹風的行為，還是個未知。
所以再三考慮后，午夜還是確定放棄了在圈子里宣揚的打算。
在有了決斷后，先是給唐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而后他便把心思又放在了配送上。
直到下午四點半，收工去了趟菜市場，最后向老爺子家中趕去。
說起唐忠老爺子，就不得不提一下之前查詢資助困難學生的事件。
結果已經(jīng)有了，不過午夜還沒有找到時機向老爺了匯報。
主要是其結果并不完美，他怕刺激到唐忠本人。
原因是在接受前者資助的大學生中，有一人出了點問題。
雖然“虓虎”因某些限制不能入侵銀行查看這些人的賬戶信息。
但從這些學生的裝束及生活作風上，還是能看出一些端詳。
其中有位茍某的男學生，經(jīng)常從網(wǎng)上購買一些化妝品。
如果只是一些潔面護手霜什么的，也勉強說的過去。
可這位到好，連面膜、眼膜等一些沒必要的物品都用上了。
這讓同為男人的午夜，都有些自愧不如。
更離譜的是，對方用的手機和身上穿的衣服無一不是名牌。
雖談不上世界頂級品牌，可也不是一位申請了貧困助學金的學生買的起的。
就說茍同學現(xiàn)在用的手機吧，對有些人來說都能到賣腎的地步了。
但對這位貧困生來說，卻毫無一點經(jīng)濟上的壓力。
如今午夜雖說掙了些錢，可用的還是一臺兩年前買的普通智能手機。
兩者一比較，可見對方的奢侈。
當?shù)弥畔⒌牡谝粫r反應，午夜就想到“對方是不是抱上大腿了”。
把自己包裝的這么好，會不會是去當舔狗吧。
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
午夜發(fā)現(xiàn)這位茍某同學非但沒有入行這個奇葩的職業(yè)，反而在學校里泡了不少妹。
此人憑借著超高的哄騙技巧能混到現(xiàn)在的人模狗樣，不得不說還真有把刷子。
雖然這也是個人實力的一種，可唐老爺子的善心好意卻不是為這種人服務的。
不過具體該如何做，資助款還該不該給對方匯，卻只能由唐忠來定。
……
“老爺子，家里沒事吧。”
午夜很每次來基本上都會問上一句
老人歲數(shù)大了有些事做起來不便，這就需要午夜幫忙伸把手幫襯一下。
“還行，能動，夜夜沒有過來嗎？”
到了一定年紀，老輩人都比較喜小孩，唐忠也不例外。
“好像是她媽媽給他報了托管班吧，有機會遇到我問問。”
午夜在這事上不好說，更不能打保票。
上次那是孫曉瑩沒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至于今后還能不能見到，或是肯不肯讓午夜帶夜夜來此還是個未知數(shù)。
先是陪老爺子坐了一會兒，然后午夜就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家里的米面都是買好的，之前老爺子一個人吃的少，大部分都生蟲了。
后來午夜偷偷給其換了新的，沒辦法，老人舍不得扔。
飯做好后，二人坐在餐桌上一邊聊著一邊吃。
期間午夜并沒有提及茍同學的事情，他怕影響倒了老爺子胃口。
等二人吃完，午夜收拾好餐余后來到客廳，這才慢慢把情況講出。
至于是如何知道這些學生的情況的，午夜只能騙其說是多方托人打探得知。
當唐忠聽到茍某的生活現(xiàn)狀后，沉默不語了許久。
午夜從其臉上沒有看不出悲憤，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可越是這樣，午夜心里越是不安。
他怕老爺子把氣全憋在心里，這樣很容易傷身。
“您沒事吧，要我說之前給就給了，就算喂狗了，您可別氣壞了身子?！?p> 聞言，唐忠嘆了口氣，自顧喝了口水，似有惆悵的說道。
“沒事，回頭換個人就是了，算不得大事?！?p> 午夜多少還是從其言后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失望之色。
可其言其行又令午夜感到十分敬佩。
發(fā)覺唐老爺子并未因此事而有打消資助的念頭。
見此午夜也不好再說什么，于是打開了電視，想幫老人家調(diào)整一下心氣。
“老爺子，今晚有個新聞，這可是我第一次在電視上露臉，您老賞個臉陪我看上一會兒。”
午夜謙虛笑說著，引得唐忠不由疑惑起來。
而后在離新聞還未播出之時，前者又為后者講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這一聊，二人就坐等到了六點半。
不出意料，當初小一個小時的采訪，到播出時只給放了兩句話和一個領獎的片段。
記者：“你當時怕嗎？”
午夜：“不怕”
記者：“為什么？”
午夜：“因為我知道，在我身邊有很多警察同志保護著我的安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