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她指著千源發(fā)問。
千源詫異極了,也驚愕極了,這個度數(shù)不算高,應(yīng)該也不至于讓她喝醉才是,他看那女孩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踉踉蹌蹌的走到他跟前。
“來人吶,把他給哀家打入冷宮!”她的舌頭好像打結(jié)一般,十分艱難的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他們兩個四目相對,溫微半晌過后,才察覺并沒人理會她的指令,她疑惑的回頭看,哎哎哎個不停。
千源放下杯子,表情也沒那么平靜了,“我?guī)闵先?。”他站起身,想要拉住她?p> 可溫微忽然舉起雙手,她癟嘴,“我不要?!?p> 千源難得有耐心,“你聽話。”這次他是真的見識了秒倒的真實表現(xiàn),以后不逗她了,千源搖搖頭。
就在千源想著接下來要怎么做的時候,溫微又發(fā)功了,“喂?!彼苯影淹闲瑩炱饋矸旁诙鷤?cè),“哦……我收到了?!?p> 話罷之后,她直接赤著腳百米沖刺一般,跑到了墻邊,手腳貼著墻壁,好像跟她料想的不一致似的,她欸了一聲,“怎么爬不上去。”
如果千源猜的沒錯,這是“蜘蛛精”在召喚。
等他走過去時,溫微已經(jīng)扶著欄桿爬上了窗戶,雖然是一樓,可摔出個狗吃屎也不太好看。
“溫微。”千源盡量把聲音放的低些,要是被南初看到,又是鬧了笑話。
“誒,帥哥你誰?。 睖匚⒂执蛄藗€嗝,她是真喝暈了。
“你快下來!”
“我還要趕著去救人呢?!闭f著她就要去拉窗戶。
千源無語極了,他趁她不備,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拉下來,可那孩子腳底一軟,整個人跟癱了一樣,向前倒去。
千源眸子一緊,可來不及補(bǔ)救了,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一齊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是著陸的聲音,千源的神經(jīng)扯成了一條直線。
他愣了一下,回神時他趕緊揚(yáng)起脖子去看溫微,她趴在他身上,倒是睡得安詳。
危險解除了。
還好,一瞬間,千源跟個扎破的氣球一樣,瞬間沒了力氣。
他閉上眼,感覺思緒亂成了一團(tuán),腦子好像在撞擊地面之后有了亂音,擾的他頭疼。
這時上面的人忽然有了動靜,她扶著地面,探起頭來,她伸手撫上臉頰,左右晃了晃,“你干嘛睡這兒?”
這忽然發(fā)聲迫使千源重新睜開了眼,可沒等他回神,溫微直接來了個自由落體運(yùn)動,那張臉直接砸了下來。
千源眼睛都直了,兩人的親吻像是一場鬧劇,不溫柔,不熱烈,甚至帶著點(diǎn)血腥。
溫微歪了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周圍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墻上的鐘表在不停的變化著數(shù)字。
千源強(qiáng)迫自己坐起,他摸了下嘴唇,疼得厲害,嘴里有股甜腥的味道,而那女孩靠在他的腿上,毫無壓力的閉上了眼睛。
他嘆了口氣,找到了拖鞋替她穿上,又將她打橫抱起,上樓梯的途中,她有醒來一次,嘴里含糊不清,剛上二樓,就又掙扎著跳了下來,轉(zhuǎn)身就往他房間跑。
“你房間不在這兒。”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過去。
她的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你的床……舒服?!?p> “今天不行?!苯裉鞜o論如何,她要到秦挽的屋子里“將就”一晚,雖然他也不明白,同樣的材質(zhì)能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p> 她像個脫韁的野馬一般,必須要人拉緊馬栓才能控制她的走向,她仍在掙扎,可千源不聽,他一路拉著她,把她拽到了走廊那頭。
門關(guān)閉后千源回頭看,溫微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拖鞋飛了到了很遠(yuǎn)。
這前后反差太大,讓千源錯愕了一會兒。
他過去看,發(fā)現(xiàn)溫微像毛蟲一樣蠕動著,縮成了一團(tuán),湊近看才發(fā)現(xiàn)她在哭。
“哭什么?”他搞不懂溫微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她偏過頭來,“我今天遇到大麻煩了?!彼桓焙梦谋砬?,“我的小命差點(diǎn)交代在那兒?!?p> “你去哪兒了?”他坐到床前,扭頭看去。
溫微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神秘兮兮的克制壓低了聲音,“他不讓說,說了會死人的?!?p> “不礙事,到時我自會護(hù)你周全?!彼犅牅匚鯓幼詧A其說。
可事實上溫微眼里的不信任早就溢于言表,她夸張地?fù)u頭,無論怎樣都不想開口訴說。
“還有顧慮?”千源又問。
她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眼,很快給了最終答案,“你……不行?!彼龁紊斐鍪持福瑩u了搖,表情格外認(rèn)真了起來,“你不是他對手?!?p> “哦?”千源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也不知道溫微小小的腦袋里裝了多少古靈精怪的點(diǎn)子,她又如何看他,“他如何厲害?”
溫微抬了下眉毛,“古惑仔知道嗎?”
千源笑了笑,瞬間沒了興趣,溫微的天馬行空他不是第一次見,不算稀奇,現(xiàn)在她腦子還不清醒,出點(diǎn)幺蛾子也正常。
他站了起來,“你早點(diǎn)睡,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他想起溫微和南初的約定。
“哦?!睖匚⑸斐鍪?,仰躺的姿勢更容易能看到表情,這個屋子暗卻有光,而她的眼睛卻格外明亮,“那抱抱?!?p> 千源瞧了她一眼,不打算理睬,轉(zhuǎn)身就要走,可溫微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擺,好像非要魚死網(wǎng)破才行。
他用力去扯,溫微也用力去抓,那雙手跟吸盤一樣,牢牢地固定在身上,怎么也掙不開。
千源嘆了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算是妥協(xié),他伸出手,看那女孩直接從床上站起,撲了過來,頭發(fā)埋進(jìn)頸里,笑聲傳入耳畔,觸感也比一個人要溫暖許多。
溫微蹭了蹭,像幼時粘人的貓。
千源忍不住笑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可以了嗎?”
溫微又是一躍,動作整齊利落,帶著被子躺了下來。
“晚安?!彼D(zhuǎn)過身去,這是要睡了。
她的一整套動作看呆了千源,他抬起嘴角,忍不住在鼻翼里發(fā)出喜悅的聲響來。
“晚安?!鼻г辞穆曌哌^,帶上了門。
相信今晚過后,她不會記得發(fā)生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