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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凌傳

第二十章 粉紅色幸福

莜凌傳 九兒0 3061 2020-11-16 23:54:54

  如果這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善惡終有報,那究竟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才可以造成如今這種毫無退路、看不見前路的局面。

  鄭莜然腦子里一直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許多事就像一團(tuán)亂糟糟纏繞打結(jié)的絲線一般,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許是今日實(shí)在是經(jīng)歷了太多波折痛苦,眼皮愈發(fā)沉重,困意終究還是戰(zhàn)勝了痛意,鄭莜然睡了過去。

  “小姐,該喝藥了?!鼻嘤駥⒁逊胖脺?zé)岬乃幎肆诉M(jìn)來,置于案幾上。

  青玉瞧著鄭莜然全然沒反應(yīng),這才躡手躡腳走近,瞧著鄭莜然已與周公相約,睡的平靜安穩(wěn),便也不打擾她,輕輕退了出去。

  鄭莜然時不時的覺著疼的微皺起眉頭,可太過疲累,一直沉于夢中不愿清醒,夢中的世界是那么美好,鳥語花香、春意盎然,一大片無邊無際的花海圍繞著她,微風(fēng)拂過迷人的花香沁人心脾,在這種夢幻之境,也不要管什么煩惱痛苦,一切都是那么和諧舒緩。

  鄭莜然一直站在花海中花癡般望著不遠(yuǎn)處彎著身子折著花枝的王奕凌,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撩魂攝魄,那抹溫柔寵溺的笑容簡直是無懈可擊,可王奕凌站起身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他身側(cè)的嬌俏的女人,寵溺疼愛的理了理她鬢邊的發(fā)絲。

  瞬間原本美好的夢境,秒變成了恐怖片的開場一般,陰霾密布的天空,花朵們?nèi)靠菸兂梢黄囊?,鄭莜然傷心難過的背過頭去,獨(dú)自一人舔舐傷痛。

  王奕凌從翠春閣回府后徑直來到了玲瓏閣,卻瞧見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做著甜甜的夢。

  王奕凌坐在床榻邊,把她原本半蓋著的錦被拉起。

  沒過多久也不知夢見了什么,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而下,表情也哀傷痛苦不堪。

  “你這是夢見了什么?”王奕凌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這場夢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毫無邏輯規(guī)律的隨機(jī)變化場景,可是卻再也不是幸福溫暖的感覺,都是哀怨恐怖片的畫風(fēng),鄭莜然掙扎著從這場持續(xù)痛苦的夢境中蘇醒。

  也不知睡了多久,這場覺雖然可怕帶著孤寂與悲傷,但也緩解了她不少疲憊之意,身體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疼痛。

  她剛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手卻怎么被束縛了一樣,鄭莜然抬起上半身,卻瞧見王奕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府,坐在地上趴在她床榻邊枕著自己的胳膊側(cè)過頭閉眸沉睡,寬厚的大掌牽著鄭莜然的小手。

  鄭莜然推了推王奕凌。

  “你怎么來了,這個天你這么睡要感冒的啊?!?p>  剛還在為夢境里的王奕凌生著悶氣,現(xiàn)在瞧他這樣,心里還真是暖暖的,一切不愉快煙消云散。

  “你醒了啊,還疼嗎?”王奕凌睡眼惺忪的抬起頭。

  “你干嘛這么睡,困就回去睡,今晚怎么不留宿在外了?”鄭莜然雖然心里很暖也希望他能在意她,可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你這是在生什么氣?這里是我的地方我為何不能在這里睡了?”

  “這里是我的地方,誰說是你的了,這里有我的衣衫首飾,胭脂水粉,這房間就是我的?!?p>  王奕凌癡笑了一下,也不再和她爭辯,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也不明白她又為何生氣,只能岔開話題。

  “餓了嗎?藥都涼透了,我讓人準(zhǔn)備了鴨血粥,一直溫著呢,你醒了就可以吃?!薄扒嘤?!傳膳吧,把藥拿下去再熱一下!”王奕凌扯著嗓子喚著一直守著門的青玉。

  沒過一會一碗熱乎乎的雞絲鴨血青菜粥就端到了鄭莜然的面前。

  早上吃的都消化完了還有一部分吐完了,中午就吃了兩口也吐了個干凈,肚子早已是饑腸轆轆餓的慌了,看著這一碗飄香的粥,肚子不爭氣的發(fā)出了抗議聲。

  鄭莜然真是想一口氣就吃了它,感覺還可以多來幾碗,可王奕凌在她身邊一直凝視著她,為了面子只得矜持的細(xì)嚼慢咽慢慢的吃,真是為了面子活受罪。

  一碗下肚都什么太大的感覺,等一會王奕凌走了定要再來個兩碗。鄭莜然暗暗的設(shè)想著。

  “在想什么呢,藥熱好了快些乘熱喝了。”王奕凌將溫?zé)岬臏庍f給了鄭莜然。

  鄭莜然接過卻抗拒的很,這藥聞著就苦,比之前的藥似乎苦的多,光用想的就渾身打起了寒顫。

  “就不能不喝嗎,我日日喝藥喝的都快成藥罐子了,我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這藥還是倒了吧?!?p>  “不行,不喝藥怎么能好!”王奕凌黑著臉嚴(yán)厲的說道。

  “喝就喝,兇什么兇?!编嵼荒笞”亲樱伙嫸M,嘴里的苦味狠狠的刺激著味蕾。

  “這里是不是加了黃連!怎么這么苦?!编嵼粡埓笞焐扉L了舌頭,欲哭無淚。

  王奕凌滿意的微微一笑,湊上前乘著鄭莜然不備,措不及防的吻上了鄭莜然被苦味沾染的粉唇。

  鄭莜然就像觸電般,被他這一舉動驚的動也不敢動,心仿佛在胸口開party狂歡瘋狂蹦跶,多想這一刻靜止該有多好。

  “是挺苦的?!蓖蹀攘枳绷松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鄭莜然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般,王奕凌打趣道?!懊魅战又?。”

  鄭莜然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剛才那一幕粉色的美好中,腦子徹底死機(jī)冒起縷縷青煙,現(xiàn)在說什么她都完全不在意。

  “你怎么了?”王奕凌瞧她紅著臉一言不發(fā)眼神空洞,無神的望著床側(cè)的燭臺。

  “王奕凌,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嘛,我只是個奸細(xì),為什么……”鄭莜然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澳悴挥猛榭蓱z我,我知道我只是和你逢場作戲,今天和你說的話就當(dāng)我摔壞了頭胡言亂語。”還記得就在這個房間,洞房花燭夜王奕凌的那一番話。

  果然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女人永遠(yuǎn)會把舊賬記得清清楚楚,有時候不抱怨,可絲毫不影響以后翻舊賬,每次一吵架,想到的永遠(yuǎn)是舊賬加新賬一起算。

  “好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蓉兒的存在,蓉兒原是我的婢女,有她的相伴之前痛苦難熬的日子才覺著有一絲甜,可我們身份懸殊,我連納她為妾都不被禮制允許,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妻子,而她…我給不了她任何承諾?!蓖蹀攘枭钌畹貒@了一口氣,這個曠世難題,永遠(yuǎn)都想不到解決辦法,自己也和明鏡似的明白的很,這是一段不可能開花結(jié)果的年少初戀。

  “你肯定偷偷把她養(yǎng)起來,金屋藏嬌,然后子孫滿堂,枝繁葉茂的。”

  “胡說!她雖是賤籍,卻也是未出嫁的姑娘在意清白名聲,我把她和家人安排在了城郊果園,并沒有什么越矩之事!”王奕凌厲聲的反駁緩解。

  “算了,我不想聽你和她的事,這一切與我無關(guān),你哪怕要納幾個妾我都沒權(quán)說什么。”

  “那好,既然王妃如此通情達(dá)理,那明日我就去納幾個進(jìn)門,我的廣陵王府確實(shí)缺了些嬰孩啼哭聲?!蓖蹀攘枵~笑著故意挑釁鄭莜然。

  “隨便你,那你以后也不準(zhǔn)踏入我的房間半步!”鄭莜然嘟著嘴,明知他故意挑釁卻還是生氣,索性躺下背過身不再看他。

  “罷了,不逗你了,起來,有事和你說。”王奕凌搖了搖鄭莜然的肩膀。

  “不想聽!”鄭莜然用手捂著耳朵。

  “那我就把你的陪嫁丫頭賣掉?!蓖蹀攘璧蒙恼f道,站起身慢悠悠抬起腳裝模作樣的準(zhǔn)備離開。

  “等等!說!什么事!”鄭莜然想了想還是不敢賭王奕凌會不會真這么做,只得坐起身來喊住他。

  “這還差不多?!蓖蹀攘柚匦伦氐剿韨?cè)。“太子現(xiàn)在的地位岌岌可危,最近你也不要出門,儲君地位動搖勢必會不太平?!?p>  怎么莫名其妙和她說儲君的事,太子和她又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不想出門是不愿碰見蕭茹月,要是沒有蕭茹月這個定時炸彈,她是恨不得日日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以前是被逼不能出門,現(xiàn)在是自己把自己囚禁。

  “太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太子庸碌荒誕,看似和你確實(shí)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太子如果被廢,就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而我定不能獨(dú)善其身,我母親的枉死,我這些年受得我定要討個說法?!?p>  鄭莜然不懂這些個政治朝政,也并不在意,就愣愣的聽著。

  “如果我出事,王奕銘也定會善待于你,這也算一件好事。”

  突然扯出個王奕銘?王奕凌怎么像是交代身后事一般。

  “王奕凌!我既然嫁給你,你就必須負(fù)責(zé)!哪有給我找下家的道理!我又不喜歡他!”鄭莜然怒斥道。

  “不是有種幸福是被人深愛著嗎?”

  鄭莜然怒不可竭的在王奕凌的耳畔私語道。“我只想愛我所愛之人,此生生死相隨,王奕凌,我怎么就會喜歡你呢!你明明就這么討厭!”

  鄭莜然一只手拉著王奕凌的衣領(lǐng),摟著他的肩,主動卻帶著羞澀的親吻上炙熱的雙唇,王奕凌微微一笑,摟過她的腰肢,纏綿悱惻,整個房間仿佛變成了粉紅色,幸福的冒著泡,兩人伴著燭光,盡情的享受著美好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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