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枕月一下就有些慌了神了。
她要只是一個人也就算了,可蕭允澈還在里面呢,這位九皇子殿下要是出了點什么岔子,別說是她了,就是念家和趙郡王全家,只怕都要遭殃。
念枕月顧不得其他,一下就飛奔了上去:“你們干什么?”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你們奉了誰的命令,居然膽敢圍著人家客棧?”念枕月也不回答他們的問話,反而反問了一句。
領(lǐng)頭人看著念枕月氣度高華,不像是一般人,倒也沒有莽撞,他笑了笑:“這位姑娘,我們是來抓人的,你要是入住這間客棧,那就換一家投宿吧。”
“憑什么?”念枕月追問:“再說,客棧里有誰犯了什么錯?你們可有抓捕文書?雍州官吏給你們這個權(quán)利了么?”
“這位姑娘,我看在你是個姑娘家的份上,才跟你好言相說的,你看我們穿著的都是官服,還能騙你不成?趕快走,別耽誤我們辦公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連你一起抓了。”
這人倒也還算是客氣,被念枕月連著兩次搶白,倒也沒有真的動手就要跟念枕月磕上。
念枕月咬著一口銀牙,冷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抓的人到底是誰?!?p>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路見不平罷了。”念枕月說著,非常干脆站到了客棧前,堵住了這群官兵的去路:“你們不把話說清楚,那就別想進客棧,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她的語調(diào)并不大聲,可聽起來卻是擲地有聲的。
為首的人有點兒被念枕月給糊住了:“我們要抓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病秧子,女的姓念,他們偷了趙郡王的寶貝,我們奉刺史大人的命來抓他們過堂審問,這位姑娘,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個為首的人的確有點兒道德感,即便這樣了,仍然沒有對念枕月動粗,不得不說,念枕月現(xiàn)在對這人的好感度倒是上升不少。
她一彎唇角:“我是不是沒有介紹過我自己?我就姓念?!?p> “你……你就是刺史大人要我們抓的那個念姑娘?那抱歉了,兄弟們,抓人,交差?!?p> “站住?!蹦钫碓乱粩[手:“你們想抓我們可以,但是,不知道你們的刺史大人有沒有這個本事抓我們,算起來,就是你們大人自己來面見我,只怕也要恭維一聲吧?就憑你們,也能抓我過堂審問?簡直是笑話。”
“姑娘到底是何來歷?”
“我只是個區(qū)區(qū)女子,沒有什么來歷,可你們圍著的客棧里,卻有一個陛下欽點的欽差,我是他的侍從,請問,你貿(mào)然抓了我們,算什么罪過?”
念枕月說著,踩進客棧里,一把抓過了小二的衣襟,在他耳畔低聲說道:“那個姓蕭的要是醒了,讓他和另一個拿劍的換一套衣衫下來,聽清楚了?”
小二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念枕月這才方了小二,讓他進去傳話。
“你們也別著急,我讓小二去請欽差大人了,你們這些人拿著刀槍站在外面也不嫌累,都進來坐,免得到時候在刺史面前說我們欺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