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枕月倒是做的一派大度的模樣,可這些人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眼瞅著來人來歷不小,哪里還敢隨便落座?
他們都像是被人定了身一樣,待在客棧門口,動也不敢動一下。
念枕月見狀倒也不勉強(qiáng),不多時(shí),蕭允澈和觀月就一起下來了。
這倆人的動作倒還算快,觀月穿著蕭允澈的衣衫,倒也還算得上合身,只是那點(diǎn)兒氣派,的確是有點(diǎn)兒比不過蕭允澈的。
蕭允澈一見到念枕月,就抬手對著念枕月打了一聲招呼:“念姑娘,我們晚上吃什么?”
念枕月本來想說出來的話一下就給堵在心口了。
這人,看到面前官兵這么多,居然還有閑心想晚上吃什么……
觀月拉了一下蕭允澈的衣角,算是給蕭允澈提了一個(gè)醒,蕭允澈這才特別神經(jīng)大條地沖著念枕月露出一個(gè)有些抱歉的笑容,不再吭聲了。
觀月率先走到前頭,念枕月也非常給面子,起身對觀月行了一個(gè)禮:“公子,就是他們想要抓你去公堂?!?p> 觀月在樓上不可能不知道下面發(fā)生了什么,念枕月讓他們換衣衫,想必觀月的腦子是能反應(yīng)過來的。
果不其然,觀月坦然受之了她的作揖:“不用多禮了,我在上頭聽得很清楚,你們想要抓我們過堂是么?”
“是刺史大人的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p> 觀月從懷中摸出了一塊腰牌,直接扔給了這個(gè)說話的人:“把這個(gè)腰牌帶去給州刺史,要是他還想來抓我們,那就盡管來,我就待在這里?!?p> 那人拿了腰牌瞅了一眼,冷汗就下來了。
他換了個(gè)姿勢捧著腰牌,點(diǎn)頭哈腰說道:“是是,小的這就去跟刺史大人說,你們愣著干什么?快回去復(fù)命啊?!?p> 這些人捧了個(gè)腰牌急匆匆就跑了,念枕月見狀,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觀月松了一口氣。
蕭允澈這才重新開口:“念姑娘,我們晚上吃什么呀?”
“……”念枕月深吸了一口氣:“你就知道吃,晚上我們?nèi)コ院贸缘?,現(xiàn)在你們跟我上樓?!?p> 念枕月可真是服了蕭允澈了,這人似乎永遠(yuǎn)分不清輕重緩急,可在大事上卻又永遠(yuǎn)含糊不起來,也不知道他那個(gè)皇帝爹是怎么給他生的腦子。
小二這估計(jì)是頭一次見到還有人能逼退官兵的,現(xiàn)在看著蕭允澈他們都像是看著神仙一樣,尤其是掌柜的,甚至還從柜上拿了一錠銀子出來,說什么都要塞給念枕月:“姑娘,您就收下吧,你們幾位的住宿費(fèi)我們不收了?!?p> “這怎么可以,你們賺錢也不容易,再說了你的話說得很好聽,我很喜歡?!笔捲食焊鷤€(gè)傻白甜一樣,還在吹捧那掌柜的。
念枕月則毫不客氣將銀子拿了回來:“該付你們的錢一分也不會少,不過他打賞你們的,我還是要收回的,你別多廢話,回房?!?p> 念枕月前面的話還是對掌柜的說的,后面,看到蕭允澈張嘴想說話,她一下就把話頭給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