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三天(上)
這是來到異界的第三天,仁哲大概已經(jīng)梳理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首先,村子是圍成圈的,里外大概有三圈,正中間是一個石頭房子,為啥說是房子呢?就是很大,也比木屋高不少,門也不再是擺設(shè),雖然沒有進(jìn)去過,但看起來就很結(jié)實,感覺村子是圍繞石屋建造的。
然后確認(rèn)的是確實穿越了,因為這里絕對不是華夏,仁哲生活在華夏邊陲小鎮(zhèn),開車出國不過兩小時車程,認(rèn)識的華夏最平窮的地方和這里比較那都是王者吊打青銅的級別,現(xiàn)在穿越到的這個人類社會看起來太原始。
其次,他在這里有父母和一個姐姐,父親打獵還沒有回來,母親與姐姐就是前天一起躲進(jìn)地洞的兩人,可是因為長期吃不飽飯,母親與姐姐都有些蠟黃與瘦弱,這也和全村大多數(shù)人的形象一樣,這里仁哲就發(fā)現(xiàn)有奇怪的地方,村里有幾個人看起來就比較強(qiáng)壯,最少沒有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仁哲是村里的傻孩子,大家都知道,要不這兩天啥也不做的觀察情況,大家肯定發(fā)現(xiàn)不對,要是村子再迷信點,把仁哲的不對歸結(jié)為惡魔邪鬼什么的,一把火燒死那就竇娥冤了。
跑題了,再說回村里情況,仁哲發(fā)現(xiàn)這個村家庭已以木屋數(shù)為單位,無論一家?guī)卓谌硕贾蛔∫粋€木屋,也就是說這村有多少戶,看屋子數(shù)量就能猜個大概,人不全在村里,仁哲估計一村也就五十多人。
說到這里仁哲就想起前天野獸來時,有一戶人家被野獸發(fā)現(xiàn),地洞邊被拋出一個洞,一家人都被叼走,只留下一路的些許的血跡和碎肉。
也就是說,人類還在與野獸斗智斗勇,捕食野獸或被野獸捕食的時代,仁哲從人類制霸的地球,到這個要受野獸威脅的世界,就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愿意接受,可惜仁哲做不到也回不去了。
人只要沒死,生活就還要繼續(xù),只能是在事情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前忽略這個威脅的存在。
仁哲這兩天還快速的和姐姐學(xué)習(xí)辨認(rèn)附近幾種能吃的野菜和葉片,也就知道姐姐和母親日常的工作,找附近能吃的野果野菜等能吃的東西。
還有用獸皮和樹枝樹皮藤蔓野草等做一些用具,但也太原始,大概就是搓條繩子,母親用獸皮做的是啥仁哲還看不出來。
仁哲在外面看見有村里人在磨石器,仁哲也學(xué)著磨,想磨把石頭匕首,自己母親和姐姐看后,很是高興,于是在母親和姐姐做繩子的時候仁哲就在旁邊磨石頭,石頭就是第一天在河邊找的那塊,畢竟有個石頭匕首防身也好,多少是個心里安慰,為了增加安全感,仁哲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biāo):磨兩把。
時間來到晚飯十分,母親把今天找到的食物分了分,野菜分兩份果子分三分,再把墻邊的一塊石頭搬來,里面有腌肉,仁哲第一天看到時當(dāng)時就傻眼了,哪里來的鹽?腌肉算不算黑科技?但是考慮到饑餓的肚子和香噴噴的烤肉塊,那還有啥問題?有問題也看不見。
然后就是那架在火上的土鍋,底部已經(jīng)燒得黑悠悠的,這個仁哲倒是知道那里來的,在木屋東邊有一個算是窯的地方,可以用河邊挖來黏土燒些土鍋土碗啥的,昨天早上就看到母親帶著些野果給住在窯邊木屋里的老人,讓他幫忙燒制鍋碗,畢竟野獸來一次多少也會打壞幾個。
正走神呢,突然就被她們母女兩的聊天吸引了注意力,父親要帶回一個鐵鍋,鐵鍋,鐵鍋?
仁哲有些懵,哪里來的鐵?從哪里帶來的?腦子里感覺全都是問題,仁哲平心靜氣勸說不要著急,自己還有很多時間去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
話說回來,母親這邊已經(jīng)將一份野菜和野果丟入土鍋,如果葉片太大,太長的就用手掰開再丟,加水煮,等水開后加鹽,鹽也在腌肉那塊大石頭洞里。
說到這仁哲有點懵,這里的人別看面黃肌瘦的,這加工的石頭怎么都有幾十斤,還有那地洞的石頭怎么都要有兩百來斤,就這么被這母女兩挪來搬去的?
仁哲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堵肉的石頭,有點重,但感覺挪動不是問題。又看了看地上的石頭,走過去上手抬了抬,很重,但只要用全力還是能拉起來,仁哲猜測,這里生活的人力氣都很大,地洞和石洞是每家的標(biāo)配。
就看母親把一塊肉放在火邊,用木棍斜架著烤,這塊肉底下是一張土盤子,每次烤肉滴下的油就會滴滴道盤子里,母親就會在吃飯前把油涮道土鍋里。
說到這里不得不說這里的衛(wèi)生條件堪憂,要是在華夏,給錢仁哲都不吃這個,當(dāng)然要看給多少錢,三五百的話傻子才吃,畢竟找藥的錢都不夠,要是三五千仁哲也會猶豫猶豫,三五萬的話……真香。
想了那么多,時間才過一小會兒,仁哲看母親肉才架好,就聽屋外宣化聲四起,仔細(xì)一聽,大概就是爸爸回來了,誰誰誰回來了這些話,母親剛好手頭沒活了,跨步就往外走,姐姐立馬跟上,卻也不忘拉起仁哲。
仁哲基本也猜到是那個便宜父親打獵回來了,好奇的跟著姐姐出門往西看,剛好迎著太陽余暉看不大清楚,隱約看到有個八人的隊伍緩緩向村里走來。
走進(jìn)一看每人手里拿著矛,叉,刀,弓等武器,都穿著獸皮衣,腰上都掛這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獵物,而在隊伍中就有兩個顯眼的獵人,其中一個是隊伍中年的獵人,他顯眼不是因為高大威猛或者矮小瘦削,也不是因為有什么和別出眾的氣質(zhì)與眾不同,而是因為他的獵物明顯多出別人不少,獵物個頭也最大的也是他,所以只能抗在肩頭。然后是最后跟著的女獵人,看來是個優(yōu)秀的獵人,獵物不少,也是隊伍唯一的女性。
仁哲還發(fā)現(xiàn),這些回來的獵人不說個個身強(qiáng)體壯最少沒有面黃肌瘦。
然后就看到這人群一起向著一個木屋走去,村民們也跟著走去,順隊伍看去外站著一位老人,一個女人,和一個一米不到的孩子。
新身體的眼睛很好,讓仁哲清楚的看到那一家人臉上驚恐,絕望,不可置信,還帶點理所當(dāng)然,順理成章的表情,仁哲也反應(yīng)過來是這家人的男人沒能回來。
然后那個獵物最多的漢子,從身后拉出一串獵物,當(dāng)時沒留意,現(xiàn)在看清楚,是一串或大或小的獵物有四五只的樣子,用草繩綁著,由兩人前后拉提著。漢子伸手把繩子遞給女人,女人默默接過繩頭,老人默默走回屋內(nèi),孩子似乎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哇一聲哭了起來,聲音不算大,可能還沒吃飯,所以沒力氣放聲大哭,女人輕聲問發(fā)生了什么,漢子說夜里遇見利齒豺群,他被豺群發(fā)現(xiàn)。
女人沒有再多問牽起孩子的手就往屋里走,孩子也沒反抗,邊哭邊跟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