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樂院外,有侍女們來來往往,準(zhǔn)備著精致的夜宵與美酒。
似乎沒想到燕瑯會突然出現(xiàn)在公主府,此刻便都放下手中事,恭恭敬敬地過來見禮。
夜風(fēng)有些大。似乎故意與燕瑯作對般,將那扇窗戶合上了。
燕瑯問侍女:“本駙馬好些日子沒來了,公主最近和哪位面首最親近?”
侍女回答:“回駙馬,最近這幾日都是司隱公子伺候公主就寢?!?p> 燕瑯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們自己忙。然后,他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將微笑掛在臉上,深呼吸一口氣后,推開了重樂院的門。
李漫依然穿著一身就寢的中衣,素白素白的顏色,如瀑的發(fā)絲與那素白交染,脖頸兒處,有一顆盤扣不知什么時候掉了,司隱正屏氣凝神替她扣上。
燕瑯推門的聲音異常地響。
“這是做什么呢?”他嬉笑著,也不去管李漫與司隱臉上的表情,湊上去,直接一把拍開了司隱的手,替李漫扣上了那粒扣子。
“駙馬怎么回來了?”李漫稍微有點意外。
燕瑯輕嘆:“再不回來,怕公主把燕瑯給忘九霄云外去了。”
他似不經(jīng)意地往房內(nèi)環(huán)視一周,特意在大床上和李漫、司隱兩人的衣著細(xì)節(jié)上極隱晦地多看了幾次,確定兩人今晚還沒干出什么不和諧的事,心神便微微放松了,往李漫身邊一坐,順手把李漫往自己懷里一樓,擺起了男主人的架子:
“司隱,你可以走了?!?p> “恐怕不行。”司隱笑,“今夜還要例行給公主講故事?!?p> “公主不想聽?!毖喱樉芙^。
李漫道:“本宮想聽?!?p> 燕瑯怔了一下,隨即嫌棄道:“既然如此,你便講吧。本駙馬許久不曾聽說書了,今日且也隨公主聽一聽。”
司隱好脾氣地笑著,卻不去看燕瑯,而是順手拿了一本書,然后眸光深深望向李漫,聲音磁性又性感,好聽得很:
“公主,昨天晚上司隱熬夜過甚,沒能陪公主折騰太久,故事也還沒講完。今日便接著講……”
燕瑯聽得‘熬夜過甚”“折騰”之類的詞匯,條件反射地攢緊了拳頭。
他又想到前些日子,那一群面首被一起折騰了通宵的荒唐事……罷了,早知道公主就是這樣的人!
收斂起自己心中的醋意,燕瑯面不改色,只是大手在李漫腰間不清不重地捏了一捏。
李漫是知道自己公主府的這群男人那張嘴就愛挑事,也不去戳穿司隱,只安安靜靜地聽著新的八卦。
司隱繼續(xù)以他磁性撩人的嗓音道:
“做夜說到南朱國一富庶城鎮(zhèn)的縣令新娶了妻子之后,又與小姨子一見如故??h令夫人嫉妒心重,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卻對自己的丈夫與自己的妹妹過往甚密這件事,絲毫不介意。這是為什么呢?”
李漫果然來了興趣,眼神都亮了好幾分:“啊,為什么呢?”
“直到后來,縣令與小姨子達(dá)到了價值觀的高度統(tǒng)一,精神上的無比契合,然后,縣令打算和小姨子再來個身心合一,將契合度提升到極致……那日趁縣令夫人不在,縣令就往身上倒了酒,營造出醉酒的氛圍,闖了小姨子的浴室……”
這邊,本來提起精神準(zhǔn)備找茬的燕瑯,忍不住失笑:“呵!老套路了!”
司隱繼續(xù)道:“……這坦誠相見,縣令才發(fā)現(xiàn)小姨子是個男人……”
燕瑯笑不出來了,反而跟著李漫張大了眼睛,很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