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里,司隱滔滔不絕:
“這事兒,自然就沒成,后面縣令去問夫人,夫人道,弟弟小時生病,術(shù)士說了有早夭之相,要當做女兒養(yǎng)到十八歲才能破解。夫人甚至取笑縣令:就因為他是男人,妾身才敢如此放心你倆如此親密。如今好了,知道了真相,夫君便可多一知己。然而誰也沒料到,縣令與他的小姨子——如今的小舅子,契合到了容不下旁的感情,竟然漸漸就彎了……于是將錯就錯,上演了一出分桃斷袖的曠世之戀來?!?p> 燕瑯蒙圈了!李漫倒是很快接受了這個結(jié)局,捂嘴輕輕笑起來。
司隱道:“南朱國的皇帝就喜歡這些八卦。后面就有人將這事當笑話講了,南朱國皇帝覺得有市場,索性令翰林院專門分出一支來,做起了南朱八卦月刊,專門發(fā)布這些奇聞異事……”
“南朱國皇帝不是荒淫無度、肉池酒林么?竟然還有如此騷氣逼人的時候?”燕瑯吐槽一句。
司隱笑容微微一僵。他摸了摸鼻子,明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于是又講起了新的故事:
“再來說說咱們辰國。前年折州太守不是送了公主一個說是來歷不明的怪獸么!公主說那叫刺猬,還因此樂了很久。公主卻有所不知,就是這位太守,昔日也有個青梅,他睡了人家,后面當了太守娶了高官之女,就將青梅偷偷找理由流放!那青梅流落在青樓,也是學了一身魅惑人的本事。去年的時候,也不知是緣分還是預謀,太守在逛花樓的時候,又與那青梅邂逅了。一個不要名分,又會伺候人,一個在家里處處被夫人欺壓過得也比較窩囊,兩人便死灰復燃……”
“這個不夠狗血啊!”李漫眼里笑意未散。
“狗血的在后面?!彼倦[低笑一聲,“哪知道,那個青梅有花柳病,這是特意報復來了!一段時間后,太守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那方面的惡疾,偏偏私下尋求名醫(yī)未果,反而還愈演愈烈。他家夫人又是個喜歡那事兒的……所以以后的每一次,太守都故意緊閉門窗,關了燈,黑燈瞎火與夫人玩情趣。他家夫人至今還不知道,太守自己安排身強力壯的男人,綠了他自己……”
燕瑯都聽得出了神!忍不住嚷了一句:“靠!這操作!”
司隱又下猛藥:“而且為了怕事情敗露,那些男人還經(jīng)常換……對了,太守那個位置,上個月?lián)f已經(jīng)偷偷閹了。再不閹,蔓延開來就要命。如果下次公主生辰那個太守又來送禮,公主可以觀察看看,嗓子都開始變尖細的公鴨嗓了……”
李漫道:“本來今年本宮不打算辦生辰。現(xiàn)在決定,不僅要辦,還要大辦!還有什么人要請的,司隱你繼續(xù)說說……”
“公主不妨把西伯侯一家也請了,有熱鬧可看……”司隱眼里光芒流轉(zhuǎn)。
西伯侯?去年搶了本王生意的那個西伯侯?
燕瑯精神一振,倒了一杯茶,遞給司隱:“來,喝杯茶潤潤喉?!^續(xù),繼續(xù)?!?p> 司隱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跟公主秉燭夜話,會摻和進來一個駙馬。摻和就算了,這是……也被自己的語言魅力給迷住了?
他一言難盡地喝了茶。罷了!有更多的人喝彩,也是件開心事。
于是,又開始給西伯侯捅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