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透了?!?p> 葉桐雨在宅子門口,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
宅子的大門敞開著,正對著的就是一個屏風(fēng),和一具表情驚恐靠在上面的尸體。門口的血基本都是從他身上那長長的傷口中流出的。
在他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明言回來了。
“所以我說,我很討厭這個環(huán)節(jié)。”葉桐雨的車輪輪胎壓到了已經(jīng)凝固的血,他側(cè)頭看向后面悄悄摸進(jìn)來的明言,“為什么非要我來?”
“你是老師嘛,總而言之,最后判決和你的結(jié)論有很大關(guān)系?!?p>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他反問道。
“我?我樂意讓他將功贖罪。”
“你....好吧,我知道你會堅持直接判決的?!比~桐雨看了眼辰夢詩,“為什么不讓子虛來?”
“子虛?影法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東西。他們更擅長的是潛行。不過這里這種程度的隱藏手段,我也能?!?p> “影子無處不在,而光芒也能照到哪怕最骯臟的角落——只是會有點不雅罷了?!?p> 葉桐雨確認(rèn)他是認(rèn)真的,于是開始觀察起眼前的尸體。
“刀傷。普通的砍殺至死?!蹦芸吹贸?,這件事沒有人——最起碼這個人,絕對沒有想到會這么死去。
“的確,手法太稚嫩了?!?p> 話說的實在有點過分,這漠視生命的人。葉桐雨瞇起眼睛,看向正在用戲謔的眼光研究尸體的明言:“不要用你的眼光看一個小'研究人員'?!?p> “你知道,新灣是什么時候開始?xì)⑷说膯幔俊?p> “七歲。”明言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自問自答,“他自己和我說的。而他以'屠殺者'的名號聞名于整個戰(zhàn)場,是在他十二歲生日那天。而他那個時候,還算是個孩子呢?!?p> 葉桐雨向辰夢詩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自己從這里往內(nèi)部推。他不打算再與此刻已經(jīng)開始激動的明言談?wù)撌裁?,尤其是“殺人”之類的東西。無論如何,他不喜歡剝奪別人的生命——除非“復(fù)仇”。作為一些私心,在他自己復(fù)仇的時候。
但在“龍之現(xiàn)世”,他所看到的另外一個他自己,似乎遠(yuǎn)比新灣的瘋狂與愉悅程度要高太多——雖然同樣是鐫刻在靈魂之中的罪業(yè),但是那個人,本源極深,更無人遏制,因此——
葉桐雨感到一陣惱火。
“差不多得了,我們又不是來討論殺人的必要性和正當(dāng)性的。”葉桐雨已經(jīng)靠近并不在屏風(fēng)后,另一側(cè)長長的走廊,那里盡頭是一個天井,“這里有暗格嗎?”
“沒有。”明言推開屏風(fēng),露出了躺著橫七豎八尸體的客廳,“而且這里也幾乎沒有?!?p> 那正好。葉桐雨也并不想搜索這里。
明言搶在他前面推開了門,只是手一晃,其中就出現(xiàn)了一沓紙。
“處理掉了?!敝皇菕吡艘谎廴~桐雨過去的直覺就立刻做出了判斷,“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沒有問題?!?p> “嗯?”明言接了過來,站在原地開始研究。
而他已經(jīng)被辰夢詩推到下一個房間里了。
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些房間后,他找到了不太一樣的東西。
是兩份一模一樣的普通兩份冊子。這冊子上不僅僅寫著名字,還附有相片,甚至還有住址等等一系列的信息。
“嗯?”
他忽然看到了什么東西。在仔細(xì)回憶后,他想起來——那是當(dāng)初來暗殺的人!那個來殺“龍”,來殺那可笑的“龍”的暗殺兵!
只是除去被劃掉的人外,還有一個在那兒。
“柴雨靜說的是真的?!比~桐雨忽然開口。
“怎么?找到線索了?”明言走了進(jìn)來。
“這個冊子上的人,我見過?!?p> “死了?!?p> “死了?”
“他們前去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然后跑了幾個?!比~桐雨分給了他一份,“但是其中有一個應(yīng)該還活著。上面甚至夾著他的很多信件——這個家族在為他提供庇護(hù)?!?p> “我知道了?!泵餮杂挚戳藘裳?,把紙攥在了手里,“那份你拿走,我先走了?!?p> “怎么?”
“有些人,需要算算賬了。”盡管明言在笑,但是看上去意外的寒冷,“我覺得這里,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收獲了。哈,你要覺得吧?對于你的判斷?!?p> “差不多了?!比~桐雨同樣看到了明言剛剛翻的那頁——叛徒不可容忍,因而,他要去懲罰。
“好,那么,之后所謂的搜索,就讓別人來干吧?!?p> 說著,他從窗口躍入空中,向著天魔城的方向消失了。
葉桐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東西,再看了看明言飛走的方向,最終嘆了口氣:“兄弟,只能你推我了?!?p> “去哪兒?”
“那個山谷牧場,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