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博德之門的路途中幾乎是風平浪靜,波瀾不起,除了路過沖薩河口那個鬧蟲災(zāi)的村莊時遇到了兩只掘地蟲的夾道歡迎之外。
可惜此時的張元早已不是當初那新嫩的菜鳥,可蟲子還是那個蟲子。
不論是蟲子那兇猛可怖的外形,還是那閃亮嚇人的大顎,亦或是那致命的酸液噴吐,在如今見多識廣,去的地方多了的某人眼中,也不過如此罷了。
靈巧的一個側(cè)向跳躍,躲過襲來的酸液,張元迅速的沖到了掘地蟲的跟前,在蟲子企圖用嘴上的大顎夾擊對手之際,精準的將手中的長劍刺入它嘴巴下方的甲殼縫隙。
拔劍轉(zhuǎn)身,與蟲子拉開距離,掘地蟲疼的瘋狂揮舞著自己的雙顎和前爪,卻只抓住了空氣,元兇早就逃到數(shù)米開外。
已經(jīng)紅了眼的蟲子看到拿對方?jīng)]辦法,朝天張開了自己的大嘴,準備祭出掘地武士們的祖?zhèn)鞔笳?,酸雨瀑布?p> 看到這么眼熟的一幕,張元怎么會不知道對面那蟲子想干嘛,向前兩個踏步,大腿發(fā)力猛地一蹬,縱身躍起。
此時的張元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以雙腳為箭頭,火箭一般的朝著蟲子踢去。
就在掘地蟲還在醞釀酸液的時候,一記飛踢已然踹在了自個的下巴上,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將它的整個頭部都踹成了后仰的姿態(tài),除了一口酸液跟老痰似的向后方咳了出來,其余的老痰酸菜全被憋回了自個的肚子。
大招讀條被打斷的蟲子再也沒有了那種致命的威脅力,起身的張元兩步便再次來到掘地蟲的身前,也不指望一擊必殺,借助著大蟲子轉(zhuǎn)身不利的弱點準備慢慢把它磨死。
可是形勢不妙的掘地蟲也不是那種鐵頭娃,該溜的照樣溜,連著被張元刺中兩劍的掘地蟲也開始慌了,頭一縮就要退回地洞中,準備來個從長計議。
張元沒有去攔它,攔也攔不住,搞不好還逼得對方狗急跳墻,拼死來個老痰糊臉。
收起長劍,施施然地將小小招了出來,一人一石跟打地鼠一樣四處看著,哪里有這家伙出現(xiàn)的動靜。
順便瞄了一下南茜,卻看到南茜已經(jīng)是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正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自己這邊的情況,一只掘地蟲就伏尸在她腳邊。
看來是被比下去了呢,不過男人要那么快做什么?
好在掘地蟲可能也是覺得自己一只蟲在地底下挺寂寞的,沒過多久就探出個腦袋到地面,兩只觸角瘋狂轉(zhuǎn)動,看著跟電風扇似的。
還沒等這蟲子弄清楚情況,打算尋找的仇家就自個送上門了。
只見張元劍都不用,用手輕松一指,得令的小小就跑到蟲子跟前,雙手拿住蟲子的兩個大顎,渾然不顧蟲子的死命掙扎,發(fā)動技能:投擲!
多少年了,多少年來掘地蟲一家子祖祖輩輩都是在土里面刨食,最多也就是鉆出地面,傻夫夫地看著空中的飛鳥掠過。
可那與它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連天空這個概念都十分模糊的掘地蟲們,注定不可能明白飛鳥的感受。
然而今天,這千百年來頭一遭,一只掘地蟲中的偉大先驅(qū),敢為蟲先的嘗試了飛翔的滋味。
盡管它是被迫的,盡管它在整個過程中不斷發(fā)出尖銳的嘶鳴以表達自己的恐懼,盡管它落地的姿勢不怎么優(yōu)雅。
但是,它上天了,而且還完整的降落到地面上,嗯,尸體確實是完整的。
但這無足輕重,相比較它開創(chuàng)了掘地蟲歷史之先河的偉大、驚天之舉,這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小瑕疵罷了。
就在某人準備想出更多,更華麗的辭藻熱情謳歌這只偉大的掘地蟲時。
“你對著這蟲子的尸體還要看多久?快點上路,我還想在天黑之前趕到博德之門呢?!倍厒鱽砹四宪绲拇叽佟?p> “你先等等,南茜,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這些蟲殼剝下來?”對掘地蟲的蟲殼某人早就有所想法了,只是當時他不過是一個新人,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他也只能看著這些蟲殼被白白丟棄。
只是南茜也不理解他的想法:“查內(nèi)姆,掘地蟲的外殼的確是堅韌而輕便,可是你見過幾個人穿過掘地蟲護甲?不是不想,關(guān)鍵是這種工藝只有極少的鐵匠大師才會掌握,其他人根本沒法處理這東西?!?p> “是少有人能處理,但不是沒人能夠處理這甲殼,就我所知,貝爾茍斯特就正好有一名大師級鐵匠擅長處理這種玩意,只要我們把它帶回去,以后就能多出兩具優(yōu)質(zhì)鎧甲,再不濟,賣給他也能賺一筆吧?”某人據(jù)理力爭。
聽了張元的話,南茜有點將信將疑,可畢竟對方是同伴,之前還合作良好,這種小事幫之也無妨。
“這玩意可是挺沉的,到時候被別人當做垃圾你可別后悔?!碧统鲩L劍來給蟲子撬殼的南茜一邊堤防蟲子的體液濺到自己,一邊提醒張元。
“話又說回來,我們這次找到了加維爾,大公開心之下肯定少不了你的賞賜,你還在乎這個蟲殼?”
面對南茜的調(diào)侃,張元倒是理直氣壯:“蚊子腿都是肉,何況這么大一只蟲子?”
賴得再和某個厚臉皮的葛朗臺扯皮的南茜專心于手中的撬殼工作,而啥都不會的某人就只能在旁邊和加瑞克閑聊了。
“怎么樣,從一個游吟詩人變成了大公之子,感覺很不錯吧?”
“有點迷茫,感覺自己曾經(jīng)所有經(jīng)歷的一切,努力的一切好像都沒什么意義了。當然我不是說我不想去見大公,相反我自己以前就想過很多次,如果我也有父母該多好?!?p> 加瑞克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不住地摩挲著那一對天使石戒指,是的,一對,從喜可兒的尸體上南茜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她從加瑞克那強取豪奪過來的首飾。
這也讓得知此事的某人頓足捶胸,只覺得錯過了一大筆橫財。
游吟詩人又開始用他那種仿佛沒睡醒還在夢游的語氣說:“可是我卻沒想好,該怎么樣去面對一個我沒見過的父親,我也不明白,我以后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去生活?!?p>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無病呻吟的小文青,某人不無鄙視。
為了勸(忽)導(dǎo)(悠)這個令人嫉妒的家伙,張元開始想著法子來給對方灌毒雞湯了。
“說實在話,就我看來,你到目前為止的所有的所謂成就和努力,在焰拳大公之子這個身份面前,一文不值,屁也不是,因為你成為大公之子后,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努力?!?p> “其次,你父親都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出現(xiàn)了,你想些有的沒的有什么意義嗎?反正我是一定要把你帶到大公面前的,你敢拒絕大公那是你的問題?!?p> “況且,你沒想好怎么面對你父親,難道你以為焰拳大公就想好了怎么面對你這個兒子么?這對雙方都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別以為要光靠你來建立一個新的父子關(guān)系?!?p> “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扮演好這個角色。”加瑞克還是有些退縮。
“你試試看啊,你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
“。。。。。?!?p> 就在加瑞克被這頓惡意滿滿的毒雞湯噎得直翻白眼時,旁邊的南茜看不過去了。
“你給我閉嘴,少用這種歪理邪說來毒害人家孩子?!?p> “都十九歲了啊,這也算孩子?”
“行,你這蟲殼是不打算要了對吧,來,你自己來處理?!?p> “別啊,大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