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方家那邊一直沒什么動靜，黃酩辭還挺失望的。她還特意去和徐英八卦了一下，知道方潔原本就是小太妹一樣的人，沒想到戰(zhàn)斗力那么低。
方知曉在家花了兩天時間，把所有的試卷都給做完了。和他預(yù)料的一樣，兩人的卷子一模一樣。除了英語分不同班級，其余的他還比她多了幾套。
對那多出來的幾套卷子，黃酩辭嗤之以鼻，學(xué)校這種區(qū)別對待實驗班和平行班的行為還挺幼稚的。
一個做，一個抄，速度是不可能平等的。所以黃酩辭抽空把數(shù)學(xué)物理給做了，還大方的給方知曉。
方知曉也毫不客氣的抄了一遍。
只有英語，黃酩辭是隨便寫的，一分鐘搞定一張卷子，方知曉好奇的拿過看了兩眼瞬間眼冒金星，更可氣的是他想幫她做，黃酩辭還不同意：“英語老師本來看我就不爽，要是她閑著沒事改卷子我吃不了兜著走?！?p> 她不讓方知曉插手她的英語卷子，把桌子上的卷子草稿本收起來上樓：“走吧，收拾收拾我們?nèi)コ匈I點東西，我爸讓我把年貨買了?！?p> 方知曉跟在后邊問：“你去買年貨，你知道買什么？”
黃酩辭嗤笑：“瓜子花生大杏仁，反正每年都是那些東西，又不用我買菜，過幾天他們放假了自己會買?！?p> 說得也是，越是長大年味越淡，就連置辦年貨也不過是超市走一圈，和小時候逛集市的興奮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兩人小時候年貨都要去鎮(zhèn)上的集市置辦，每年都有固定的時間，老人們騎著咯吱咯吱響的三輪車載著三兩個小孩子去趕集。黃酩辭從小就喜歡熱鬧，別的小孩都在關(guān)注棉花糖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往人堆里亂鉆，每次去都要多個大人專門看著她。
出門的時候，方知曉逼著黃酩辭戴上了圍巾。坐公交車到一家大型綜合超市，黃酩辭去拖了輛購物車給方知曉，同時還把圍巾甩給了他。
“咔噠”，又解鎖了一輛購物車，黃酩辭推著慢慢走出來：“就幾步路，公交車和超市又不冷，戴什么圍巾，麻煩?！?p> 她的這塊米色的羊絨圍巾還是三年前徐英去旅游的時候買的，這么多年一直沒怎么用過。方知曉把她的圍巾折了幾下，細(xì)心的放到羽絨服的內(nèi)袋里，笑笑不反駁。
超市里到處掛著紅色的小燈籠和彩練，整個氛圍還算過得去。黃酩辭把看中的東西一樣樣往購物車?yán)锶拥臅r候，方知曉總算明白她為什么要兩輛購物車了。
攔住她繼續(xù)往車?yán)锶拥膭幼鳎街獣詥枺骸澳氵@是打算把超市搬空?。俊?p> 黃酩辭以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眼神中的“有本事你搬空給我看看”不要太明顯。
方知曉苦笑：“你先站在這等我一下?！边€不等黃酩辭說話，他便推著購物車朝出口方向而去。
過了一會兒，方知曉又跑了回來，微微喘著氣，拉過黃酩辭手中的購物車。他翻了翻，把泡面之類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給放回去，購物車一下子清空了一大半。
黃酩辭重新拿了兩袋泡面：“哎，你干嘛？”
“在家吃什么泡面，你有這機會嗎？”方知曉攔著不讓她放。
黃酩辭不樂意：“我拿回學(xué)校吃不行啊，一袋還送一個碗呢?！?p> 搞了半天，她是看上那碗了。
方知曉哭笑不得：“就為了兩個碗你買十二包泡面，你之前不是說袋裝的不好吃，要吃桶裝的嗎？”
黃酩辭振振有詞：“對，但現(xiàn)在它送碗了啊。”
“你要碗我去給你買兩個好看點的，這兩個丑死了?！狈街獣圆蛔屗胚M來。
“買的要錢，這個是送的?！?p> 方知曉扶額：“送的你又不用，泡面最后又嫌棄，何必浪費錢?！?p> 黃酩辭說：“可是我會吃掉的，又不浪費?！?p> 兩人爭論了許久，最終方知曉仗著力氣優(yōu)勢把她給拖走了。
買核桃要買有贈品的，買瓜子要買大包裝的，買酸奶要滿減的，買餅干要好看的……重點這些東西她買回去又不會吃的。方知曉一邊走一邊跟黃酩辭爭論，感覺比做十套試卷還要累。也不知道她突如其來的“節(jié)約意識”是怎么來的，明明平時吃東西比誰都挑。
好不容易搞定這位“節(jié)約”的大小姐去結(jié)賬，方知曉說得累了，提著的東西更累，竟然忘了把圍巾給她。
黃酩辭在外面的水果店挑水果。難得這次沒有再考慮價格因素，都是往好了的挑。
結(jié)賬的時候，方知曉先她一步給了錢。
回到家里把東西放好，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兩人拎著水果去初梨家蹭飯。
趙蘭很喜歡家里熱鬧的，過年了，董成的應(yīng)酬也多，晚飯也沒時間回來吃。兩個人，吃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多了黃酩辭和方知曉，餐桌上的菜色一下子豐富起來了。
“你們倆孩子，買什么東西，那么客氣干嘛？”趙蘭笑得跟一朵花兒一樣，接過方知曉手里的水果。
“東西是我挑的，不過錢是他給的?！秉S酩辭笑瞇瞇的換鞋，“反正我是不客氣的，等過年了讓我媽給初梨包個大紅包，我蹭飯蹭得心安理得。”
這話不好接，畢竟后面還有一個方知曉在。
董初梨從房內(nèi)出來，招呼兩人往里坐，趙蘭去把車?yán)遄酉戳朔诺阶郎稀Ｋ谧鲎鳂I(yè)，有些問題還弄不明白，剛好可以問兩人。
黃酩辭一邊看題目一邊轉(zhuǎn)著筆：“叫你來我家你不來，有什么不懂直接問方知曉好了，反正他全能?！?p> 董初梨看了一眼方知曉，笑道：“不是我不去，是我媽對你不放心，畢竟前科太多了，怕我又被你拐出去玩了。”
黃酩辭拿了本草稿本在上面解題，一邊寫一邊說：“這不是還有個門神守著，我能帶你去哪兒？”別說把董初梨拐出去，她現(xiàn)在自己都出不去好不好。
方知曉微微一笑，不接話。
董初梨猶豫了一下，低聲解釋：“等成績單拿到我們不是還要出去，就這次成績我媽到時候肯定要發(fā)火。所以這幾天我就在家乖一點，不然到時候我就沒借口出門了?！?p> “真可憐，你媽管你也管太嚴(yán)了，我媽雖然嘮叨好在沒什么時間?！秉S酩辭低著頭說，“等過年我媽和你媽碰頭，這明爭暗斗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啊。到時候我們相互通個氣兒，別留在家里……”
“錯了?！狈街獣酝蝗怀雎暣驍嗔怂脑挘讣廨p輕碰了一下草稿本，“這步?！?p> 黃酩辭一頓，認(rèn)真看了一下解題步驟，用筆把錯誤的劃掉，重新寫。
這次，她沒有一邊寫一邊說話了。
給董初梨說了兩道題目，外邊傳來了趙蘭喊他們吃飯的聲音。
方知曉看著那幾道題目皺眉，差點讓黃酩辭以為自己又做錯了。
“初梨你的理科有點弱，這樣吧。”方知曉發(fā)現(xiàn)她不會的都是數(shù)學(xué)物理化學(xué)題，“等開學(xué)了我把我之前用的那幾本輔導(dǎo)書給你，如果有什么不會的你就看看，里面題型還挺全的?！彼麤]有把書本都帶回家，大多數(shù)留在學(xué)校里。
董初梨自然是開心的：“好哇，謝謝你了?！?p> 方知曉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高一的題目還是很基礎(chǔ)的，那幾本輔導(dǎo)書他早就看完了。簡單也適合董初梨，而且一些重點他也劃好了，給她復(fù)習(xí)還是挺方便的。至于黃酩辭，她需要的英語字典。
飯桌上，當(dāng)趙蘭知道方知曉把自己的書送給董初梨自然是一頓猛夸，只不過她不?？滟澐街獣缘耐瑫r還在貶低董初梨，讓黃酩辭有點不爽。
其實在這一方面徐英也是一樣的，跟別人聊天不貶低一下自己女兒好像顯示不出自己的謙虛一樣。黃酩辭有時候無所謂，有時候聽不下去就直接懟回去，然后母女兩人就會吵起來。而黃繼奇，就負(fù)責(zé)當(dāng)吵不過女兒的徐英的出氣筒。
比如，黃酩辭的弱項是英語，這門課說多了也就不痛不癢。沒想到有一次馬失前蹄，她把數(shù)學(xué)考砸了，最后一道大題的解題思路全對，但第一步就計算錯誤，分?jǐn)?shù)一分都沒有。而前面的題目中，她因為粗心大意錯了三題，導(dǎo)致考了有史以來的最低分。
徐英首先生氣她的成績，又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把柄，逢人就說她數(shù)學(xué)差，各種貶低。氣得黃酩辭當(dāng)場就說下次數(shù)學(xué)還有更差的，小心沒詞用。到了第二次月考的時候，她愣是卡著分?jǐn)?shù)考了個89分，還特意檢查了三次算了三次分?jǐn)?shù)，把徐英氣得夠嗆。
差一分及格，不是故意都說不過去。
這件事的最后還是黃繼奇出面以父女一次溝通作為結(jié)束，而徐英雖然還會本能的貶低女兒，到底不會有以前那么夸張了。
但董初梨是趙蘭的女兒，黃酩辭不能多說，只能看她的情緒慢慢低落下來。
她最近怎么老是遇上別人的家事??！
吃完飯后以輔導(dǎo)為名在董家留了一會，等回到自己家里黃繼奇和徐英都回來了。
家里的氛圍有點不一樣，這是黃酩辭長久和母親斗智斗勇得出來的結(jié)論。
果然，黃繼奇招手讓兩人去客廳坐下。
“小辭，你的成績單到了?！秉S繼奇把桌上的信封拿起來遞給黃酩辭，問方知曉：“知曉的應(yīng)該也到了，你是寄到家里了嗎？”
方知曉抿著嘴點點頭，他之前忘記和老師更改地址了。
黃酩辭本來想拆信的動作一頓，心里忍不住煩躁起來，方家那堆事情有完沒完了。
徐英洗了點水果放到桌上，問道：“要不讓小辭跑一趟去拿來?！?p> 他們兩個大人出面也沒什么，不過都不想見方潤，賣女兒賣的那叫一個順手。
黃酩辭倒不介意，把自己的信封放下：“要我去當(dāng)然沒問題，但我提前申明，我的成績肯定沒他好，你心里也有數(shù)。別等會一拆成績就嘮叨我，我剛剛已經(jīng)聽了兩耳朵了?！?p> 徐英剛要說話，方知曉就插嘴：“不用麻煩小辭了，我自己回去一趟?！?p> 黃酩辭白了他一眼：“別了，你去不鬧點事情我才不信?！彼》街獣缘囊路乐顾蝗慌艹鋈?，對著徐英一揚頭：“怎么樣，媽你得先說好了，不能嘮叨?！?p> 如果不是當(dāng)著方知曉的面，徐英恨不得給她一個板栗。
黃繼奇裝模作樣去翻桌子上的購物袋里有什么好吃的。
“行。”徐英被迫憋出一句話，“你不考砸就行?！?p> “考不考砸要跟誰比?！秉S酩辭不上當(dāng)，“反正你不能嘮叨我成績，也不能到處跟別人說，等會也別說‘啊知曉你考得好啊，我家小辭真是……’就類似的話?！?p> 她學(xué)的惟妙惟肖的，就連原本有點郁悶的方知曉臉上都露出了笑意，黃繼奇更是忍不住扭頭看窗外。
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生下這么一個活寶，徐英恨得牙癢癢，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只好說：“行，就算你考砸我也不說你。”
話是這么說，但黃酩辭期中成績在班上排名十六，年段排名二百五，有沒有考砸即便沒有方知曉也能比較的。
得到母親當(dāng)眾的允諾以后，黃酩辭笑瞇瞇的站起來往外走，結(jié)果剛走了幾步就后悔了。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走，她怕?。?p> 好不容易到了方家，黃酩辭皺眉在外邊站了一會才按響門鈴。
阿姨很快來開門了，她跟著往里走，默默看著比自家門口大了四五倍的花園，吐槽有錢人的品位還真不怎么樣，這些花花草草看著也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她家花園里的桃樹和葡萄架呢。
種什么梅花，青梅又不好吃。
黃酩辭在客廳里等了一會，方潤便下來了，他的臉上還掛著笑容，一臉驚喜：“小辭來了……”
“方伯伯。”黃酩辭打斷他要說的話，“學(xué)校發(fā)成績單了，我的已經(jīng)收到了，我?guī)头街獣詠砟盟?。?p> “成績單？”方潤一臉疑惑，問家里的阿姨：“知曉的成績單到了嗎？”
方阿姨是方潤的遠方親戚，自從方家搬到湖畔小院就一直在這里，算下來也有四年了。她對方知曉的關(guān)注可比當(dāng)?shù)纳闲?，聽到這話疑惑的搖搖頭：“沒有收到快遞啊?！?p> “不是快遞，是封信，外邊有一中教學(xué)樓的圖案?！秉S酩辭糾正。
方阿姨表示沒看到過，不過她猶豫了一會低聲說：“剛剛吃飯前我出去倒垃圾，就小潔一人在家，也許她收到了，大哥你要不去問問?！?p> 方潤點了一下頭，上樓去了。
不一會樓上便傳來了吵架的聲音，一個兩個都沒有克制。
方阿姨有點不好意思，去倒了杯水給黃酩辭，讓她先稍稍坐一會。
黃酩辭接過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隨意的打量著這個冰冷的城堡，配上樓上吵架的音樂，真是太適合沒有了。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客廳的垃圾桶。
晚飯前剛?cè)舆^一次的垃圾桶里沒有多少垃圾，只有一些白色的碎紙片和紙巾，如果不是那張紙片上露出紅色的大樓圖案……方知曉的成績單可能就找不到了。
成績單有沒有成績都在那里，但撕成績單的行為讓黃酩辭覺得很惡心。
樓上吵架的聲音越來越響，方阿姨只好上樓去勸架。
把客廳垃圾桶里的垃圾全部倒出來，黃酩辭抽了一張紙巾，強忍著惡心把幾張紙片給撿出來。應(yīng)該是信封和成績單連著一起撕的，連信封口都連在一起。
黃酩辭把成績單的碎片用紙巾包好，然后又把信封拼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個人離開了。
一路上，她鮮見的沒有害怕，心里只有憤怒。
“怎么去了這么久？”
聽到門鈴聲，徐英一邊開門一邊抱怨，摸摸女兒的腦袋：“趕緊進去，凍的跟冰過一樣?！?p> 黃酩辭看著母親關(guān)上外面的大門，并不著急往里走。
“媽，你會安慰人嗎？”
“什么？”徐英似乎沒聽明白，“知曉考砸了？”
黃酩辭搖搖頭，低聲道：“沒有，他年段第一?！?p> 徐英嚇了一跳：“哎呀你說說你，都第一了要什么安慰，哎，你說人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的，怎么學(xué)習(xí)就這么厲害，就你……”
黃酩辭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里走。
屋里的兩個男人都望著她，其中一個還滿臉期盼的，這種感覺，還挺有壓力的。故意慢騰騰的換鞋，黃酩辭還沒想好怎么說，后面進來的徐英已經(jīng)開始大嘴巴了：“知曉你是第一啊。要是小辭的成績有你的十分之一，我就心滿意足了，就她那二百五分?jǐn)?shù)，過年我都不好意思跟她爺爺奶奶提?！?p> 黃酩辭還真心想考個二百五給她看看，這顛倒是非的功力十年如一日的精湛啊。
只不過她現(xiàn)在沒心思給自己親媽斗嘴，估計等她成績單拿出來誰都笑不出來了。
黃繼奇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見她一聲不吭的知道事情可能不像他們想象的一樣，輕輕皺了一下眉：“小辭？”
從抽屜里翻出一個透明膠帶和一把剪刀，黃酩辭才把口袋里用紙巾抱著的紙片給拿出來。
果然，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徐英這才明白她剛才說的“安慰”是什么意思。
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方知曉突然笑了一聲：“沒事，又不是小辭撕的，就算是她撕的我也不會怪她。叔叔阿姨你們別這么嚴(yán)肅，小辭她膽子小?！?p> “你這孩子?！毙煊⒀杆俜磻?yīng)過來笑了一下，眼中卻滿是心疼。
方知曉把紙片拿出來低著頭在桌上拼，一邊拼一邊說：“小辭眼神還真好，都這樣了還能知道我是第一?！?p> 黃酩辭默默的剪了膠帶遞給他。
信封大概撕了三四下，但里面的成績單是三折的，所以碎片比信封多了一些，不過也不難拼。拼好以后的成績單很丑，但成績很漂亮，班級第一，年段第一。
徐英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說什么，她只會嘮叨，安慰這事情黃酩辭從小就不需要，真有必要也是黃繼奇出馬的。
“這成績太漂亮了，現(xiàn)在我都忍不住要叨叨小辭，這人比人還真不能比啊。”黃繼奇瞟了一眼白色的信封，“小辭，你的成績呢？”
“怎么感覺跟凌遲一樣?！秉S酩辭嘀咕了一句，拿起信封撕開，“我就知道媽說話肯定不作數(shù)?！?p> 撕開信封她并沒有直接把成績單拿出來，而是瞇著眼睛往里面瞅……然而，什么都沒瞅見。
徐英見此要去搶她手里的信封，黃酩辭機靈的往方知曉的方向一靠，一臉警惕的盯著她。
“要死也得我自己喝毒酒，你這是強灌，皇恩浩蕩都是你被這種人給弄壞的。”
方知曉忍不住笑了。
攤上這么一個女兒，徐英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不過氣氛已經(jīng)好了許多。黃酩辭故意慢慢的抽出成績單，還把無字的一面朝著徐英。
正如她之前和方知曉所說的，她覺得考得不錯是真的不錯，就算有英語拖后腿也架不住高一九門課，何況英語還蒙了個及格，硬是擠入了班級前五，年段九十七。
這和期中相比，簡直是質(zhì)的飛越了。
而且她的語文數(shù)學(xué)單科成績比方知曉的還要高。
這樣的成績，在場四人都很滿意，徐英愣是硬生生的咽下了本能的吐槽，不過嘴巴還是控制不住的說：“還行，你也別得意，這只是一次成績，算不了什么。而且你要謝謝人家知曉對你的輔導(dǎo)，不然你的英語成績沒準(zhǔn)只有一半?！?p> “又這樣說我，媽你信不信我下次英語考個一半給你看看?！秉S酩辭不滿。
“得了吧。”徐英懟起親女兒的時候從不嘴軟，“你當(dāng)英語是你的數(shù)學(xué)啊，還想卡分?jǐn)?shù)，再給你兩年都不可能。你要是英語能說到幾分考幾分我把這……”她掃了一眼桌子，指著水果盤道：“我把這盤子吞下去。”
“別。”黃繼奇急忙攔住她，“你少和小辭打賭，你吞個盤子我起碼送你去十次醫(yī)院?！?p> 方知曉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英瞪了丈夫一眼：“你就慣著她，所以她的英語永遠上不來?！?p> 黃繼奇道：“我不是慣著她，只是小辭運氣一向不錯，萬一她真的蒙了75分你真打算吞盤子啊?！?p> 畢竟，運氣差也不能以擦邊球分?jǐn)?shù)進入一中，期末考試以及格作為一個學(xué)期的收尾。
而且自己的女兒，就算真的運氣不好在父親眼里也是好運的。
黃酩辭也不生氣，自己期末考好了，方知曉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事，這個寒假最重要的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