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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晚酒將溫

第十九章 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

春欲晚酒將溫 九九不煮酒 2185 2020-11-19 22:56:50

  一向活潑開朗的人兒怎么突然這么冷漠,滴溜溜地打轉(zhuǎn)的一雙眼睛竟也能毫無生機活力,從前的那股機靈勁兒全沒有了。

  “俏玉,你這是怎么了?”鐘月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企圖給她安慰。

  俏玉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疏離:“我沒事。只是宋大娘讓我快些洗完這些衣服,不可耽誤時間了?!?p>  言下之意是不歡迎她來了。

  鐘月當即明白過來,她是因為粱錦傷心了。

  鐘月想讓她好受些,卻也知道這樣的事旁人幫不了。

  “無論如何,俏玉,你若難受,便同我說吧,別憋在心里?!?p>  “其實……”俏玉張了張嘴,說了兩個字又止住了,表情變化莫測,最后只用感激的語氣說了一聲“多謝”。

  鐘月不好再問,也不愿留她一人在這里難過,索性和她一起洗起衣服來。

  俏玉趕緊推開她,“這樣的事情你怎么做得?我自己來!”

  “怎么做不得?”鐘月拉下她的手,看著她終于有了神采的眼神倍感欣慰,“我原也是這府里的一個丫頭而已?。 ?p>  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說,她在蘇家日子過得艱辛,這樣的事情她其實早就駕輕就熟了。

  但俏玉仍是不依,稱她風寒剛好,若是因為替她受罰再次著了涼,只怕會引來更大的責罰。

  鐘月一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只好坐在旁邊陪著她。

  平時嘰嘰喳喳慣了的俏玉突然一言不發(fā)、沉默寡言,鐘月一時間還真不太習慣,于是她主動找話題聊天。

  “對了,俏玉,你是和將軍一起來的京都,那你也是南鏡人?”

  “是啊?!鼻斡衽d致缺缺。

  “南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鐘月繼續(xù)說道,故作很感興趣的模樣。

  “有啊。”許是想到了家鄉(xiāng),俏玉終于有了一絲溫暖的笑意,思緒飄回了故土。

  “南鏡的山清水秀、碧波蕩漾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風光,那里有許多奇花異草,稀世珍寶,還有樸實善良的百姓,守護一方平安的鐘家弟子,哦,對了,還有仁慈愛民的南安王,他做了許多有益百姓務農(nóng)的善事,立下了許多減稅政策,深得民心。我是在南鏡長大的,我的阿爹阿娘、哥哥都是南鏡人,我所有美好的時光都在那里了?!?p>  聽俏玉的描述,鐘月腦海里漸漸有了一個風水寶地的大致映像,倒還真是個歸隱的好去處。

  “這京都雖然富麗堂皇,卻也比不得南鏡的巍峨壯麗?!鼻斡襦止局a充道,“我是不喜歡這里的,除了這里的他。”

  雖然聲音很小,但都被鐘月收進了耳里,她嘆了口氣,“他……怎么說?”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鐘月還得看看粱錦拒絕人的話傷人程度有多深,她也好估計著如何安慰才是。

  “他說,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鼻斡翊瓜卵垌澳阏f,是我來遲了,還是我這樣的身份從來都不配?”

  鐘月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偏偏她還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地瞧著自己,鐘月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俏玉,感情這種事情要靠緣分二字,有緣人自會在合適的地方和時間相遇,故生情愫相互傾慕。你不必懷疑自己?!?p>  “那我和粱小王爺?shù)木壏帜??難道是時間還不對?”

  誒?她怎么會這么理解?

  “這……”鐘月無言以對,看著俏玉露出喜色,竟不知該怎么解釋。

  “沒關系,我會等的!”俏玉又開朗起來,眉稍帶著自信。

  鐘月怕她一頭栽進去不知退路,日后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不得不勸阻:“俏玉啊,感情這種事也不是靠等的,或許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結(jié)果呢?”

  “對,我不會守株待兔的!我要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啊!”

  ……

  好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女子!

  鐘月無話可說。

  俏玉言出必行,溜出將軍府、不見人影的時候越來越多。

  果然就出了事。

  這天,宋大娘領著一幫女仆帶走了俏玉,直接奔到書房內(nèi),讓將軍親自發(fā)落。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就驚動了鐘月。

  她出了門,看著大門緊閉的書房,假裝著不明就里地問道:“這是怎么了?”

  宋大娘如今對她的態(tài)度也尊敬也不少,于是也不敢隱瞞,說道:“俏玉這丫頭又偷偷溜出了府,讓我發(fā)現(xiàn)了。我下去一查,發(fā)覺她偷偷出府竟還不止這一回,這么大的過錯得聽將軍處置?!?p>  讓鐘淮處置?那不得狠狠地罰才怪!

  “將軍府一向按規(guī)矩辦事,出府也是明確人數(shù)和時間,俏玉這么做確實不對,該罰!不過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還是丫頭不守規(guī)矩,宋大娘自行懲罰便罷了,將軍近日一直忙,何必煩擾他呢?”

  “月姑娘說的是。”宋大娘說話依舊恭敬,卻也有理有據(jù),“只是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錯了便要罰。俏玉又是屢教不改,若是不重罰,恐怕難以服眾,對將軍府下人的管教也有不好影響??墒钦f到底,俏玉是將軍從鐘家?guī)н^來的丫頭,奴婢也不好擅自作主,還是聽將軍吩咐吧?!?p>  “將軍近日確實忙,可對將軍府進出從未松懈過,奴婢實在不敢不按吩咐辦事。”

  “何況,俏玉偏要在這緊要關心犯錯,不體諒將軍的辛苦,便是為奴的不為主子分憂,反而增填麻煩了,奴婢也不好替她說話?!?p>  “將軍最近在忙什么?”鐘月沒由頭地問了一句。

  他最近忙得很少見到人影,將軍府的戒備也明顯增強了,以至于一向機靈的俏玉都被揪到了錯處,宋大娘也說什么緊要關頭……

  到底出了什么事?

  鐘月看著面前不吭聲的下人們,她們多是忙碌于自己的差事,行色匆匆,可是她覺得她們似乎不約而同地避諱著什么,或者說,一致地隱瞞。

  也是,全府上下就她一個外人,想到這,鐘月又失落起來。

  房內(nèi),鐘淮臉色鐵青,怒意不言而喻,微瞇著眼睛,危險氣息十足。

  這般情景下,俏玉先前的決心和無畏也就消失了大半,她跪在地上,雙腿因為疼痛已經(jīng)發(fā)抖了。

  “你自己說該怎么罰才好?”鐘淮緩緩說道,語氣卻沒有半分通融。

  “奴婢知錯?!鼻斡駪暬卮?,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鐘淮見她是真的怕了,便也稍稍收了收怒氣:“你為何出府?”

  為何出府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只是他仍擔憂她會在無意間壞了他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真的不能放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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