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突然去洛王府要人,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馬車內徐魚放下車窗簾,轉頭其他人輕笑:“得會到來洛王府,不知道如何跟洛王妃開口了”。
“咱們今帶了不少的貴重禮品,又不是空手去要”元冬寬慰道:“到時候拉下臉,多叫喊幾聲“兄嫂”這是也是辦了”。
柳嬤嬤一旁瞧著這兩位主仆的談話,不禁插嘴笑說:“宮中的娘娘們互相走動,有時也會瞧上對方宮中的侍女。就說是對上眼緣瞧著喜歡,當事就要回了自己的宮中”。
徐魚聽了也是一樂:“她們也是夠好意思的,我倒是顧慮不太去張這個口”。
“沒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左右就是伺候主子的奴才”柳嬤嬤略輕嘆的對徐魚笑了笑:“王妃心好自然顧慮太多,其實大可不必。你覺得那是個大活人,可在她們眼中奴才們只是件東西,順水推舟全落個人情,何樂不為”。
“王妃那日就該把青曼要回來,也就不用今特意跑一趟了”元冬沖徐魚嘟囔著:“王爺在場,洛王怎不會為了一個婢女薄了自個弟弟面子”。
“得!倒都我的錯了”徐撅嘴白了眼元冬。
洛王府
“這王府的女人沒有不想得到王爺?shù)亩鲗櫍袝r候王爺來了興致寵幸個小婢女也是有的”
夢文君手中依舊把玩著那日從青曼屋搜來的步搖。
青曼跪在冰冷的地上,左面臉頰的紅腫清晰可見。
“瞧她那樣,柔柔弱弱給誰看呢?!還真當王爺記得!”芯竹一旁不屑的譏諷。
“小人得志!”青曼側頭冷眼掃向芯竹。
“你”芯竹羞成怒,卻又因為主子在場,不好教訓青曼,只能咬牙切齒忍著。
“王爺寵幸個婢女,順手賞個東西。過后也就忘記了,婢女若認真起來那便就是她自個的錯了”夢文君眼底閃著寒光,冷哼笑說:“有了期望,還只當也那像后院的秀夫人?!”。
不得不說芯竹夠狠的,就因為一支步搖便要把青曼置于死地。青曼心有萬般不服,可王妃一直不待見自己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有芯竹不停的一旁扇風點火,王妃又怎會相信自己。
“從跟隨王妃進王府,婢女就安排到下面做活計”青曼冷靜的淡淡苦笑:“遠離宇軒堂。奴婢也自知自己拙嘴笨舌不似芯竹會得王妃的歡喜。怕王妃瞧見奴婢心煩,便搬離宇軒堂婢女小舍”。
“別把自己說的這般委屈,遠離宇軒堂?說話臉都不帶紅的!”芯竹上前一步對青曼冷嘲熱諷:“一人住小屋沒人看著,想來活計做完就可以四處游蕩了吧?!瞧見主子便沖自己略有些姿色,故意偶遇好去勾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青曼紅眼對向芯竹:“自我進府就沒見過王爺,連王爺長相都不知”。
“那這支步搖你從何而來?”夢文君把步搖扔到地上,冷冷:“不要再跟本妃說是位偶然相遇的小姐送你,宮中的東西不是賞賜,外面的人私自收藏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真如夢文君所說的那樣?當然不全是,宮中每年賞賜眾多不可能見人就給個珍寶吧。司珍房負制造各類珍寶首飾,也會用剩下的邊角料和一般的材料打制一些首飾出來,以方便主子們打賞。沒有司珍房的印烙,也只是比民間首飾高貴些罷了!更談不上民間收藏一沒有司珍房印烙的首飾,就是犯罪殺頭。
青曼也只心底一顫,但卻有了慶幸,還好,還好自己沒把徐家人說出來。不然徐家人一定也會因為自己從而受到牽連。
“奴婢與那位小姐一面之緣,至于她為何出手大方,奴婢不知”青曼眼眸低垂,淚水無聲落在地上:“奴婢沒半句假話。王妃若是非要給奴婢按個狐媚主子的罪名……”。
“啪!”
“放肆!你是什么東西?!既然敢這樣口氣于王妃說話!”
不帶青曼把話說完,芯竹發(fā)瘋似的拉扯著她的衣襟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王妃侍奉的紗裙,芯竹姑娘可修補的完整了?”青曼低頭看了一眼衣襟上的那只手,輕聲小語沖芯竹冷笑。
“說話可要有證據(jù)的?”芯竹壓低聲音,挑眉扯唇道:“甭想拉個墊背的,早防著你呢!紗裙燃時的火焰,真是漂亮!”。
芯竹怒松開青曼,轉身對主子福身:“王妃,奴婢之前也好言相勸。只是青曼一意孤行,不肯認罪!奴婢也是沒法子了,還請王妃明鑒”。
身上的淡藍牡丹穿花宮裝,很襯夢文君今日清雅溫婉的妝容。只是此刻她眼中滿是狠色,嘴角始終含著淡淡冷意的笑。顯然破壞了精致美麗的好容顏。
“本妃自入府一來,對待奴才,婢女的過失,都是發(fā)個月工銀子小懲戒一下也就過去了”夢文君起身,腳下的櫻花步搖隨著她使力的擰了幾下,原是花開爭艷,如今在開不出它原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青曼,夢文君又道:“本妃在王府還未從對任何奴才用過酷刑,今到讓自個的身邊人趕上了”。
夢文君話音剛落便上來兩名奴才,只瞧著有一奴才手中拿了用繩索穿系著五根竹簽的東西。
“姑娘,你還是認了吧!”奴才冷言相勸:“姑娘十指似春蔥,若是被這東西壓碎了壓斷了,那就太可惜了”。
青曼抬頭望向夢文君,臉上掛著慘笑:“蜜口劍腹,鶚心鸝舌,小姐防錯了人!”。
“還愣著干嘛!上拶刑!”芯竹怒斥著倆名奴才:“把她的嘴堵上,省的待會污王妃的耳朵!”。
容不得青曼反抗,換句話來說她也無力對抗些什么,只能任著人把自己十指夾于竹簽內。
“姑娘,得罪了!”。
說罷兩名奴才分別拉緊拶,隨著不斷使勁拉動繩子,一股鉆心的痛從青曼的十指蔓延開。
“嗯~~!”
被堵住嘴的青曼只能流著淚水發(fā)出無助的呻吟聲。原本蔥玉的手指,指甲已經變黑,被夾的關節(jié)也已經變紫。
“你可知錯?”。
夢文君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冷冽雙眼中,沒了半點素日里溫和寬宏一府主母的樣子。
“唔~”。
青曼使勁的搖頭,她錯在何處?橫豎結果都是死,那她要為自己留下一絲清白。
“繼續(xù)!直至她認罪!”。
朱唇勾起一抹冷笑,夢文君此可恍若罌粟綻放。讓一旁立著的芯竹看了,心底也是不免害怕。
“姑娘,我這要在使了,你這十指可就要費了”奴才再次相勸:“只要你現(xiàn)在向王……”。
“王妃,王妃”。
一名奴才擦著額頭上的汗跑了進來,見地上痛苦的青曼,身子也不禁頓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復日常躬身道:“王妃,靖王妃來訪。這會子已經被管家請至前廳了”。
“嗯?靖王妃怎會突然獨自前來?”夢文君顯然很吃驚,畢竟前幾日靖王夫婦才來過的。況且自己于靖王妃并非很熟,也不想于她深交,畢竟宮中的娘娘可是很不待見靖王妃。
“把青曼先押下去!”。
“是!”。
夢文君轉身走近寢內,屋中的奴婢們很有眼力的跟上去,取來新的華服,伺候她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