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
畢竟自己一沒錢,二沒功夫,更不認識人。
他們該不會是掠錯人了吧?
羽瑾甚至還有了這么一個一聽就知道十分可笑的猜測。
終于,宮殿的門被再次推開了。
羽瑾仍然是緊緊的閉著眼睛,也將自己的呼吸盡量放平穩(wěn),偽裝著還在昏迷的狀態(tài)中。
“既然醒了,那就睜開眼睛。”
可惜,來者卻說了這么一句話。
羽瑾被綁著別在身后的手用力緊了緊,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臉上竟然還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久別重逢之后的好友,可羽瑾心頭卻是警鈴大作,因為她知道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而他的笑容也絕不可能是友好的。
羽瑾還是勉強的保持鎮(zhèn)靜:“你是誰?”
他仍在笑,看上去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少年,那清雋的容貌也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下意識的就想與他多說說話,也將他劃分在沒有任何傷害和攻擊性的圈子里。
白衣少年突然抬起腳架在了羽瑾身旁的椅子上,胳膊搭在膝蓋上,將羽瑾用這種姿態(tài)給困在了這么一小方天地中,笑容竟在瞬間就從溫文爾雅變成了帶著惡劣的頑笑,這姿態(tài)怎么看都像是人界整日喜歡為非作歹的小霸王。
可羽瑾清楚,這人絕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小霸王而已。
因為在他靠近自己之時身上帶著的那種危險是自己活了十幾年來感覺到最恐怖的。
甚至第一次見洛云流時都沒有這么強烈的恐懼感。
“嘛~”咂了下嘴:“這就直入主題了嘛?”
羽瑾下顎緊繃,這是一個大敵當前時的防備姿態(tài)。
白衣少年突然狠狠地皺起眉頭,以更低也是更近的姿態(tài)看著羽瑾的眼睛。
“我還以為你不會害怕呢,原來你現(xiàn)在在害怕呀,怎么?是擔心我會把你挫骨揚灰嘛?唔……如果我哪天心情特別好的話可能真會這樣做,可我現(xiàn)在心情不是怎么好,所以你還不會有這么好的待遇?!?p> 羽瑾重復著剛才的問題:“你是誰?”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好人吧?我憑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似乎是覺得沒意思了,不再對羽瑾做些什么,而是撤回了身子,拉過剛才踩過的那張椅子,連擦都沒擦的直接坐下。
“快告訴我你出現(xiàn)在那里是做什么的,不然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
羽瑾沒開口。
“不說?不說嗎?”
羽瑾還是沒有開口。
“沒關系,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猜。”
分明什么都沒有從羽瑾口中問到,但這少年卻偏偏露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就似乎能夠拿捏整個局面似的。
“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孩是花鳩對吧?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弱智?!?p> 羽瑾眸中帶著冷意:“你把他怎么了?”
這少年終于是來了些興趣,笑得更像是他口中剛才所說的小孩:“哈哈你猜啊,你如果能猜得到的話我就給你一個獎勵,如果你猜不到的話……呵,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弄死,畢竟只是弄死一個花鳩而已,再簡單不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