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瑾的猜測
羽瑾卻突然又恢復(fù)了平靜,就好像剛才那個有些憤怒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這少年卻就不樂意了:“嘛,這就不問他了嗎?我還以為你要拿有用的情報和我換他的性命呢,看起來他在你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羽瑾再次閉了嘴,不管聽到什么話都不再回復(fù)。
而羽瑾的沉默似乎終于是讓這少年不開心了。
從椅子上起來,羽瑾能感覺到他正在靠近自己。
雖然閉上眼睛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恐懼表情,可她心里卻是與之相反的狀況。
她猜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更沒有成功從剛才這幾句話中就猜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現(xiàn)在仍然是一無所獲的,處境也更是極致危險的。
可讓羽瑾以為即將就會發(fā)生的血濺當(dāng)場情況卻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這少年彎腰做的動作竟然是將綁著羽瑾的繩索給解開。
不過他的動作卻非常粗暴,就像自己手里拎著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隨手就可以扔掉的垃圾。
以至于,從來都自認(rèn)為自己皮比城墻都要厚的羽瑾手腕竟被他這么一拎刮得血肉模糊。
“打算不開口了是嗎?”
“你真以為我將你給當(dāng)做俘虜抓回來之后就不會殺了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我不開心,我會很快就把你弄死的,懂嗎?”
羽瑾:“花鳩不在你這里?!?p> 這白衣少年似是被羽瑾這話給說的一愣,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什么?”
半晌,他反應(yīng)過來,毫不遮掩地嗤笑出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是死是活或者殘了都不重要?”
羽瑾輕啟薄唇:“是。”
誰料,他卻說:“我現(xiàn)在突然就有了一件更好奇的事情了,你是怎么知道花鳩不在這里的?”
羽瑾一開始的確以為花鳩也會和自己一樣被抓來,所以方才聽到那句威脅時擔(dān)心又恐懼。
但這少年第二次開口拿來威脅的是羽瑾的命了,而不是花鳩的命,而且他對花鳩的不屑也更能從剛才那句話里聽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會將花鳩也帶了過來。
至于他剛才為什么要在話中提起花鳩,或許是想利用一下吧。
羽瑾這么說也是在賭。
也的確是賭贏了。
羽瑾如實將自己的猜測道出。
這少年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扔掉了手中剛才順手拿起的白玉杯,竟然還懶懶的伸了個腰,就好像這里不是個審訊俘虜之地,而是他的寢宮,而他現(xiàn)在是剛睡醒,所以想要伸個懶腰。
可這地明顯不是。
所以他這番懶散過了頭的舉動未免太過放肆。
不過羽瑾想,他平日里或許就是這么一個人。
“你叫羽瑾是吧?這名字怎么這么土這么難聽呢?”
羽瑾沒說話。
平日里就屬羽瑾和花鳩話最多,可羽瑾在來到這里之后前前后后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足五句,多數(shù)都是像此時這樣的保持沉默。
當(dāng)然不是無話可說了,而是不打算說。
因為她在防備。
既然自己能從他的話中抓到有用的重點,那反之未必不能。
羽瑾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弄清這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否則自己在這里將會寸步難行,而且性命也時時刻刻被捏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