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們雖沒見過這烏鵲草卻也是在書中看到過的,這烏鵲草性涼有寒氣劇毒無比,能叫人筋脈僵硬而死,且無藥可醫(yī)。
太醫(yī)們神色凝重。
“烏鵲草?”慕容鳳重復(fù)了一句,“可有法子救?!?p> “寒山雪蓮或許能救。只不過這雪蓮千年一開花,在下也沒有見過?!鄙性萘税荩骸霸谙碌故沁€有一法子能叫王爺活,只不過……”
“但說無妨?!蹦饺蔌P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樣的看著他。
“在下需要找人換命?!鄙性粗饺蔌P。
“如何換。”
“舉行儀式,祭天換命,祭品死她活?!鄙性f了一句。
“好,朕立刻派人……”
“此人必須是血肉至親。”尚元又道。
“來人,將這賊子拿下!”太醫(yī)跳了起來沖到了慕容鳳的前面。
“唯有此法才可救人,再說王妃是知道的,不然他絕不會推薦我來,王妃可是?”尚元淡淡的瞥了傅樂一眼。
“原以為先生還知道別的方法,怎料想也不過如此?!备禈返ǖ幕亓艘痪洹?p> “只有這兩種,一個未可知其命,一個尤可知其命,或許還有一種……”
“講?!蹦饺蔌P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將她祭天,讓她死得其所?!鄙性α诵Γ骸盎蛟S這是唯一能叫她解脫的辦法。畢竟這烏鵲草毒性極強,寒山雪蓮無人知曉,血肉至親又是身居高位,唯有祭天或能讓她重新輪回。”
慕容鳳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攥著,半晌才走出了房間。
傅樂的表情淡淡的,只是朝床上的慕容瑾看了一眼。
江晚晚失聲痛哭。
“你何故害她?!”江晚晚哽咽著聲音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在問誰。
傅樂和尚元面面相覷,各有心思。
“王妃還是……你?!”江晚晚繼續(xù)著質(zhì)問,確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的地上。
“毒又不是在下下的,這禍自然與在下無關(guān),更何況在下初來乍到的,哪能有那手段。”尚元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不是你也自然有人會下手,燕國手眼通天的能人異士多的是?!苯硗砝湫α艘宦?。
尚元笑著走了過去俯下身子在江晚晚的耳邊輕呢:“當真如此嗎?”
江晚晚紅腫著的眼睛閃現(xiàn)出一絲不知所措隨后又是憤怒:“你!”她回眸,卻看見后面的傅樂眸子深邃叫人看不出意向。
“你看,人心是經(jīng)不住考驗的。”尚元清冷的聲音中帶著蠱惑的味道。
江晚晚又哭了起來。
兩人退出了房間。
“有什么辦法能讓她醒過來?”傅樂問了一句。
尚元反問道:“王妃在乎?”
傅樂打量著眼前的人……是有幾分相似之處:“沒什么在不在乎的……可有?”
“有是自然有的,不過這可是在下的資本?!鄙性粗浇牵骸霸谙驴墒且o吾王陛下一個交代的?!鄙性萘税萃肆讼氯?。
傅樂只覺得屋內(nèi)的哭聲很聒噪,想了想也就回了府。
溫黎站在門口等著。
“她今晚不會回府?!备禈愤@樣說道,顯得十分突兀。
溫黎行了一禮后應(yīng)了一聲:“王爺說過的,在下知道。”
“……嗯。”傅樂愣了一下后走了進去。
“王妃!”溫黎又急急的叫住了傅樂。
傅樂站在王府的門檻前轉(zhuǎn)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王爺……王爺可是在宮中……有了新歡?”溫黎這樣問道。
傅樂淡笑:“你家王爺是個什么貨色你還不知道?”說完倒是很快的消失在了府內(nèi)的拐角處。
溫黎神色復(fù)雜。
第二天朝堂之上——
“陛下,如今正逢燕國使臣前來朝賀,為何王爺卻這般怠慢?”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當天的宴席只有朝廷重臣參與了,有些人還不知道其中的變故。
“如此豈不是有損大國形象,這讓他國如何看待我泱泱澄國?”又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這是新派,她們早已看慕容瑾不爽,如今見她這般失誤定是不會就此放過。
“爾等……”慕容鳳拍了一下桌子。
“溫知戶,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一聲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隨后一聲問直接叫眾人都臉色微變。怎么可能,不是說……
慕容鳳勾了勾嘴角,笑的有幾分意味不明:“寶兒來啦?!彼郎厝岬恼f道。
“皇姊,本王不過是少來了片刻怎么就有不少大臣參我???知戶大人可知道緣由?”慕容瑾一臉和善的攬住了溫知戶的肩膀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王爺這是作甚?!”溫知戶皺著眉頭。
慕容瑾連連嘖了好幾下:“是和本王的溫黎有幾分相似?!?p> 眾大臣:……
慕容鳳咳了兩聲,慕容瑾放開了手,吊兒鋃鐺的走到了自己的專屬椅子上。
女帝親賜如愿王爺眾臣立而坐,百年來僅此一位。
這件事也因為慕容瑾的現(xiàn)身而草草了結(jié)。
下朝后——
慕容瑾走到了無人處倚在墻上閉眼調(diào)息,有點累……
尚元替她理了理頭發(fā):“王爺……”
“你……尚元?!蹦饺蓁荛_了他的手。
“知道人性嗎?”尚元淡淡的收回了手。
慕容瑾看向了他。
“王爺,我說過,你時日無多……
沒有人能夠救你的,除了我……
其實不用什么以命換命,就算沒有寒山雪蓮你也依舊不用祭天……
我的要求很簡單……
娶我為妻……”
“那傅樂呢?你也知道,他是威脅?!蹦饺蓁鈺幻鞯目粗?。
“威脅?王爺,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以為你能攔得住?”尚元笑了笑:“王爺還真是忠心,只可惜你的姐姐早就想除之而后快?!?p> “一派胡言!上一世是因為有傅樂從中搗鬼……”慕容瑾恢復(fù)了元氣后站直了身子反駁道。
尚元嘆了口氣,真是個傻姑娘。“你且仔細想想吧?!鄙性萘税?。
“本王絕不會信你的鬼話。”慕容瑾皺著眉頭甩了甩衣袖,她想起了他之前說的想要輔佐自己的話。奸佞小人……慕容瑾看著尚元遠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這還真的是和傅樂旗鼓相當啊……同樣善于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