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少女對自己的容顏還是很有自信的,此時見郭云曉心無雜念地站在余錢身后,心中又給他加了一分。
少女心想。
表演的時候,他明顯被我驚艷到了,現(xiàn)在居然能克制住自己一眼都不亂看,將來一定是個成大事的料。
經(jīng)過介紹,郭云曉和余錢知道了對面這個旗袍女子名叫白雪晴,僅僅比郭云曉大兩歲。
白雪晴的祖上是有名的富商,最早可追溯到出資贊助秦始皇修長城的那位巴蜀寡婦清身上。
在寡婦清去世后,白家先祖作為她最信賴的助手,迅速掌握了巴蜀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
此后的歷朝歷代,白家人借助天府之國的優(yōu)勢,成功將白家經(jīng)營成最富有,同時也是最低調(diào)的世家。
在炎黃建國初期,白家時任家主直接捐贈大半家財投入到祖國的建設(shè)中,獲取了一定的特權(quán)。
作為一個有著悠久傳承的世家傳人,白雪晴從小就學(xué)習(xí)著家族中流傳下來的傳統(tǒng)與知識。
在親人的熏陶下,白雪晴也深深地愛上了那些傳統(tǒng)藝術(shù),并以此為榮。
眼見現(xiàn)在很多傳統(tǒng)手藝都成了絕唱,深愛傳統(tǒng)的白雪晴對此是非常痛心。
在她過了十八歲生日,可以掌控一定的資金之后,白雪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資助這些傳承者。
白雪晴此次就是為了贊助德藝社而來,換句話說就是給德藝社送錢的。
德藝社作為現(xiàn)在最紅的相聲園子,它這種體量本來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資助名單之上。
但是最近德藝社因為工資問題離社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引起了白雪晴的注意。
因為擔(dān)心德藝社有能力的演員離開之后,德藝社會直接垮臺,白雪晴連夜就趕來了帝都。
她一直在等著曹金退社后,德藝社的第一次演出,想看看現(xiàn)在他們到底是什么成色。
不過,今天這么一看么,白雪晴發(fā)現(xiàn)德藝社的底蘊確實很好。
不論是開場的燒云餅還是壓軸的岳云朋,雖然舞臺經(jīng)驗還略有欠缺,但是基本功都很扎實,都有著成為腕兒的潛力。
最讓她驚喜的還是郭云曉這個人。
弱冠之齡,基本功方面不比努力的岳云朋差,臺風(fēng)方面也頗有郭門主的味道,就連最不可能擁有的舞臺經(jīng)驗,也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余錢右手撐在桌子上,使自己看上去更有壓迫感。
“白小姐,我已經(jīng)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了,德藝社呢,也很歡迎你這樣的資本?!?p> 話鋒一轉(zhuǎn)。
“就是,你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白雪晴沒懂他話里的意思。
“什么?”
“我是說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事呢,你無償資助我們,想要收獲些什么呢?”
白雪晴一臉疑惑:“做這些還需要理由么?如果非要說的話,能看到國粹傳承下去,看到更多人愛上傳統(tǒng)文化,我會非常開心?!?p> 郭云曉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
要知道德藝社現(xiàn)在要想發(fā)展,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萬兩萬,得至少百萬起步。
眼前這個小富婆,張口就是用幾百萬買自己開心。
這就是富人家的快樂么!
郭云曉不得不承認(rèn)他酸了。
他和成菓得多久才能賺夠這么多錢啊!
余錢聽到白雪晴霸氣的一句話之后,也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是我眼界小了,難得華夏有這么一位以傳承當(dāng)為己任的奇女子,白小姐巾幗不讓須眉啊。不知道對于這筆錢的用處,您還有什么要求么?”
白雪晴的視線轉(zhuǎn)到一旁的郭云曉身上。
郭云曉此時還沉浸在自己和成菓貧窮的未來中,完全沒注意到白雪晴目光的變換。
她靜靜地盯著郭云曉看看一會兒,也不說話。
一直等余錢的老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之后,白雪晴才淡然地開口道:“不知道曉少爺有沒有女朋友呢?”
郭云曉從腦補中回到現(xiàn)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戒斷反應(yīng),他現(xiàn)在越來越想狗子了,時不時就會陷入腦補狗子的中二病階段。
“呃,目前還沒有?!?p> 還沒和狗子表白,自己應(yīng)該也算單身狗……吧。
白雪晴聽到回答,欣慰地點點頭。
“很好!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談戀愛!”
?
郭云曉一臉懵逼。
怎么的?我談不談戀愛還礙著你事了?擱這陰陽怪氣誰呢?
不就是有倆臭錢么?居然還看不起我們廣大單身狗。
你等著,等我和狗子重逢的時候!
說到狗子。
啊,我的狗子,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再相見啊。
不知不覺,郭云曉又沉浸到對成菓的思念之中。
余錢二人又互相寒暄了一陣,白雪晴起身告辭。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柔順的秀發(fā)在空中甩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如果你真的想談戀愛了,可以來找我。”
白雪晴倒也沒別的意思。
關(guān)心郭云曉的感情生活,也只是不希望對方被情情愛愛束縛住手腳,能一心一意走上弘揚傳統(tǒng)文化的道路。
毛遂自薦么,也只是因為自己可以將對郭云曉的傷害降到最低,萬一這小子以后被女人騙了,從此一蹶不振,那相聲界不就虧到姥姥家了。
說完,不給郭云曉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走出了大門。
也不知道人老了是不是都這樣,余錢看著郭云曉的背影,心中那炙熱的媒婆之魂在熊熊燃燒。
“?師傅,我有女朋友的??!”
“就那么認(rèn)識幾個月的的靠譜么?再說了,你這次回來,不就是與對方分開了么。這時候找到下家,不算出軌!”
在相聲界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兒子不能拜自己的父親為師,所以郭云曉是余錢的徒弟。余錢從小看著他長起來,也就把他當(dāng)兒徒對待,現(xiàn)在這孩子已經(jīng)17了,是時候談對象了。
至于郭云曉說的那個女朋友,余錢也知道。
但說實話,他并不認(rèn)為異地戀會有多靠譜。所以才希望郭云曉可以努努力,無縫銜接地抱上一條大粗腿,這樣郭云曉這輩子都不用努力了。
成菓也完全沒有料到,跨越大半個華夏,居然有個老頭正謀劃著綠了自己。
她此時正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上次買了達菲熊回家之后,成菓的失眠現(xiàn)象并沒有結(jié)束,反而更嚴(yán)重了,甚至開始掉頭發(fā)了。
別問!問就是達菲熊劑量不夠!
搞得現(xiàn)在成菓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都是在床褥上收集自己掉落的秀發(fā)。
說好的待你長發(fā)及腰,這剛幾天啊,別等到時候自己變成禿頭了!
為了自己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fā),成菓決定明天再去買趟達菲熊,爭取把自己的床用小熊鋪滿。
老娘就不信,我還治不好這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