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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離怨

第二十一章 走散

百離怨 幼澤呀 3539 2020-11-26 09:21:00

  所以曲江夏最終還是留下來了,不為別的。

  因為還是在那樣一個烏漆麻黑的夜晚,他們又悄悄的溜進(jìn)了那個烏漆麻黑的北羥書閣。

  當(dāng)然,依舊是靠著曲江夏,感情說,拓跋展一個王子,倒不如曲江夏有用。

  北羥書閣里。

  曲江夏悠閑的坐在一旁,上下打量著失了靈的應(yīng)如意,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也是秀雅絕塵的,美目流盼,只可惜失了原有的光芒,身形又過于纖瘦。一身青衣,倒是比那幾個男人受看許多。

  裴允之已然放棄了,他和拓跋展先后都在那塊地方起了法,可惜沒用!

  這塊兒地,就像是與平常無異。

  裴允之給了韓世修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韓世修秒懂,一把拉過拓跋展道:“拓跋展兄,可想開些!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

  語罷,韓世修右手用力,將拓跋展狠狠的推了出去,還悄咪的說了一句:

  “去—你—的—吧!”

  拓跋展沒理解韓世修的話,但是預(yù)料到了韓世修是讓自己去找曲江夏說說好話,可是萬萬沒想到韓世修是個坑爹的主。

  這一把推出,韓世修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盡管拓跋展努力的想讓自己停下了,可也只能想想了。

  拓跋展一個踉蹌撞入了曲江夏的懷里,曲江夏本是在打量著應(yīng)如意,也沒看清撞過來的是誰,本能反應(yīng),左腳用力上抬,狠狠踢上,然后推開就是一巴掌!

  “啪!”

  清澈貫耳,在這偌大的北羥書閣回蕩了許久。

  連應(yīng)如意都驚了一下,裴允之眉頭一跳,抿了抿嘴,用手遮住了自己的上揚(yáng)的嘴角!

  韓世修不敢笑,他可是始作俑者??!

  拓跋展被打的冤枉,又不敢叫出來,只是滿眼含淚的瞪著韓世修,已經(jīng)疼的沒手去打韓世修了。

  “怎么?都沒轍了?現(xiàn)在想帶上我了嗎?”

  不想帶,不想帶,如今他們算是明白拓跋展為什么極力反對了,可是也沒得辦法!

  裴允之上前兩步,抬手作揖:“曲姑娘,先前多有得罪了!大人不計小人過,請!”

  就這樣,曲江夏最終還是留下來了。

  曲江夏翻了一個白眼,用余光瞟了瞟面部扭曲的拓跋展,道:“好了嗎?好了就來幫忙!”

  曲江夏只是在裴允之所畫的符文上用自己的血又描了一遍,閉眼起法。

  只瞬間,周圍的一切退去,他們似乎是被拖入了無盡深淵般,不是原有的那般漆黑,扭曲的黑暗,似乎隨時會把他們吞噬!

  幻覺!裴允之第一反應(yīng)就感覺這是幻覺。立即將應(yīng)如意拉入懷里,大喝一聲:“閉眼,凝神!不要動!”

  良久才聽見曲江夏用顫抖的聲音道:“好了,我們——進(jìn)來了!”

  扭曲的漆黑中唯能見一紅門高懸,其倆畔血流不止,似無窮無盡,再得仔細(xì)一看,那紅門是由鮮血染紅。

  “百離”倆個字在牌匾上高高掛起,格外耀眼。

  再睜眼的三人皆是一驚,且不論他們已然處在其他地方,且說這血門高牌,再配上里面?zhèn)鱽淼囊魂囮嚨那瞄T聲,就足以嚇得人沒了三魂七魄!

  “這是——百離?”韓世修后退了兩步,不知是本能,還是這樣的百離讓他害怕了。

  裴允之緊皺眉頭盯著看那扇門:“許——還是幻覺?!?p>  不過是安慰人的話罷了,他深深的知道,這似乎不是幻覺,“可有退路?”

  曲江夏只是搖頭,她爺爺只告訴她,她的血可以為他們開啟百離的大門,卻沒說過這里這么可怕瘆人,所以,曲江夏也沒問過什么退出的辦法,曲靖也沒提過!

  良久,裴允之抱緊了懷里的應(yīng)如意,又道:“既然來了,便去吧!”

  語罷,便朝著那扇門大步走去,韓世修折扇一開,便跟了上去,笑著說:

  “就當(dāng)本王是嘗了這世間最烈的酒,然后做了一場噩夢罷了!拓跋兄請!”

  “滾!”

  裴允之一手拉著應(yīng)如意,一手推開了“百離”的大門。

  何然?

  夕陽西下,他們沿著門內(nèi)小巷走到了盡頭,竟是一戶人家,那老婦人瞇著眼看了裴允之良久,才道:“外城人,可是要討口水喝?”

  也不等裴允之回答,那老婦人便轉(zhuǎn)身開了門,引他們進(jìn)去。

  “進(jìn)來吧,城尾只住了我一戶人家??茨銈冊S是長途跋涉,累壞了吧!”

  裴允之猛然回頭,卻已不見他們進(jìn)來的那扇門。

  韓世修先是同那老人家進(jìn)了院子,伸手去幫那老婦人打水。

  他笑道:“婆婆,不怕我們是壞人?”

  那老人沒有回答他,將水放在了地上,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屋去。

  “婆婆說這城尾只住了你一戶人家,那外面為何還要建那么多草屋?”

  老婦人打量了一下說話的裴允之,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曲江夏和拓跋展,嘆了一口氣說:

  “外來巫者,若要投奔我們的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若是王不允許,哪怕是死都不要用巫術(shù)!這城尾,原先好像也不止一戶人家……”

  老婦人說著說著就停了,嘴里開始重復(fù)的念叨著:

  “城尾只住了我一戶人家,喝些水,休息吧!”

  見狀韓世修走到裴允之身邊對他說:“是熱的,有脈搏!”

  活人?裴允之陷入了沉思,這難道不是百離?不然怎么可能會有活人在這里,裴允之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先退出去。

  眾人退出去以后,找了一間沒有人住的茅草屋,暫時休整。

  裴允之想了想還是問了曲江夏:“曲姑娘,你確定我們是在百離嗎?”

  曲江夏聞言,給了裴允之一個大大的白眼。

  “學(xué)藝不精,但是‘百離’兩個大字,你們又不瞎!既然那老人家問不出什么,干嘛不去問問別人,這么大的地方,那不成就她一個人?!?p>  曲江夏說著就朝門外走去,攔都攔不住,拓跋展雖是嘆了一口氣,但是也快快的追了上去。

  韓世修看著跑出去了兩個人,撅著嘴搖了搖腦袋,自己以后的王妃若是這般性子,定是要生不如死的。

  裴允之淡聲說道:“我們且先在這里住下,等他們兩個回來!”

  韓世修又開始做他生為王爺該干的活了,將那間茅草屋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番!

  韓世修笨手笨腳的將一間房子收拾了以后,他和裴允之便坐在外面等拓跋展和曲江夏回來。

  可是不知不覺中二人就睡著了,等再醒來的時候,太陽正從東面緩緩升起。

  第二日了?

  裴允之雖是疑惑,但也只當(dāng)是這幾人太累了,沒有多想。

  見還是沒有那二人的蹤跡,便拉著應(yīng)如意,趕緊叫起來了韓世修。

  韓世修迷迷糊糊的睜眼,打了一個哈氣,嘟嘟囔囔的說:“允之,阿應(yīng)。早??!”

  空氣似乎都安靜了幾分,韓世修猛地站起來,四處看了看。

  “白天,有太陽!”韓世修低下頭,指著他們說:“允之,……阿應(yīng)!”

  又是良久的沉默,裴允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又該如何解釋。

  “允之,白天,我看見阿應(yīng)了!”說著他還伸手去探了一下應(yīng)如意的肩膀,實實在在的肩膀!

  裴允之聞言,并沒有做出什么大的反應(yīng),他低頭看了一會兒應(yīng)如意的影子,臉上盡是凝重。

  裴允之又一次感覺事態(tài)不在他的掌控中了,他的內(nèi)心開始煩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感覺有東西在將他一步一步的引去一個又一個的謎團(tuán)里,自己又不得不按著這個軌跡走。

  裴允之深刻的知道,自己不想去解開那個謎團(tuán)??扇缃袼麄兣率窃缫言谶@個局里,無處可逃。

  遠(yuǎn)處傳來的腳步聲引起了韓世修的警覺,他推了推一言不發(fā)的裴允之,輕聲說道:“躲起來,有人來了。不是他們!有五人!”

  裴允之帶著應(yīng)如意進(jìn)了屋內(nèi)躲起來,韓世修則是悄悄躲在院門后。

  從韓世修的方向剛剛好能從門縫里看到應(yīng)如意的側(cè)臉,不自覺的多看幾眼。

  韓世修他似乎看見了應(yīng)如意的眼球動了一下,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現(xiàn)在的韓世修不敢出聲,再仔細(xì)的看應(yīng)如意時,又似乎與從前無異。

  等人走后韓世修才叫出了裴允之出來,他又仔細(xì)的看了看應(yīng)如意。

  “怎么了?世修?”裴允之察覺到了韓世修的異常。

  “無事,剛剛應(yīng)該只是路過的人。去找他們倆個吧!”

  裴允之點(diǎn)頭,“等是等不回來了,我們先出去看看,若是不可,再用巫術(shù)!”

  二人再走過那條道時,竟看見剛剛的老婦人依舊站在那里,裴允之皺眉,想上前去說什么,誰知那老婦人搶先開口,笑著道:

  “外城人,可是要討口水喝?”

  又不等他們回答,那老婦人自顧自的開了門說:“進(jìn)來吧,城尾只住了我一戶人家??茨銈冊S是長途跋涉,累壞了吧!”

  那老婦人,走到井口為他們打了水,放到了桌子上,又朝著他們二人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

  “外來巫者,若要投奔我們的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若是王不允……”

  韓世修和裴允之沒再聽那老婦人說話,后退一步,像那老人做了揖,便退了出去。

  裴允之靠在門外墻上,嘆了一口氣,“世修,此地有疑。我們?nèi)f事小心,那老婦說這里不可用巫術(shù),我們只能慢慢的去找了?!?p>  韓世修點(diǎn)頭答應(yīng)。

  這地方放,似乎又只是一個平常無異的地方。這不他們二人眼前景象就正常的很不是嗎?

  雖不是,也談不上繁榮昌盛,可這街里街上也算是人潮涌動,人來人往,和諧安寧,人人面上都帶著笑意,似乎是有什么高興的事。

  韓世修攔下一位路人問道:“敢問老伯,此為何地?”

  那老伯仔細(xì)看了他一番,笑著說:“百離!外鄉(xiāng)人還是盡早離去,我百離有喜事發(fā)生,你這外鄉(xiāng)人快快離去吧!”

  說完那老伯就要離開,裴允之一把將他攔下,“老伯,可有見過如我們一般的外鄉(xiāng)人?”

  那老頭又仔細(xì)看了一番,道:“沒有沒有,我百離國,近日里該是不允許外人進(jìn)的,你們快快離去!”

  不允許外人進(jìn)入?

  可是那老婦人住在城尾,又兩日里都朝著城外的方向看去,明顯就是在等外人,怎么可能是不允許外人入內(nèi)呢?

  百離有喜事,裴允之記得應(yīng)如意說過,百離的喜事,只允許有一件,那便是那場祭祀。

  這里是百離,這里是百離?。∧敲催@里,就是那個覆滅了的百離,裴允之拍了自己的頭,在想什么!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啊。

  裴允之一手撫上額頭,“世修,我們怕是入了真正的‘陰司府’了!”

幼澤呀

到這里第一卷現(xiàn)世篇就結(jié)束了,真正的故事由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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