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曉曉摸夠了,不對,是檢查完了,收起占便宜的心態(tài),抓起剪刀,沿著男子手臂的傷口邊緣剪了一個洞。
隨手扔掉沾滿血的臟料子,定睛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傷口。
真慘。
“應(yīng)該很痛吧?!便鍟詴阅弥∈州p輕戳了戳,自言自語地嘀咕兩句。
而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經(jīng)疼得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卻又不敢有所動作。
知道你還碰!
男子此時(shí)恨不得起身,狠狠地敲兩下沐曉曉這榆木腦袋。
沐曉曉注意到男子發(fā)絲間泛起的冷汗,嘴角微微上翹,這就忍不住了?
其實(shí)她早就知道男子已經(jīng)醒了過來。
不過也沒打算戳破他,既然敢跟她耍花樣,她就讓他嘗點(diǎn)苦頭。
而且一碼歸一碼,就算他長得好看,也不能當(dāng)免死金牌,誰叫她是壞女人呢。
“小月,拿酒過來。”
小月很快就用白碗裝了一大碗就過來。
沐曉曉眉角一跳,這么一大碗散下去,怕是人都要疼暈了。
算了,不管了。
她就當(dāng)壞女人了!
沐曉曉接過碗,小手輕輕蘸了幾滴酒,緩緩滴在傷口上。
稍一會,只見男子嘴唇都開始泛白,但就是不見他吭聲。
不錯呀,不過這才剛開始呢,可惜了這一副病態(tài)美人的樣子,別怪本寶寶不憐香惜玉,怪就怪你自己不懷好意。
沐曉曉心一橫,懷著狠辣的決絕心態(tài),大把大把的白酒直接往上灑。
待到碗里的白酒見底之后,男子已經(jīng)疼暈了過去,沐曉曉拍了拍手。
大功告成,今天是壞女人沐曉曉。
占了便宜,下手還狠辣。
沐曉曉又沒忍住偷偷摸了一把男子的臉龐。
嘖嘖嘖,這么好看的容貌,真是可惜了,為啥就來路不明呢?
而在沐曉曉收回爪子的下一秒,春梅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團(tuán)潔白的紗布。
沐曉曉暗暗舒了一口氣。
瞄了眼一旁的兩人,表情無異,看來是沒有發(fā)現(xiàn)。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沐曉曉沒有再玩樂,利索的給男子傷口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
完事。
“小姐,這人該怎么辦?!贝好穯柕?。
大半夜的闖入個病人,是去是留都是麻煩。
沐曉曉打了個哈欠,“就放在這吧,等人醒來后,應(yīng)該會自行離去?!?p> 沐曉曉此時(shí)已經(jīng)懶得理這人的來歷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睡覺!
“要是明早之前,人沒醒過來,該怎么辦?!?p> 沐曉曉懶懶地瞄了眼床上的人,
“那就讓暗衛(wèi)扔到大街上去吧?!?p> 這么好看的人,應(yīng)該有人會認(rèn)領(lǐng)吧。
沐曉曉揉了揉昏睡的雙眼,對著小月兩人說道,“你們也去睡覺吧,不用管他了?!?p> “是,小姐。”
兩人送著沐曉曉一路回屋,才去休息。
人離去之后,屋內(nèi)的男人悄然睜眼,靜躺在床上沒有動作。
他清楚周圍有著暗衛(wèi)在。
暫且就讓他們以為他還在昏迷。
其實(shí)他一直清醒著,只是靠著內(nèi)力混淆了沐曉曉的探查,并沒有暈過去,這點(diǎn)疼痛他還是忍受得了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面仿佛還殘留著一絲余香。
大膽又有趣的女人,竟然敢摸他,怕是要賠上整個人才能算清楚這賬。
而且,這女人竟然還拿走了他佩戴在腰上的家傳玉佩。
……
“小姐,你這是從哪來的。”春梅鋪好床被,見沐曉曉拿著一塊墨綠色的玉佩在端詳。
沐曉曉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么珍貴之處,丟在一旁說道,
“從那個男人身上拿過來的?!?p> 春梅一愣,拿起玉佩,左右也看不出名堂,
“小姐,這樣子不好吧?!?p> 沐曉曉癟癟嘴,“有什么不好的,救了他一命,總得收些什么,以后估計(jì)都見不著了。而且你也看見了,就一破玉,又能值幾個錢,說起來,我還虧了?!?p> 春梅搖了搖頭,“小姐,反正也值不了幾個錢,不如還給人家吧,說不定著玉佩對人家有著重要意義?!?p> “到了我手里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要是真有那么重要,隔日他還會來找我們的。安了安了,睡覺吧。”
沐曉曉隨手將玉佩藏在枕頭之下。
糟心,今天虧大發(fā)了。
春梅一想,也有理,便熄了油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