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樓贏,跨國集團總裁
樓贏,跨國集團總裁,名下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
如今才二十七歲的他,已經(jīng)是樓家掌權(quán)人,同時也掌握著全球經(jīng)濟命脈,成為所有世家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他們今晚聚在這里就是為了等他。
樓家掌權(quán)人行程很滿,世界各地出差,一般情況下很難見到一面。
這次出現(xiàn)在蓉城,據(jù)說是想投資新產(chǎn)業(yè)。
樓家是塊大肥肉,誰巴結(jié)上這輩子都吃喝不愁,凡是樓贏投資的產(chǎn)業(yè),也必定賺得盆滿缽滿。
樓贏所到之處,若是走漏一點風(fēng)聲,絕對會有很多人像狼看見肉一樣,撲上來分一塊走。
不過他來蓉城很低調(diào),誰也沒通知。
他們也只是偶然間得知了他的行程,通過各種渠道才聯(lián)系上他,希望他能賞臉吃個飯,也是想得到能和他進一步合作的機會。
本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沒想到他居然真答應(yīng)見他們,他要求選個普普通通的聚會場合,就當作朋友間交流,不必太正式。
意思就是私下來往,不希望大張旗鼓搞得人盡皆知。
對于這樣的要求,他們求之不得,所以便把地方選在了紙醉金迷。
只有攀上樓家這顆大樹,就算草包也能成才。
樓贏的氣場太過強大,高大挺拔的身軀,凌厲深邃的眉眼,一踏進門,幾個男人大氣不敢喘。
他掃過沙發(fā),濃密的劍眉微微蹙起,“她是?”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天心動了動,可架不住這身體酒量太差,眼皮一耷睡了過去。
樓贏一身黑色系打扮,君子端方,一看就不像會在外面亂來的人。
怕他以為他們作風(fēng)不良,幾人趕緊撇清關(guān)系。
“我不認識她?!?p> “她不是我?guī)淼?。?p> “她叫寧天心,來找冷謹淙的,是冷謹淙小姨子。”
樓贏下意識看向?qū)幪煨?,待看清樣貌,瞳孔里的期待轉(zhuǎn)為落寞,一閃而逝。
寧天心仰面躺著,膚白貌美腰長腿細,和那人一樣美艷絕倫,可惜不是他熟悉的面孔。
冷謹淙給了好友一個眼刀子,解釋,“她來給我送酒,趁著我們沒注意偷喝了,我這就叫人弄走,不讓她污了樓先生的眼?!?p> “哦?!睒勤A抬手,“既然醉了就讓她睡吧,我們?nèi)ツ沁吜??!?p> 冷謹淙急忙提出意見:“樓先生,城西村的地剛競標結(jié)束,我有幸拔得頭籌,那邊屬于蓉城郊區(qū),不近也不遠,山清水秀地勢平坦,沒有什么建筑物,剛好又遠離城市喧囂?!?p> “我覺得是休閑娛樂的好去處,打算用來建度假酒店,不知樓先生有沒有興趣加入?”
樓贏聽完,真誠地回答:“冷先生,今天初次見面,大家只是聚一聚,先不談生意,我剛來蓉城,對這里的發(fā)展不熟,生意的事之后再做定奪?!?p> 商場無父子,哪怕私下關(guān)系再好,牽扯到家族利益,便是各自敵。
在場的幾人都是想和樓贏合作的,趙文濤也不例外。
“就是,謹淙,你慌什么慌,樓先生剛來,地皮都沒踩熟你就要人家投資?!?p> “你想搶生意也不是這么個搶法,至少盡盡地主之誼,和樓先生多多走動,不僅讓他了解蓉城經(jīng)濟,也得了解了解合作人再說吧?!?p> 蓉城不是冷家一家獨大,他們趙家也不差。
只是哪怕家勢和冷謹淙旗鼓相當,他也沒有冷謹淙的好運氣。
冷謹淙爸媽去世得早,由爺爺奶奶撫養(yǎng)長大,整個冷家就他一個繼承人,他爺爺一退位,自然而然由冷謹淙接班。
而他趙家,父親雖然健在,卻弄出好幾個私生子女,倘若他不做出點成績,將來爭家產(chǎn)會很沒有優(yōu)勢。
“是是是,是我想的不周到,我自罰一杯?!闭f著,冷謹淙去拿杯子倒酒,“?。 ?p> “謹淙?!?p> “冷先生,你沒事吧?”
冷謹淙咬牙忍著痛,“沒大礙,多謝樓先生關(guān)心,嘶?!?p> ……
頂層包廂除了玻璃房頂外僅有一面墻,另外三面大喇喇地敞開透著風(fēng)。
寧天心是被凍醒的,醒來天亮了,那幾個人也沒了,只有三個保潔阿姨在打掃衛(wèi)生。
朝陽穿透玻璃,直直地落在她臉上,光刺得鼻子直癢癢。
“阿嚏!”
她先起來洗了把臉,然后把桌上的水果飲料零食當早餐全部一掃光。
沒辦法,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出去后弄不弄得到吃的還是問題,只能先拿這些免費的東西充饑。
頂樓包間的人惹不起,她吃東西,幾個保潔全當沒看到,認認真真搞衛(wèi)生。
寧天心默默地嘆口氣,騎上了陳伯的小電驢,慢騰騰地在街上晃。
雖然她是孤兒,但從小長得可愛,孤兒院的人都喜歡她,謙讓她,寵著她。
五歲被星探發(fā)現(xiàn)開始演戲,不管工作上還是學(xué)校里,大家都友好相處。
當了大明星,她更受人尊重,即使遇到麻煩,也有人幫她處理好,任何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養(yǎng)尊處優(yōu)十幾年,突然之間變成任人欺凌的小可憐,一時半會兒她還有些不習(xí)慣。
這種被人無視、拋棄的事怕會經(jīng)常發(fā)生,所以她這依賴別人的習(xí)慣真得改改。
從把她一個女孩子扔在陌生地方過夜就能看出人品,昨晚那些男人沒一個靠譜,尤其是冷謹淙,更是恨不得時時刻刻讓她難堪。
開著電瓶車,一首洗腦的老年歌曲蕩漾在耳邊,寧天心跟著唱起來。
三句歌詞重復(fù)響了五六次遍,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廣場舞大爺放的歌。
歌聲是從電驢上發(fā)出來的,她從后備箱找出一只老年手機,來電顯示為座機。
本來不想接,奈何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大有不接不罷休的架勢,她只好把車停在路邊接電話。
“你好,我不是手機的主人?!?p> 對面一個老頭兒說話了,“我是陳伯。”
哦,原來是他啊,冷謹淙的管家,陳老頭。
“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寧天心掰著車耳朵照鏡子,“才借一晚就催我還,一輛老年電瓶車而已,你是怕我把它昧下嗎,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p> 她和陳管家沒什么好說的,陳管家打電話肯定是為了催她還車。
“寧小姐怕是忘了,除了車,你還搶了我五百塊錢?!崩项^說話聲都放大了幾個分貝,可見他多在乎被搶的五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