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芷琳不是一心想嫁給盛季銘么,假如嫁成功了,段心陽的孩子對她不也有著同樣的威脅。
簡直可惡!
“段芷琳,你無恥!”她氣呼呼地罵了一句。
見自己的詭計被拆穿,段芷琳也懶得裝了。
“隨便你怎么聯(lián)想吧,反正你制造車禍弄掉段心陽的孩子是你一個人的行為,跟我沒有關(guān)系?!倍诬屏仗謱⑺龘艿揭粋?cè),冷笑:“段笑笑,你現(xiàn)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給我安分點。”
“你——”段笑笑被她氣得幾欲吐血,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快步離去。
好半晌,她才咬牙切齒地吼出一句:“段芷琳我警告你,要是我的事情曝光了,你跟盛季銘也別想好!”
……
從救治室出來后,段心陽便被送到了病房。
孩子雖然暫時保住了,但醫(yī)生說隨時都有流產(chǎn)的危險。
盛季銘不想段心陽被人打擾,又將早已經(jīng)被嚇壞的小李打了個電話,命令他保密。
小李正愁著怎么跟老夫人交待呢,這下總算稍稍安心些了。
夜里,段心陽終于幽幽地醒來了。
看到病床前的盛季銘,她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緊接著便冷了下來。
見她要起身,盛季銘忙伸手將她壓住,柔聲道:“別亂動,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必須躺著,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p> 聽到孩子,段心陽果然乖乖的不敢再動了。
不過眼里的冷意卻絲毫不減:“你怎么還在這里?”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我怎么可能不在這里?”盛季銘握住她的小手:“段心陽,就算你不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但孩子總是我的吧?!?p> 段心陽幽幽地閉了一下雙眼,道:“盛季銘,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我不想發(fā)火?!?p> “好,我不說了就是了?!?p> 她是病人,她最大,他自然是能讓著就讓著的。
“還有……請松開我的手。”
萬一被老夫人看到,她今天在老宅所做的努力,所說的謊言都作廢了。
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盛季銘安撫了一句:“別擔(dān)心,奶奶不知道你出事了?!?p> 她出了這么重的事情,老夫人居然不知道?
當(dāng)然,不知道也好。
“即使如此,也請你松開我?!彼f。
盛季銘乖乖將她的手放入被子里面,轉(zhuǎn)而關(guān)切道:“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我去告訴醫(yī)生?!?p> 段心陽除了腦袋被撞傷外,還有肚子被座椅撞了一下。
當(dāng)時腦子和肚子都疼的很,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
她搖了一下頭。
“你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弄。”
“不想?!?p> “那就喝點水?!彼鹕淼沽吮瓬厮?,用吸管就到她嘴邊。
段心陽確實有點渴了,她喝了幾口,對他說:“盛季銘,麻煩你回去,叫何姐來照顧我就行了?!?p> “我在這里陪你?!?p> “我不要你陪?!?p> “段心陽,我不放心你和孩子?!?p> 我不放心你和孩子……這句話鉆入段心陽的耳中,既然小小地在她的心里激蕩了一下。
如果坐在她跟前的男人是辰少,孩子也是辰少的該多好,那她肯定會感覺幸福死了。
只可惜……
她搖了搖頭,眼里終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淚花來。
“盛季銘,咱們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她小聲哀求道。
她真的不喜歡這樣,也不想這樣。
面對他的關(guān)懷,她只有罪惡,沒有半點幸福感啊。
“我們怎么了?”盛季銘反問:“孩子已經(jīng)存在了,而且現(xiàn)在是你自己放不下他不是么?”
“所以我才難過啊?!?p>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么想?!笔⒓俱懻f:“不過現(xiàn)在還有機會,你還可以選擇把它流掉?!?p> 明知道她舍不得,還故意這樣說。
段心陽咬了咬牙:“你滾吧?!?p> “我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不會放著你不管,如果你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就請保持平穩(wěn)的情緒?!?p> 盛季銘說完,替她拉好被子:“你睡吧,我就在你旁邊守著,保證不打擾你?!?p> “……”段心陽不想跟他吵。
只能閉上雙眼,選擇對他視而不見了。
門口響起敲門聲。
從門縫里看到是楊秘書,盛季銘如是對段心陽道:“我出去看一下,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銘少?!睏蠲貢鴴吡瞬》恳谎?,小聲報告道:“雖然那個司機一口咬定是自己打瞌睡不小心撞上的,但經(jīng)過我們的仔細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對方是受段笑笑指使的?!?p> “段笑笑?!笔⒓俱懤溆驳拇浇枪戳斯?,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一句:“算你有膽?!?p> 楊秘書還是蠻佩服盛季銘的,單憑小李幾句話就能猜到對方是故意撞上來的。
之前她跟吳助理還覺得是盛季銘太緊張了,所以才會胡亂懷疑的,沒想到結(jié)果居然真是!
“銘少,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楊秘書說完補充了一句:“那個司機嘴巴很緊,應(yīng)該不會配合警方捉拿段笑笑?!?p> “通過警方捉拿她不但會鬧得人盡皆知,還得讓段心陽配合做筆錄做調(diào)查,沒有必要。”
盛季銘沉吟片刻,才又道:“既然她要來陰的,那么就陪她來陰的好了,同為女人,這事交給楊秘書你去辦?!?p> 楊秘書點頭:“好的,我知道了?!?p> “另外,通知吳助理查一下段氏最近有什么大一點的動作,直接截了?!?p> “好的?!?p> 楊秘書走后,盛季銘在病房門口呆站了片刻,才重新步入病房。
病床上的段心陽依舊雙眸緊閉,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
盛季銘沒有叫醒她,也沒有將這個惡劣的消息告訴她。
如其讓她知道真相怒火攻心地跑去找段笑笑干架,不如讓她蒙在鼓里,平和度日。
反正段笑笑那邊有他會解決。
段心陽知道他出去,也知道他進來,只是一直沒能睜眼看他罷了。
沒多久,她便再度睡熟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窗外的晨光照醒的,適應(yīng)過屋里的光線,她環(huán)視一眼四周。
看到趴在她床前睡熟的男人時,她不由得一怔。
盛季銘?
他怎么還在這里?
難道昨晚他在這里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