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現(xiàn)在跟過去沒有一點區(qū)別,一樣不尊重自己的大哥大嫂!所以憑什么讓我對你改觀?”
“那么你呢?你現(xiàn)在算是怎么回事?”他咬牙質問的同時,用大掌控住她一側豐滿。
睡在他的被窩里,被他這般握著,她覺得自己跟他完全沒區(qū)別!
“算人渣,跟你一樣的人渣!”她奮力地掙扎著,想要從他的被窩里掙出來。
他的手臂卻如同鋼圈一般將她鎖的緊緊的,見她越來越激動,他索性翻身將半個身體壓在她身上。
俯視著她的目光布著威脅:“段心陽,你再不給我冷靜點,我立馬把你辦了!”
段心陽驀地一僵了。
她知道,這個家伙是說到做到的。
沒多久前才被辰少壓在身下,這會又到了他身下,段心陽覺得又恥辱又委屈,眼淚不自覺地涌了一眼眶。
“既然都是人渣,那就剛好湊一對不行么?”盛季銘看著她眼里的淚水滑出眼眶,晶瑩的如同珍珠般誘人。
他想用自己的唇吻去那一粒粒的珠了,又怕她再激動起來,只好改為用手指輕輕地擦去。
段心陽已經懶得跟他說話了,小臉一撇避開他的手。
可他的手指卻緊追過去,一邊拭擦著她的眼角一邊開口道:“孩子的事情,我沒有說過?!?p> 他已經不生氣了,甚至連語氣都瞬間轉為了溫柔。
聽了他的話,段心陽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可就算是她錯怪了他,他像現(xiàn)在這樣光著身子將她壓在床上也不合適吧?
她咬了咬牙:“給我走開?!?p> “既然都已經進來了,就陪我睡會吧?!彼硖闪讼聛恚瑫r將她摟入懷中。
不等她開口,又說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段心陽:“……”
雖然他沒有對她做什么,可那明顯可以感覺出來的身體反應也很讓人羞恥啊,難道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么?
“盛季銘,你這么做是不對的?!彼@次沒有罵,而是忍著火氣用耐心的語氣試著改變他:“你真的應該趕緊找個女人結婚生子,過正常的夫妻生活,而不是一天到晚跟我這個嫂子茍且?!?p> 盛季銘唇角抽了抽:“真這么想我結婚生子?”
“是的。”她點頭,抬臉盯著他:“其實芷琳真的很不錯的,識書達禮,溫柔體貼,長的又好看,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心喜歡你的?!?p> 只要他肯趕緊結婚,她甚至都管不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會不會受委屈了。
盛季銘注視著她,故意勾起唇角一笑:“真心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很不巧,我只喜歡那些不喜歡我的女人。”
比如懷里的這個,他就很喜歡。
段心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不得不提醒:“你這不是喜歡,是征服欲?!?p> “不管是什么,反正只需跟著自己內心走就行?!笔⒓俱憫土P性地捏住她的下巴:“我的終身大事不需要你操心,下次我會翻臉?!?p> “盛季銘,你哪天沒有在翻臉?”
“你不也一樣見到我就想翻臉?”
段心陽:“我每次翻臉都是因為你的越舉,所以你再不松手的話,我又要翻臉了?!?p> 是的,她每次翻臉都是因為他對她做出不恰當?shù)呐e動。
而他每次翻臉,都是因為她將他往外推。
盛季銘緊了緊環(huán)在她身上的手臂,閉上雙眼:“等我睡著,你自己悄悄離開?!?p> “盛季銘!”她咬了咬牙。
“別鬧,我已經失眠好多天了。”他說。
“你失眠關我什么事?為什么要把我困在你床上?”
“不然我應該把誰困在床上?段芷琳么?”
“什么小蝴蝶,小青梅竹馬,初戀,前女友……大把可以讓你困的女人?!彼鷼獾溃骸澳阏宜齻內グ??!?p> 盛季銘不由得睜開雙眼,盯著她。
小蝴蝶?小青梅竹馬?
她怎么知道的?
看出他的疑惑,她暗哼一聲:“我把你畫在我稿子上的蝴蝶擦掉了,才不要用我的稿子來讓你紀念初戀情人?!?p> 看她到眉宇間的不爽,盛季銘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小欣慰地笑了。
“終于讓我看到你吃醋的樣子了,難得?!?p> “……”段心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誰吃醋了?我才沒有!”
“不吃醋你為什么要把我畫的蝴蝶擦掉?”
“我剛剛說了,我的作品不是用來給銘少紀念初戀的?!?p> “好了,只是隨手畫的而已,哪有什么紀念意義?”?!彼麑⑺查_的小臉擰了回來,含笑道:“乖,別再吃醋了,兒子受不了?!?p> “……”
百口莫辯之下,段心陽只了恨恨地閉嘴了。
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蝴蝶女孩還挺好奇的,挺想知道她現(xiàn)在去了哪里。
很想知道……跟顧暖比起來,盛季銘究竟愛誰多一點。
這種心理,應該算得上是吃醋的行為吧?
她搖了搖頭,在心里暗暗催眠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他愛誰真的跟她沒關系!一點都沒有!
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她側過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居然睡著了
這個可惡的家伙,居然抱著她睡著了。
想起他剛剛說的,等他睡著她再走。
沒好氣地將他的手臂從身上推了下去,她立馬翻身下床。
睡夢中的男人卻再度將她摟回懷中,臉頰埋入她的頸后:“別走……”
“……”他這是還沒睡熟?
段心陽不得不耐著性子等他重新睡熟。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還有他輕輕地在她身上摩挲的大掌,她既然有種自己在哄小孩睡覺的錯覺。
罵也罵過,氣也氣過,這些通通都對他都沒用。
難道要繼續(xù)跟他這樣曖昧不清下去嗎?
她幽幽地閉上雙眼,不愿再去想了。
段心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盛季銘的床上醒來。
窗外的朝陽透過窗紗隱隱綽綽地撒入臥室,原本很美好的場景,卻被段心陽看成恐怖片場景一般。
不光是美麗的落地窗成了恐怖場景,連她身下的大床,她墊的枕頭,她身上蓋的被子……全都是!
因為這些東西全都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