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暫時解除婚約!
聞言,有個人自然是不得不出頭了。
只見冷小侯爺三步并作兩步上前,肅然道:“孟公子慎言,我與金四小姐乃是自愿解除婚約,并非一方退婚!且......”冷玉澤鼓起勇氣朗聲道:“我二人只是暫時解除婚約!”
暫時?多么耐人尋味的兩個字!
數(shù)十道目光齊齊向兩人射來,一時間金惜夢只覺得自己在凳子上已站不住了。
軒轅玨看著某人在凳子上氣得打晃兒的腿,再看在場眾人復(fù)雜的神色,只好上前對孟清煬拱手笑道:“四妹妹心疼家姐,還望姐夫不要見怪!我軒轅家相信,姐夫定會善待家姐,不負(fù)大婚之日的誓言!”
孟清煬心中忽地響起大婚之日他那“相敬如賓,相伴甘苦,相守終生”的盟誓,不由慚然,“五弟放心!”
“自然,放心!”說著,軒轅玨笑著拍了拍孟清煬的肩頭,孟清煬的臉色居然變了!
旁人看不出門道,只有金惜夢看著軒轅玨那只拍向孟清煬肩頭的手,心中冷笑。
莫看軒轅玨笑得和善,手底下卻不留情面。他方才分明用了靈力,此時孟清煬只怕整條膀子都酥麻無力,難受不已。
孟清煬悚然心驚,自己怎的就忘了這個自幼拜入隱世仙門的小舅子?從前他還對這些宗門嗤之以鼻,今日看來,那些所謂仙門也不全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之輩,確有些真本事的!
不理會孟清煬那忌憚的眼神,軒轅玨轉(zhuǎn)身,將自己的衣袖拉至手背處,這才伸向金惜夢道:“四妹妹,快下來吧,莫摔著了!”
金惜夢斜睨了眼孟清煬,也將衣袖拉下來,隔著兩層衣料搭上軒轅玨的手背,從凳子上下來。
軒轅璧上前拉過金惜夢,“四妹妹,外子直率,并非有意與你沖撞,你莫要見怪!”
孟清煬欲哭無淚,這到底是誰沖撞了誰呀!
然而此時,他也只能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四......四妹妹,咱們喝一杯!”
金惜夢知道,再鬧下去軒轅家也不好收場,便舉杯道:“孟公子,我們軒轅姐姐,你可得好生照顧!”
將酒一飲而盡,金惜夢撂了杯子,狠狠瞪了冷玉澤一眼,轉(zhuǎn)頭對金惜雪道:“姐姐,我先行一步!”
“好!”金惜雪笑著點(diǎn)頭,對自家妹妹剛剛的胡鬧似乎未有絲毫怪罪。
軒轅璧見狀跟上,“我送四妹妹!”
金惜夢婉拒,“姐姐不必送我,改日你我再敘!”
看著金惜夢颯然離去的身影,一直未做聲的金惜雪轉(zhuǎn)頭與金惜月悄然笑道:“我們今日這般縱著她,回去少不了受罰。”
金惜月見姐姐不僅沒有不悅,反而似是很高興,也低聲打趣道:“早知道便該學(xué)哥哥,早早躲出去!”
兩姐妹哧地笑在一起,卻未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jīng)離席而去了。
剛剛的鬧劇煙消云散,宴席仍在笑語晏晏中進(jìn)行著。雖然眾人再未提及金惜夢,但各人心中開始對這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女子,有了些改觀。
而此時這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英勇女子,一出門兒便又惹事了。
金惜夢本欲乘車而歸,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卻見一對男女正在恩街上閑逛。男的俊逸瀟灑,女的端麗嬌俏。此時那女子正伸手拉著男子的衣袖,似在撒嬌。
“嗯?這不是......”金惜夢原本邁上馬車的腿又收了回來,她轉(zhuǎn)身徑自走到兩人身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那男子看著金惜夢一怔,“這位姑娘,你......”
金惜夢看著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卻隱隱有一分高貴之氣的男子,氣得牙根兒癢癢,暗罵道:“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偏叫我遇到這些個男子!”
“文恒皇子好雅興,今日天氣好,正適合攜美同游!”
文恒見她點(diǎn)破自己的身份,震驚道:“你,你怎么知道?”
金惜夢看著這對男女,氣憤道:“你與我姐姐已有婚約在身,竟還當(dāng)街與女子拉拉扯扯!”
“你是......金四小姐?”聽聞她稱金惜雪為“姐姐”,再看金惜夢這做派,文恒皇子自然猜到她的身份。而他身邊的女子,聞言也注目于金惜夢,饒有興趣。
“即便你是皇子,也不能這般對待我姐姐!”金惜夢指著文恒斥道。
“呵呵呵,”一邊的女子反倒笑了,“都說金四小姐是個率真不羈的性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金惜夢轉(zhuǎn)眸,冷冷道:“率真不羈那是好聽的!”
那女子咯咯一笑,轉(zhuǎn)頭對文恒皇子道:“哥哥,這位金四小姐,倒叫我想起一個人來!”
哥哥?金惜夢仔細(xì)端詳那女子,恍然大悟,忙行禮道:“原來是公主殿下當(dāng)面,臣女失禮!”
“金四小姐免禮?!毖矍暗倪@位,正是暗戀著軒轅玨的郁蕊公主。
金惜夢歉意道:“臣女今日冒犯,還望二位殿下恕罪!”
文恒見街上有些好事者正向這邊張望,便提議道:“郁蕊,這里人多眼雜,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
郁蕊卻玩興未盡,面露不舍之色。
金惜夢看在眼里,開口道:“二位殿下出宮一趟不易,不若用了午飯再回,也好給臣女一個賠罪的機(jī)會!”
郁蕊聞言,晶眸一亮,拉著文恒道:“哥哥,我們且留下與金四小姐一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