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是這么回事啊?!币粋€大娘手里還拿著撲克自言自語,在她前面的金陽剛好聽到了這句話忙問她什么情況。
“我這個人吧睡眠淺,那天睡到半夜被敲打聲弄醒了,迷迷糊糊就覺得下面有人在施工,敲了有十來下,等我起來看看時候聲音沒了,我就又睡過去了?!?p> 那大娘說完之后金陽問她住哪兒,對方指著頭頂,“就這排房子后面的四樓?!?p> 那個位置正對著現(xiàn)場,如果當(dāng)初這位大娘起床往下面看,這里就一清二楚,可惜了。
現(xiàn)場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了,金陽沖兩人使了個眼色往箱子外走,剛坐回車上薛晴就開口問,“怎么樣?那位大嬸的話是不是能印證我的推測是有可能的?”
“恩,所以現(xiàn)在該再去找李軍問問了?!苯痍桙c頭開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中醫(yī)院住院部7樓23號床,頭上綁著紗布的李軍躺在床上有些疑惑,“三位警官,還有事嗎?”
“有事,有大事?!苯痍栕诹伺赃叺目沾采?,“李軍,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當(dāng)天晚上你被襲擊的時候,兇手是從你正面襲擊的,你為什么要說謊?”
金陽使詐直接說李軍撒謊,后者臉色一變趕緊擺手,“怎么可能!警官,我為什么要撒謊包庇犯人?真的是被人從后面打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識什么都不知道了。”
“包庇?我們可沒這么說過,難道你真有這個心?”薛晴好奇的問,李軍趕緊矢口否認,“絕對不可能,我就是口誤,口誤。”
此地?zé)o銀三百兩,李軍的不打自招讓金陽心里確定了答案,兇手一定是他認識的人,甚至有可能是親人或者朋友。
“你的傷情鑒定是輕傷,所以這件案子不再是民事案件而是立為了刑事案件,即便你不追究兇手我們也會追究他的刑事責(zé)任,而你要是在這里給假口供那就觸犯了《刑法》第305條。
在刑事訴訟中,故意做虛假證明、鑒定、等意圖陷害他人或者隱匿罪證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情節(jié)嚴重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軍,你要考慮清楚,一旦我們警方將兇手捉拿歸案,他的口供跟你不一致,我們也會將你做假口供的證據(jù)提交檢察院,然后他們就會對像法院對你提起公訴。”
李軍聽完之后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金陽知道他的心已經(jīng)松動了,正要開口薛晴卻搶先了一步,“其實人證已經(jīng)有了,來這里就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修復(fù)自己的錯誤,受害者變成被告那不是很荒誕嗎?你把那人的姓名和電話寫在紙上吧?!?p> 看著遞過來的紙筆,李軍猶豫再三并沒有接下,反而是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慘叫,“我頭好痛!”
開始裝瘋賣傻了,金陽瞇著眼看著李軍的表演,這時候醫(yī)生護士聽到動靜跑了進來。
“病人頭部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對特定語言刺激會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從醫(yī)生的角度來講,我建議警官等病人情況好轉(zhuǎn)一些之后再對他進行問話?!?p> 醫(yī)生把金陽等人招呼出病房之后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回到局里之后金陽和薛晴都表現(xiàn)出一絲泄氣,陳隊長一看兩人的表情好奇的問,“兩位這是遭遇了小小的挫折?”
“案情雖然有新的發(fā)現(xiàn),但同時又有新的麻煩。”
金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之后,陳隊長沉吟片刻對他說,“還是不要把李軍逼的太緊,不能去審訊他那可以先把注意力放在他身邊的人身上。
他老婆的話很有價值,特別是半年前開始變得謹慎這點,從這個地方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李軍的人物關(guān)系構(gòu)圖在小趙那兒,你去取來之后跟薛晴和方林合計合計分個工分頭去走訪走訪。”
“好?!?p> 十分鐘之后,金陽、薛晴和方林就在辦公室開了個短會,李軍的主要社會關(guān)系一共有八人。
原本的計劃是金陽負責(zé)李軍的四個生意往來的伙伴,方林負責(zé)他的兩個朋友,而薛晴則是去找李軍的老婆和兒子進行問話。
不過薛晴卻搖頭,“我還是跟老方一起吧,我們負責(zé)李軍的家人和朋友,你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他的生意伙伴?!?p> 金陽點了點頭,“行吧,那我開車先送你們?nèi)ツ倪???p> “先去李軍家里。”
車子很快就駛到了李軍的家,薛晴和方林下車之后,金陽也開始了他的任務(wù)。
兩個小時之后,三人就一起回到了局里開了個小小的碰頭會。
薛晴將她的談話記錄整理了一下,首先是李軍的妻子對李軍近半年來的奇怪表現(xiàn)的闡述,她說自己的丈夫跟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所以即便是有人想害他也絕對不可能是熟人。
這點跟金陽對李軍生意伙伴走訪的結(jié)果相同,不過薛晴和方林從李軍朋友那兒倒是打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謠言’。
“受襲擊的那天跟李軍一起吃飯的那個叫秦芳的女人,跟李軍是忘年交,兩人在五年前的飯局上認識,雖然相差十五歲但是十分投緣,平時都以兄妹相稱。
不過他朋友說,這些年李軍跟秦芳走得很近,似乎是有超越普通朋友的嫌疑,而且這些年也沒少在經(jīng)濟上自助秦芳,而這點讓李軍的老婆有些不滿?!?p> 方林將他問到的這個情況說了說,薛晴補充道,“但是李軍的老婆并沒有透露這點,在提到秦芳這個名字的時候李軍的老婆有些閃躲和抗拒。
我打算給她兩天緩沖時間再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獲。”
“打鐵不是該趁熱嗎?如果她心里有鬼,追問之下肯定有收獲?!?p> 金陽對薛晴半途而廢的舉動感到惋惜,給了被詢問人應(yīng)對思考的機會,那下次說出來的謊言就更加圓滿了。
“這個不用擔(dān)心,我有我的方法?!毖η巛笭栆恍︼@得十分自信,金陽撇了撇嘴,“行吧,那你看著辦吧。”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陳隊長往里瞅了一眼,“喲,都在呢,沒打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