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陳隊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好有個事情想跟你匯報匯報。”金陽說完陳隊長走進來坐下比了個請的手勢,“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金陽給薛晴點了點頭,后者將她在現(xiàn)場的推測以及李軍的異常舉動說了一遍。
“你們是說嫌疑人是受害者的熟人,出于某種原因受害人選擇包庇兇手隱瞞事實?”陳隊長若有所思的問。
金陽點頭道,“對,李軍在醫(yī)院的舉動很反常,一開始問的時候心里很掙扎,后來可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所以開始裝瘋賣傻。
通過走訪我們聽到了一個傳聞,當晚跟李軍吃飯的那個秦芳跟他可能有不正當關(guān)系,這些年李軍在經(jīng)濟上對秦芳經(jīng)常扶持,而這也讓李軍的老婆不滿。
不過等薛晴去問話的時候,李軍他老婆對秦芳這個人有抵觸情緒,對吧?薛師妹?”
金陽看向了薛晴,后者點頭對陳隊長說,“金陽師哥所說的是事實,這也是我們?nèi)齻€順著案件的疑問推導的結(jié)果?!?p> “總結(jié)一下。”陳隊長拿出筆和本子讓他們繼續(xù)說下去,金陽和薛晴對視了一眼,后者沉聲道,“第一,兇手和受害人認識,至少有交集,李軍一定知道襲擊他的兇手是誰;
第二,兇手或許跟李軍和秦芳這兩個人的傳聞有聯(lián)系,李軍選擇包庇多半也跟此有關(guān),以上就是我們大致的推測?!?p> 陳隊長迅速在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后往椅子上一靠盯著自己的字跡緩緩道,“李軍的證詞確實有問題,這一點我和老牛在案情的研討會上也說過。
一開始我們鎖定的目標是他生意往來的對象,后來了解調(diào)查之后發(fā)現(xiàn)可能性很小,所以也把目光放到了他的家庭和生活上,你們所說的那個秦芳老牛已經(jīng)帶人去了解了,過兩天應該就有收獲。”
陳隊長說著沖薛晴笑了笑,“薛警官還習慣吧?剛來這邊就有案子給你忙活。
不過千萬別勉強,一開始還是以熟悉熟悉我們基層刑偵的業(yè)務為主,刑偵是一個專業(yè)性很強、需要縝密思維和嚴謹邏輯思維的部門,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請教請教金陽,他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
“我明白陳隊,我一定會虛心向金陽師哥討教學習?!毖η缧α诵?。
陳隊長把目光看向了方林,“老方,你今天怎么一言不發(fā),不像你的風格啊?!?p> “我沒什么可說的,今天的發(fā)現(xiàn)他們都說過了,也沒什么需要我補充的了?!狈搅中χf。
陳隊長點了點頭,“多注意身體,局面邊的事情讓他們年輕人來就行了,要是有什么我會給你打電話,行了,散會吧,明天你們順著這條線繼續(xù)調(diào)查,小薛,你來我辦公室一趟?!?p> “是,陳隊。”
等薛晴跟著陳隊長走出辦公室之后,金陽才對方林說,“你看咱們這位薛師妹,一點也不像剛出學校的雛兒,要不是知道她的來歷我還以為是其他地方借調(diào)過來的偵查干將。”
“詢問有一套的,一點也不比經(jīng)驗老到的老刑偵差,有機會你可以去見識見識,明天見?!狈搅制鹕碜叱隽宿k公室。
回去休息到了半夜,方林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李軍的老婆被綁架了,你接上薛晴后立刻去他家里勘查現(xiàn)場?!?p> 陳隊長的話讓金陽心頭一驚,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綁架了?一定跟薛晴白天的問話有關(guān)。
金陽迅速的穿好衣服給薛晴,二十分鐘之后兩人碰了頭。
“被綁架了?綁匪的信息有嗎?”薛晴感到驚訝,“怎么白天剛問完話就被綁架了,這也太巧了?!?p> “這從側(cè)面可以說明,綁匪在隨時關(guān)注李軍一家,甚至有可能在觀察我們警方的舉動?!苯痍柎蛄藗€哈欠,“以你的感覺推測,綁匪是不是跟李軍的受襲有關(guān)?”
“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吧,作為一個商人在商場上跟人沒有恩怨,那就只能是生活中得罪的什么人了,平日李軍接物待人都很客氣口碑不錯,唯一值得揣摩的就是秘密的感情生活。
從他老婆的表現(xiàn)來看,他跟那個叫秦芳的不說有不正當關(guān)系,至少也是走的太近接近曖昧的程度,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到了夫妻的感情。
綁匪在這個時候把他老婆綁了,應該是知道了我們警方找他老婆了解過秦芳的事情,怕他老婆亂說話給我們暴露什么信息,所以結(jié)合這幾點來看,綁匪就是襲擊李軍的兇手,這個可能性很大?!?p> 金陽基本認可薛晴的判斷,只是他好奇的是綁匪是怎么知道他們找李軍老婆了解秦芳消息的。
“你們當時的問話應該是秘密進行的,當時在場的除了你們?nèi)齻€當事人還有誰?”金陽問。
“沒了,而且關(guān)于秦芳這個人的事情我也沒有多問,更像是隨口一提,除非是李軍他老婆本人跟綁匪說了這件事的。”
薛晴說道這兒金陽腦子里一個激靈,他扭頭看了看薛晴,后者臉上也有恍然大悟的意思。
“看來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金陽笑了笑,薛晴點頭道,“如果我們的推測得到證實,那就可以斷定李軍包庇行兇者,很有可能對方是拿他家人威脅?!?p> “先去現(xiàn)場看看再說?!?p> 半小時之后兩人就到了李軍的住所。
凌晨三點多,整個小區(qū)里面除了路燈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亮燈的地方。
房門是開著的,金陽和薛晴走進去之后就看到李軍的兒子李杰正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兩位警官?!崩罱芸吹蕉撕罂觳阶哌^來將一張紙條遞了過來,金陽接過紙條看了兩眼遞給了薛晴,他問李杰,“這張紙條是什么時候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
“我今天從公司回來大概是12點,發(fā)現(xiàn)門沒鎖開著就覺得會不會有小偷,然后我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看,到我媽房間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張紙條在床上,然后我就報了警。”
李杰的話讓金陽眉頭皺了起來,“馬上就報了警?不是大半個小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