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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千年

劍亦欲遮滿天星

再遇千年 余笙子涼 2030 2020-11-13 10:35:44

  那扔匕首的人見一擊未中,便從陰影中爬了出來,簫余笙感覺那家伙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一樣。

  他害怕了,左右手都受傷的簫余笙在此刻感到絕望,“一葉浮萍”,突然就想起了海倫凱勒的話,自嘲的笑了笑。

  他還是緊緊的將嬴政擋在身后。

  他突然想到,原來他還是那個衰小孩,告白不了那女孩,救不了那老人,也保護(hù)不了這錦衣公子。

  他這兩世好似也就辦好了一件事,救了那個小女孩,哦不,算不上辦好,因為搭上了他自己,可是好像也沒人在乎。

  “謝謝先生?!鄙砗髠鱽碣睾陀终\摯的聲音。

  “謝謝?”簫余笙呢喃著,此刻這個衰小孩與世界達(dá)成了和解,他本以為從來沒人會在意他的感受。

  或許不知什么時候,你就會與世界和解。也不知是你原諒了世界,還是世界原諒了你。

  所以在以前即便有些事他拼盡全力也辦不成,難過他也會獨自吞下,只是沒想到也有人會記得他的好,并且讓他從心底突感余溫,那低落的心底,驀然照進(jìn)了陽光。

  像有些事明知結(jié)果,我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一如那時明知這卷子他拼了命也考不上清北,可他還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盡他所能,最后的幾分鐘看著寫不上的題大腦一片空白。

  我想我們每個人都曾“目光短淺”過。很多錯事在我們眼里都可以是對的,我們可以包容我們所愛的人無理取鬧,也愿意為所愛的人故意犯錯,這是我們?nèi)松飞蠌涀阏滟F的回憶,似是窗前的那一抹白月光,任何時候輕輕回望,都能瞥見美好。

  “這就好像錯過車和坐錯車一樣,眾說風(fēng)云,只有自己才知道。”

  簫余笙再次用殘破的臂膀護(hù)住嬴政的身軀,他好像又一次要無能為力了,那黑衣人見重新站起的簫余笙,暴起,可突然間一桿長槍破空而來,刺穿那人的胸膛將他釘在樹上。

  “末將蒙恬護(hù)駕來遲。”一個騎馬而來的英武少年在遠(yuǎn)處大喊道。

  “蒙恬嗎?!焙嵱囿纤闪丝跉猓K于不用死了啊。松懈的意志無力支撐他疲憊的軀體,簫余笙昏了過去。

  蒙恬吃了一驚,打量著這個少年,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jì),卻渾身是傷,傷最嚴(yán)重的右肩早已爛的不成樣子,他在嬴政的示意下,將這個少年扶上馬。

  “王翦將軍。?!?p>  “騎兵已經(jīng)前去救援?!?p>  “也好。”

  過了幾日。

  秦國。

  許久,“水,水。。?!焙嵱囿咸撊醯陌l(fā)聲,耳邊傳來低語聲,“來,張嘴。”

  感受到干裂的嘴唇傳來的清涼,簫余笙清醒了些許,他費(fèi)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位婦人,“您是?”

  “我是你的師娘?!蹦菋D人輕笑道。

  “師娘?”簫余笙吃了一驚,他才細(xì)細(xì)的打量起眼前的婦人。

  婦人并未戴配飾,也穿著布衣服,面容姣好,蘊(yùn)養(yǎng)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縱容歲月在她身上留痕,也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風(fēng)華絕代。

  “師父怎樣了?”

  “他在庭院里活動拳腳,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身子骨弱,來喝碗粥?!睕]等師娘說完,簫余笙就赤著腳走出了屋子,一眼便看到那緩緩伸展拳腳的老人。

  王翦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回頭,看著這成長了的徒弟,從臉上擠出笑容,只是難掩失落。

  “他身上暗疾太多,大夫說他短時間怕是難以調(diào)動內(nèi)力,這一身武學(xué)怕是廢大半了,哼,廢了也好,省得操心這操心那。”師娘渡著步走過來,眨著眸子。

  “哎,老婆子懂什么,大丈夫身先為國。。?!蓖豸逶酵笳f聲音越小,最后在婦人的注視下,沉默不語,“你的傷怎么樣了,笙兒?”

  簫余笙聽著這“奇怪”的稱呼,點了點頭。

  簫余笙檢查著自己的傷勢,受損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右肩的傷口也開始結(jié)扎,身上的刀傷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他的身體恢復(fù)能力貌似異于常人,只是左手的傷口,卻恢復(fù)的很慢。

  簫余笙站在院里看了看天邊飄蕩的云彩。等了一會,簫余笙的師娘將飯做好了,他們圍在一起吃飯,王翦問道,“你想學(xué)劍嗎?”

  簫余笙想了想,點了點頭。

  “想學(xué)兵法嗎?”

  他依舊點了點頭。

  只是師娘將筷子一摔,“怎么,你不行了,想讓你徒兒去代你送死?”

  “你這婦道人家懂什么?笙兒有自己的選擇?!?p>  “好啊,你都敢跟我吵嘴了。”

  王翦沉默了,沒有接話,只是扒了口飯,簫余笙知道,這老頭想上陣殺敵,只是如今短時間內(nèi)難以再上陣,不想讓他的傳承斷了。

  王家這般遲早會落寞,簫余笙必須得接替這棵大樹。

  “劍法有兩種,一種是殺敵之劍,另一種是殺人的劍,你學(xué)哪個?”

  “有什么區(qū)別?”

  “一種是為了保護(hù),另一種是為了殺人。”

  “殺人的劍。”

  過了幾天,家里來了一個白發(fā)蒼蒼邋遢不已的老頭。那老頭的長發(fā)也沒有束起,他撇了一眼扎著馬尾的簫余笙,對王翦說道:

  “女子?”

  “信中不是同你提過,資質(zhì)不錯?!蓖豸宓幕貞?yīng)。

  那邋遢老頭順著王翦目光又瞥了幾眼,才發(fā)覺簫余笙身上繁多的傷疤。“為何學(xué)劍?”

  簫余笙不知如何回答,能回答的方式很多,想變強(qiáng),想保護(hù)別人,想……好像都不是。

  “我,我不知道?!?p>  “想學(xué)我的劍,你必須純粹,但你的眼神里卻只藏著一只懦弱的家伙?!痹闾@险哒f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自己找個地方歇息去了。

  王翦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為簫余笙選的路是否是對的。只得先一個人傳他兵法。

  簫余笙沒有再叫住糟蹋老者,之前聽了王翦的話,他都會感覺自己能成為出色一個劍客,現(xiàn)在卻連為何學(xué)劍都答不出。

  入夜,簫余笙在床上躺了許久,腦子里空空的,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最終,他還是爬起來在二更天起床練劍。

  已經(jīng)是秋分時節(jié)了,院中都有了幾分蕭瑟之景,好在簫余笙有內(nèi)力護(hù)身,不易染上風(fēng)寒。

  簫余笙感受著體內(nèi)渾厚的內(nèi)力,疑惑的挑了挑眉。

  刺骨的寒風(fēng)趁勢鉆入簫余笙的袖口里,激得他打了個哆嗦。

  遠(yuǎn)處,那糟蹋老頭,半瞇著眼,聽到院子中劍身劈砍的破風(fēng)聲,嘟囔著發(fā)了一聲牢騷,“這狗屁不是。”

  接下來的幾天,簫余笙都在隨著王翦學(xué)習(xí)兵法,趁著凌晨起來練習(xí)基礎(chǔ)的劍招,王翦有時候忍不住想指點簫余笙幾招劍法,但想起了簫余笙的決定,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此過了半個月,一日正午,簫余笙不厭其煩揮起他那基礎(chǔ)的劍招,糟蹋老者開了口,“明日起我教你練劍?!?p>  簫余笙愣了愣,“什么劍?”

  那老頭也沒生氣,只是答道,

  “殺人的劍?!?p>  上一世簫余笙一直熬夜,熬夜到凌晨,白天都是十點鐘才起,可如今來了,卻是再也不貪睡了。

  夜晚太清醒了。

  院子里云遮滿天星河。

  

作者有在認(rèn)真碼字?,F(xiàn)寫現(xiàn)發(fā),我寫的我都會讀好幾遍,用手機(jī)碼字真的慢,三小時才碼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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