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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千年

雪下的緊,心念的很。

再遇千年 余笙子涼 2067 2020-11-13 15:51:13

  老頭子收了簫余笙的佩劍,給了他一把木劍。

  “以全力揮一萬下,木劍不能斷?!?p>  簫余笙接過木劍,揮砍了起來。他數(shù)了起來,但以他的力氣,怕是這木劍撐不了多久。

  第三百一十七劍,木劍從劍身處折斷,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瞇著眼打盹的老頭,老頭半夢半醒地呢喃了句,“去換一把,還有不少木劍,記得要以內(nèi)力灌注劍身?!?p>  簫余笙在庭中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老頭所說的木劍,正想找老頭理論,余光卻瞥見角落里堆成小堆的木柴。

  “自己雕嗎?”簫余笙搖了搖頭笑道。

  看到拿起斧子雕起木柴的簫余笙,糟蹋老者抬頭瞥了一眼,又睡了過去。

  持著這還有許多倒刺的“木劍”,簫余笙又劈了起來,這次他將內(nèi)力運了劍身上,一邊揮砍,一邊想到,“自己為何沒有拜這老頭子為師,他就肯教我劍法,卻連名字也忘記了問問?!?p>  光陰轉(zhuǎn)眼便在這揮揮砍砍中過去了,過些日子簫余笙便體會到老者讓他這般做的意圖,雖然每日都將自身的內(nèi)力揮霍的一空,第二日,內(nèi)力恢復(fù)后,與體內(nèi)那股渾厚的內(nèi)力相沖,反而比昨日更加凝實,他也無意中聽到老頭子跟王翦說什么,說他這體質(zhì)不這么練可惜了。

  簫余笙并未在意,他如今已經(jīng)能連劈五千多劍而劍不斷了。

  不過天氣也轉(zhuǎn)寒,好在師娘用攢的銀兩給簫余笙做了件錦裘披風(fēng),沒有前世的阿迪耐克舒服,可是很暖,而簫余笙也舍不得穿,依舊在院中穿著長衫天寒地凍的練劍,只有出去買點東西的時候才舍得披。

  這日簫余笙正在練劍,王翦將他叫了過去。

  “不是還沒到研習(xí)兵法的時間嗎?”

  “陛下如今在朝堂上漸漸占了優(yōu)勢,呂不韋怕是要進(jìn)行最后的反撲,我們怕是會被牽扯?!蓖豸迥氐恼f道。

  聽王翦提到朝堂,簫余笙才想起,從回來他便一直在這庭院里,幾月有余,嬴政也被他拋卻腦后,他本以為王翦重傷,退出了軍政漩渦的重心,如此便能安穩(wěn)的過下去,現(xiàn)在看來,他太過天真了些。

  “嬴。。陛下保不住我們嗎?”簫余笙想了想還是沒有直呼嬴政的名字,他不是膽小,只是入了這方世界,便開始不自覺地遵循這世界的規(guī)矩。

  “陛下也騰不出手來,呂不韋若想跟陛下魚死網(wǎng)破,這場兵變就在所難免了?!?p>  朝堂的局勢壓抑了三日,簫余笙如故地練了三日的劍。

  傍晚吃飯,簫余笙問糟蹋老者,“什么時候教我劍招。”

  “這么急嗎,不知道無招勝有招嗎?你只要比別人更快,更狠就可以了,從明天起,我開始與你喂招?!?p>  簫余笙覺得,現(xiàn)在他或許很強(qiáng)了,即便面對全盛時期的王翦,也可與之過上幾招,即便會輸,那也是他不知道劍招的緣故。

  晚上天空突然飄起來雪,簫余笙用劍尖挑起一片雪花,這是他來這個世界見的第一場落雪,他想到,“真美好啊?!?p>  門房跑過來對王翦說了幾句,王翦臉色變得凝重,簫余笙想問,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王翦若是需要,他只顧揮劍就行。

  “王翦將軍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啊?!币粋€粗獷的聲音穿過雪幕,傳進(jìn)簫余笙的耳里。

  他打量著眼前的來人,錦衣貂裘,大腹便便,還有手上大拇指戴的瑪瑙戒指,妥妥后世暴發(fā)戶的樣子。

  只是來人厚重氈帽下卻有一雙發(fā)光的眼睛。

  “商人。”簫余笙暗暗評價道。

  “相國大人說笑了,王翦身有暗疾怎么會風(fēng)采依舊呢。”

  相國大人,呂不韋,只是這個商人的生意比較大罷了,大到與七國做生意。

  簫余笙抖落劍身上的雪花,雪太美好,劍不應(yīng)染雪的。

  他不知呂不韋的來意,但王翦是嬴政一派的人,雪夜來訪的呂不韋身上充滿了危險,即便他氈帽上身上都落滿了雪花,卻依舊掩飾不住他身居高位多年的勢。

  “來人啊,抬上來?!彪S著呂不韋說完,他身后幾個仆人抬了一個大箱子,打開,滿是珍珠瑪瑙,金銀首飾。

  “早就聽聞王將軍收了一位徒兒,這是在下送他的劍。”說著呂不韋取下腰間的佩劍,雙手遞了過來,“這是我近幾日剛尋到的,此劍劍身奇特,卻堅硬無比,不知公子會不會喜歡?!?p>  “那我代徒兒收下了。”王翦接過劍,雙手作揖,笑著說道,“只是這珠寶還請相國大人帶回去的好?!?p>  呂不韋打了個哈哈,沉默了一會,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講出來。

  “那本相就告辭了?!眳尾豁f吩咐手下抬起箱子,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老夫身體不適,恕不遠(yuǎn)送?!?p>  呂不韋走后,老頭從屋內(nèi)出來,奪過王翦手中的劍,抽出劍身,嘖嘖道,“不錯,確實是把好劍,雖然丑了點?!闭f著,便拿出劍朝著前方揮了一劍。

  簫余笙渾身汗毛豎立,便是雪花落進(jìn)脖頸也絲毫不察,這是他第二次次感受到如此滔天的殺意,僅是從側(cè)面,他知道,這是老頭單單露給他的。

  這雪下的很緊,沒想到接下來的幾日雪勢依舊不減,街道上的雪已經(jīng)沒過膝蓋了。

  “這場大雪怕是會死不少人呢,看樣子莊稼也活不成了?!?p>  正在同簫余笙喂招的老頭說了這樣一句,簫余笙挑了挑眉,原來這個什么事都混的老頭子,也會知道吃不上飯的窮苦百姓?!?p>  “嗯?!?p>  “你得殺氣內(nèi)斂,不然還沒殺人意圖就暴露了?!?p>  對于老頭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本事,簫余笙早已習(xí)慣。

  “聽說,今日呂不韋將權(quán)力全都給了嬴政,嬴政免他不死,只是將他逐出秦國,今天晚上動身?!?p>  “嗯,昨日師父就說了此事?!?p>  “你怎么看?!?p>  “練劍?!?p>  老頭聽了簫余笙的話,愣了愣,沒再言語,只是加重了手中的劍招。

  “你現(xiàn)在若是要生死搏斗連你師父當(dāng)年也不一定打的過你。”

  “你真的很有天賦?!?p>  老者嘮叨個不停,“不過主要還是你遇上了我。”

  簫余笙眼皮都沒眨一下,繼續(xù)練劍。

  “我要走了?!?p>  簫余笙手中動作一頓,被老頭子手中的木棍,將劍挑飛。

  “為什么?”

  “都呆了半年了,在一個地方我閑不住的。”

  “你還會回來嗎?”

  “。。。”

  這時王翦走了過來,說道,“陛下宣你進(jìn)宮?!?p>  “哦?!焙嵱囿蠎?yīng)了一聲,拾起劍,準(zhǔn)備回屋穿上錦裘。

  回到屋里,簫余笙看了看銅鏡里說得上是“國色天香”的臉蛋,卻弄了個男人裝束的打扮,突的就笑了出來。

  簫余笙走到院子中,拎著那把丑劍,臨出府門前問道,“之前你為什么肯教我練劍了?我可沒有回答出你的問題?!?p>  老頭子笑了笑,“因為我發(fā)現(xiàn),別人呀,眼神里都藏著孤傲的狼,你眼里卻有一頭懦弱的獅子?!?p>  簫余笙沒有再說什么,向?qū)m里走去,約摸到了拐角的位置,大喊道,

  “你叫什么?!?p>  “他們都叫我鬼谷子?!?p>  看著簫余笙消失在街角的背影,鬼谷子對王翦說道,“為了這徒弟,你可是私自收了呂不韋的禮物啊?!?p>  “嗯。”

  “值得嗎?”

  雪下的緊,之后再無聲響。

  回屋后鬼谷子打了個哈哈,人家都收下了,自己竟然會傻到問值不值。

  “真好啊?!?p>  過了一會,哼了一句,“天接云濤連曉霧,星河欲轉(zhuǎn)千帆舞?!?

剛剛看了我喜歡的大神作家發(fā)的動態(tài),給新人的建議,每章都要有爽點,沒爽點不要動筆,這是大實話,可我寫不了爽點,只會默默地寫我的書,就默默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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