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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第十七章 主使

重生之梟女毒醫(yī) 白下疏 2619 2020-11-30 19:55:56

  “讀完此信,令人心悸。寫這封信的人和我家里定脫不了關(guān)系。然而我有一想法,也許是出于我私心,但是仍想說出來,供大人忖度。寫信的人,似乎是一方勢力,而徐家中有另一方勢力制衡,徐姑娘則又是一方,就是,受害的一方?!?p>  “你說的也有理。但是,以我看來,徐青為一方,徐家這個隱匿的兇手為一方,更有可能。若是外人,口吻絕不是如此??雌饋硖A力的主人,早有布局,藺在被我推薦入徐府之前,早已與你府中不知哪位有主仆之分,共謀之事了?!?p>  兩個人相對發(fā)愣,一種像水蛇般陰冷的不安爬上了他們的心頭。

  “當(dāng)然,”李司馬把話放軟了幾分,“其中大有誤會,也未可知。我與你祖父相交多年,他壯年而終,在我心里一向惋惜的。你十年前還太小,沒嫌疑。我看著你兩位兄長建功立業(yè),看著你成人,徐家上層,尤其是你們幾位,我是信得過的。這其中有什么不得人知的事情,連我也一絲沒得到線索,也許與他們并不是直接相關(guān)?!?p>  徐佑倧,不愿為自己的私心、自己所了解的徐家一面而站定了主見,徐家內(nèi)里的虛敗,他其實也有耳聞。像老太太說的,亂根早生,家中的煩雜不得見光的事,絕不是沒有。

  徐佑倧于是坦承道:“大人所慮不錯,看了信,連我都不得不認這一種嫌疑……無需看著我的面子,有什么所想,直接告訴我,對徐家長遠許是好事?!?p>  “你很清醒,不錯。”李司馬贊許地微笑。

  徐佑倧續(xù)道:“非我私心,而照常理判斷,那位寫信的人,藺力的主人,的確是徐家我的幾位長輩、或與他們幾位交情頗深的人,而前者在口吻上更合適。我七年前還小,可是大哥、二哥、家中母親、祖母等人……不是徐家同輩或長輩親昵的人,旁人是不會叫為青兒的?!痹秸f聲音越細小,若一共就這么幾人,這可是殺人大罪,作為親屬,他將如何自處?

  徐佑倧心中憂煩,強撐著綜合了一下心中所想,其實有一事他始終未提,就是二夫人房中心腹丫頭,畫兒的死。這件事能提嗎?不能,真的不能,再信任李司馬,他還是一個外人。畫兒的死官方在錄仍是一個意外,并且毫無根據(jù)是被暗害的,提及此事等同于和信上七年前徐青的死相聯(lián)系,太過于魯莽了,真不能說。

  徐佑倧在心里恨自己也掣手掣腳了,只是思前想后,還是不能說。這可是實實在在剛剛發(fā)生的命案。沉默了一會,徐佑倧將能說的信息和盤托出:

  “我二嫂母家大人是知道的,二嫂就是內(nèi)務(wù)府周岑的嫡親妹子。聽聞?wù)f今年周家又在江南一帶做成了幾樣生意,斂財萬兩?!?p>  “你是說,周家要有所作為,這礙了某一方勢力的眼嗎?”

  “是的。若我二嫂德行有虧,周家和徐家的因緣聯(lián)盟必然破裂,此間不利好的……大人無須我明說?!?p>  李司馬捋著沒有幾根毛的胡子,低頭想。

  “大人,還有一處佐證,就是布料。這細節(jié)可能大人還不知道。信中寫道’令面料數(shù)匹,自有用處,妥善存之?!@一句頗有關(guān)竅。”

  “面料數(shù)匹……又怎么說?”

  “二嫂被冤與藺力情篤糾葛,其中之一證據(jù),就是兩人同束月白色的錦帶。同款同色,辯無可辯?!?p>  “還有這一出?這些我不知道??吹叫乓矝]發(fā)現(xiàn)這一點。這可……周密得惡毒了。又是一個旁證,難保不與你家上層的人有關(guān)了。徐青這一樁事咱們先略過不提,畢竟是另一樁事,不能確定兩件事是同根而起??墒翘A力所為,誣陷你二嫂,從這信中可板上定釘了。到底誰人指使,意欲何為,你全部搬出,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已經(jīng)有了頭緒?”

  “藺力之所為,該當(dāng)是削弱二嫂,引申則是削弱二房,乃至二哥勢力。”

  “我有一句話勸你,不知道是可言得?!?p>  “司馬大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本就對大人亮節(jié)仰慕許久,如今這事一出,大人處處為我家著想,為朝堂憂心,我對大人更是信任感佩。我能做到的,能說的,對別人不知道,只要對著司馬大人,必當(dāng)知無不言?!?p>  “你是徐家的孩子,考慮事情,自然出于你整門榮辱利益。你與家庭,確為一體,但朝堂紛爭,往往有兄弟斷義之事,為的就是各為其主。你與他們兩個,許不是一體。你可明白?只是削弱二房,也還有可能是徐淐徑那小子的所為。自然,你也有嫌疑?!?p>  “可我信任大哥。大哥追隨圣上,掌管徐家大事,一路言行如一,若是用這等手段去對付兄弟,乃至于對付整個家族,他是掌座,全無道理。這事翻過來,二哥對付他,倒還有幾分可能。我只能懷疑最大的那個可能性,將目光停在最位高權(quán)重的人身上。”

  “若是削徐家整體,可不光是一人所想啊。下一個被對付的,難保不是你或者你大哥。你家三兄弟齊心,這永京城內(nèi)誰人不知,可是我卻聽著你和他二人有間隙,你這么為他們說話,不知有一天會不會?”

  “嫌隙只是出于情感,而不是大義。我與兩位哥哥,在朝中公家處沒有相左的意見。若等到對付了大哥,再來對付我,或者相反的順序,那時被對付了才能得知真相,可是危險至極,早便處處落人下風(fēng)了。不如我告訴大人,我究竟懷疑的是誰?!?p>  “你姑且一談無妨。我懂得其中利害。”

  “朝中同時忌憚司馬大人和我徐家的,和朝堂里外相應(yīng)的,有想如此做的,便是那一派?!?p>  棋局已經(jīng)撥開濃霧了。

  “這幕后主使……?”

  徐佑倧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誠”字。兩人相對望一眼,徐佑倧心里打鼓,跳的砰砰快,就要脫出胸腔。而李司馬沉默良久,也伸出了手指,同樣,草草畫了“誠”字。

  兩人并無得出了同樣答案的喜悅,反而都從對方神情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之色。

  “那我直入主題了。先前我怎么聽聞著,這一位待你,頗有拉攏之心。”

  “是的。大人信息無誤。連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去做。這一位包藏禍心,我是避之不迭,早有防備的心,卻又不能明著違逆,一點兒防備之術(shù)也沒有,愁煩很久了?!?p>  “你便如此……”李司馬示意徐佑倧附耳過來,輕聲耳語了幾句。

  兩人談至深夜,早過了黃昏,徐佑倧直到將近亥時才回了家。

  小廝隆喜忙上來見禮。

  “大府里怎么樣了?今兒我令你去打聽打聽,死活著看不著你回來。出門前我等你回來回話等了好久?!?p>  “爺見諒,見諒,實非我耽擱功夫,那會兒在大府里打聽了半日,大爺、二爺都不在,管家不知道躲那去了,花了不少時間?!?p>  “那后來是如何?”

  “二奶奶被軟禁著,藺管家也是,其余的知情人也都安撫、流放的差不多了?!?p>  徐佑倧長嘆了一口氣。“也只能如此。如此說,還是一樣。大哥知道這些了嗎?”

  “知道了,但是旁的我便打聽不過了。三爺,還是回一趟主府中吧,最近無人主持事宜,為老太太分憂啊?!?p>  “母親怎么說,也不管么?”

  “沒聽見說。”

  “那你再去傳個消息給胡夫人,就說這事兒我管了,看她什么應(yīng)對。”

  “爺……您別難為小的了。爺別這么刺兒的,夫人畢竟是為了您好。您母子的這點子斗嘴,鬧得我們這些下人不知如何自處啊?!?p>  “只是傳個話,就刺兒了?母親大人對我還是一如小時候,管教真嚴?!毙煊觽忇托σ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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