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的員工不認識陳歌,但他們也只是惋惜地搖搖頭,還有幾個在中年男人身后瘋狂地沖著陳歌比手勢使眼色。
他們都想讓陳歌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可陳歌就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的暗示一般,依舊是保持著阻止男人的那個姿勢。
這個姿勢絕不好看。
但是這個不好看并不是對陳歌而言,而是對那個中年男人而言。
陳歌這種行為在一些年輕的員工們眼中充斥著大無畏的精神,更能引得很多年輕的女孩子連連側目。
而且陳歌本人的賣相也很好。
中年男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要不然地話也不會堂而皇之地站在陳氏的大堂里去調戲陳氏的前臺。
他是國內都知名的一家上市集團的老總,平日里無論走到哪里,無不是前呼后擁,想鉆進他懷里的女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只是他很喜歡獵奇,對他來說能輕易得到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在陳氏的大廳里把妹,對于他來說很爽,也很刺激,很能滿足他那可欲求不滿的心。
而陳氏的人也都很給面子,他們都認得自己是哪號人物,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自己。
甚至連開口都不敢。
就連他手底下的這個獵物都已經(jīng)渾身顫抖地放棄了抵抗。
結果半路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殺出來一個陳歌。
一上來就讓他難堪。
于是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陳歌,似乎是想把他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里。
“你是誰?”
“你又是誰?”陳歌反問道。
似乎有很多人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陳氏的大門并不是那么好進的,一旦走了進來,那就證明著陳歌是陳氏的人。
可光這一點尚且不夠。
要不是說在社會上努力生存的人都應該練就好眼力,居然有太多的人都沒有看出來陳歌一身穿的究竟是什么。
包括他手底下的這只肥豬。
他的名字叫焦業(yè)成,大成集團的當家人,身價和陳耀有的一拼。
焦業(yè)成按理來說也是個家大業(yè)大的主,沒可能是個眼界不寬的家伙,可奈何他經(jīng)營的都是一些房地產(chǎn)商圈的生意,對于奢侈品牌實在是不夠了解。
他身上的高定西裝,那都是專人負責的,要是真的說起某某品牌,焦業(yè)成還真不一定知道。
陳氏的員工們是接觸不到這個價位的東西,而焦業(yè)成,則就是完完全全的不識貨了。
不過陳歌也不在意這些,他根本就不在意焦業(yè)成有沒有看出來自己的出身不凡,他不需要這些顧慮。
即便焦業(yè)成的大成集團和陳氏體量相當,即便焦業(yè)成是陳耀想要合作的人,可陳歌依舊是有能力讓焦業(yè)成在輿論上一敗涂地。
很簡單,陳歌手里掌握的是傳媒界,而焦業(yè)成根本就從來沒涉足過這一點。
似乎是覺得被一個小輩這么指鼻子問名字是一件很丟臉的事,焦業(yè)成根本就沒把陳歌當一回事。
“我覺得你這么對待陳氏的客人,似乎很不禮貌?!?p> “我覺得你這么對待我們陳氏的人,似乎也很不禮貌?!标惛柙獠粍拥鼗鼐戳嘶厝?,焦業(yè)成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恍然之色,旋即又是思索,這個大無畏的年輕人居然是陳氏的人,但他們?yōu)槭裁春孟駨膩矶紱]有見過呢?
已經(jīng)有有眼力的人去把這件事通報給更高層的主管領導了,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得已,大廳的主管也開始了勸場。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p> 可這么激烈的沖突就明晃晃地擺在眼前,又有幾個人愿意就此放棄?他們都想看看這件事發(fā)展到最后會是一個什么局面收場。
有很多人都在妄想著,這個年輕的男人有著連焦業(yè)成都得忌憚幾分的實力或者是能力。
可他們也都知道,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于渺茫。
“如果你耽誤了我和陳氏的生意,我覺得陳總是不會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的。”焦業(yè)成始終不愿意放下身段,還在拿自己的地位來壓陳歌。
“我并不在乎你和陳氏有什么生意要做,我只關注眼前的事情,一次我只關注一件事,這是我的原則。”
陳歌放開了焦業(yè)成的手。
就當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是陳歌愿意先服軟的時候,焦業(yè)成臉上也露出一個“不過如此”的微妙笑容的時候,陳歌一腳把焦業(yè)成踹到在地。
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焦業(yè)成自己還是一臉懵地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小年輕給踹了屁股?而且還是踹倒在地?
他還要不要面子!
就當焦業(yè)成翻身起來,連整理衣服都顧不上就想要發(fā)難的時候,方才被人請來的主管領導終于是姍姍來遲。
他在電梯里就基本上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
底下的人不清楚陳歌的身份,可他卻是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可是見過小陳總的。
而且敢在陳氏這么做的,除了小陳總他還真想不到別人。
于是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焦業(yè)成和陳歌的中間,擋住了焦業(yè)成的視線,把背后亮給陳歌。
這么一來,偏袒誰無疑是顯而易見的。
周圍的人又開始小聲,但又是焦業(yè)成能聽的清清楚楚的聲音議論紛紛。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沒有人懷疑到陳歌的身上去,因為在他們眼中,陳歌作為陳氏的小陳總,未來的接班人,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于遙遠。
根本沒可能屈尊降貴地來到大堂替一個素未謀面的女職員解圍的。
或許在他們眼力,那些上層的人士某些脾性都是互通的。
焦業(yè)成不是什么好人,沒準陳歌也不是。
“你是誰?”
來人陳歌也不認識,應該是陳氏里的一個中高層領導。
陳歌在陳氏更多的時間都是留在《陌都日報》那邊,對于其他區(qū)域的話事人其實不是很熟。
“焦總你好,我是岳池,陳氏的調查部主任?!?p> 聽到這里陳歌微微一些驚訝,因為之前他也沒少借助過陳氏調查部的力量,只是對于調查部的人,他確實是一點都不了解。
沒想到調查部的主任,居然是這么年輕的一個男人。
焦業(yè)成很顯然也不清楚調查部在陳氏的地位,語氣里還是不耐煩。
“我要見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