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十年前不知因何緣故,突然一蹶不振,從此在未鑄出任何神兵利器。
如今,凌家現(xiàn)在走私的武器,都是復刻他當初鍛造的普通兵器。
至于出售變賣回的銀錢,大多數(shù)都用于凌家明面生意的虧損。
朱燁道“在未除掉程綰之前不可將母親之死告之外公,否則,我怕他老人家的身子承受不住。”
凌守“是,公子”
……
長樂宮,皇帝居住之所。
劉玉被宮人領著,一路走到了長樂宮的書房,這是她父皇在世時批閱奏章的地方。
先帝劉駿只有劉玉這么一個女兒,那時的劉玉備受寵愛,每當劉駿批閱奏章之時,便像個寶似的把她抱在懷里,也不管劉玉那時懂不懂了這其中奧妙,劉駿皆是瘋魔似的跟她講述著治國之道,就連儲君太子也未曾有著此等殊榮。
如今卻是白駒過隙,物是人非。
劉玉轉而吩咐“你去忙吧!本王自己進去即可?!?p> 宮人猶豫了片刻,但一想到陳公公的下場,還是乖乖的走了。
劉玉推門而入,書房的布置依舊,這個時辰正是劉琛批閱奏折的時間。
劉玉靜靜的看著書桌前的十七歲少年,發(fā)上束著二龍戲珠的嵌寶紫金冠,身著一件繡龍的明黃色常服,面若桃瓣,目若秋波一副邪魅勾人的相貌。
劉玉小時候說他,說他生的這副模樣,又是個不用功的,長大定是個游戲花叢的閑散王爺。
那時的話雖有些鄙夷不屑,如果不突逢變故的話,她還真希望那樣的話能過實現(xiàn),這樣,他的胞弟也不用活的如此沉重。
“臣劉玉,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劉琛手指一頓,停下了勾勒奏章的筆鋒抬眸看她,面上掛起來和煦的笑。
他從七歲起,便開始了假面迎人,在那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坐了十年,明明只是十七歲的少年,心中卻像是七十的歲的白叟,對待任何早沒了少年的熱血和激情,就算至親而歸他依舊釋放不出該有的情懷。
“皇姐無須多禮,皇姐可去前廳稍等片刻,待我閱完這章,朕在與皇姐敘舊?!?p> 劉玉竟有些無措,兩人之間的氣氛陌生的尷尬。
一個時辰后……
劉琛道“皇姐久等了”
“政務要緊,政務要緊”劉玉費力的應承,竟有些窘態(tài)。
遙想當年,以劉琛兒時的性子早就纏上與她撕鬧,如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琛又問“昨日去了母后宮中”
劉玉笑道“去了去了”
“那……”
“對了,皇…陛下,我剛才看您批閱的奏章為何還要在抄寫一份?!?p> 劉琛一臉落寞的低下了眸,坦蕩的說出了自身的窘迫“還不是因為丞相,如若朕有哪里錯改了他的心思,他便會讓各部尚書攔下”
“朕這個皇帝,在這朝中各部官員皆知有名無實,抄寫一份,也算有個念想?!?p> 劉玉聽聞,萬分惆悵,親母能為見她一面,割腕流血,親弟更甚,明明是位萬人之上的帝王,卻支配的活成了傀儡,生在帝王家,活的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