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齊王會給本宮來這一出。
而羅青青,聽風(fēng)就是雨,興沖沖地奔到承乾殿,向越山平告發(fā),她那自以為是,能扳倒我的丑事。
越山平哪會理睬,就算這事兒是真的,我說就算!
就算是真的,自己小老婆跑到跟前,毫不避諱地說大老婆綠了你,擱哪個男人頭上,面子都掛不住。
越山平好一頓發(fā)火,把那個無腦的淑妃娘娘趕回了她的永和宮。
而當(dāng)越山平火急火燎地趕到長春宮,推開我寢殿門的時候——
尊敬的齊王殿下越河仄,正抓著我的手臂,和我奮力battle。
我一驚,轉(zhuǎn)過頭看著越山平,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
頭頂上,真的冒著瑩瑩綠光。
“皇,皇上……”
看見越山平,我一如既往地結(jié)巴。
“喲,皇兄來啦!”
越河仄見到越山平,卻沒半點(diǎn)要松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越山平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打開越河仄握住我的手。
接著,又一掌打翻了桌上盛著藍(lán)晶石的木案。
我倒是——
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越山平雙眼通紅,看著他這個所謂的胞弟,揪起他的衣領(lǐng),怒目圓睜:
“越河仄!別以為先帝給你留了一道免死令,朕就不敢殺你!”
越河仄不以為然,臉上似笑非笑:
“皇兄著急什么,你我都知道,我與皇嫂并無任何不矩,皇兄何須,如此大動肝火呢?”
越河仄說話時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飄過來。
我抬起頭,打量著越河仄——
那張沒有他哥哥硬朗,卻十分秀氣的臉。
猛然間卻發(fā)現(xiàn),這空洞無神的眼睛,好像……
有些熟悉。
我努力地回憶著,卻越發(fā)地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身周的場景,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將我牢牢困在其中,越裹越緊,頭暈?zāi)垦!?p> 本就不大太能看清的眼睛,糊成了一片。
只知道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地。
越山平心急如焚的驚呼聲,還有宮人們飛快走動的通報(bào)聲,揉成一團(tuán),一陣又一陣地刺激著單薄的耳膜。
而腦中,卻總是響起撕心裂肺的慘烈哀叫。
那聲音,像極了大叫喚地獄中,十方毫無出路的受刑之人,那聲聲絕望痛苦的哀嚎。
朦朧間,閃過越河仄,那雙含著輕蔑而又淡漠的眼。
這個人,我絕對見過!
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越山平,滿是擔(dān)憂的神情。
我望過圍了一圈的人群,并未見到越河仄的身影。
“皇上……”
我輕聲喚他,抬起手,想要撫平越山平皺得深深的眉頭。
越山平順勢握住我的手,將一個繩圈套在我的手腕上。
“聽小康子說了,近來你常常夢魘,太醫(yī)也講此物可安定神思,你且先戴著,等日后,朕尋得更好的晶簇,再取下它也不遲?!?p> 越山平說著,扶我靠著床坐起。
低頭,恍惚之中,似是看見手腕上,一圈藍(lán)色的圓溜石頭。
一接觸到皮膚,就冰冷刺骨。
我不自覺地皺起眉,可忙著趕去承乾殿處理政務(wù)的越山平,并沒有看見我痛楚的表情。
一聽見越山平走遠(yuǎn),寢殿的門,被合上。
我便開始解下,手腕上的那串藍(lán)晶石。
可當(dāng)我連連叫來兩個太監(jiān),三個宮女,幫我取下這晶石,都無果之后,我才驚覺:
糟了!這東西已經(jīng)長進(jìn)肉里了!
一顆虎皮蛋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fā)慌~(求越山平此時的心理陰影)